“這小子也知道粘著媳婦兒了。”望著許明昊的背影,劉翠西笑了。
“這三年,你錯過了很多呢,明昊,沒有以前那么亂來了,可能,身體吃不消了吧。”許明月壞笑。
劉翠西無奈地瞥了許明月一眼。
“小姐,您腸胃不好,蒜蓉,我少放了一點。”浩展將一盤烤好的生蠔放到了許明月面前,然后問劉翠西:“劉小姐,您來點什么嗎?”
“她吃這盤生蠔就可以了。對了,浩展,你有女朋友嗎?”許明月看向浩展。
“工作時間,不談私事。”浩展笑了。
“你七乘二十四在‘工作’,什么時候能談私事?”許明月問。
“你放他十分鐘的假,他就有私人時間了。”劉翠西說。
“聰明!果然是我老婆!”許明月笑了,將自己面前的生蠔拿到劉翠西面前,說:“老婆,來,吃生蠔,補一補。”
“我不餓,你吃吧。”劉翠西將生蠔又推了回去。
“浩展,我放你十分鐘假。”許明月沖著逃回烤爐邊的浩展喊道。
“不用。”浩展無奈地笑了。
“已經放了。浩展,你有女朋友嗎?”許明月笑道。
浩展看向一旁忙著的蘭香,說:“有。”
“唉,那算了。我還想著麻煩你幫個忙兒,幫我老婆去應付一下她媽。”許明月說。
“又來?我媽防我們這手兒防得好著呢!”劉翠西說。
“實在不行,考慮下楊墨吧!”許明月說。
“她老人家的終極目標是招上門女婿、抱外孫!我不僅要嫁人,還要生孩子,多生兩個更好。”劉翠西說。
“楊墨當爹的話……算了……”想了想,許明月嘆了口氣。
“趁熱吃,我的事兒,隨緣吧。”劉翠西說。
“就算嫁,你也得嫁個好人家啊!怎么能隨緣呢?”許明月拿起叉子,狠狠地叉在一個生蠔上。
“好人家?那你推薦楊墨給我?他什么名聲啊!”劉翠西翻了個白眼。
“至少,他能說到做到,說不碰你,就絕對不會碰你。”許明月說。
“嫁了之后,就該進行下一步了——生孩子,還不如直接卡在結婚這一步呢!”劉翠西說。
“我們還是得做好準備,以防,必須要嫁人。”許明月說。
“你別操心這事兒了,你的貨,都是那種會把我的背景調查個‘底兒掉’的人家。”劉翠西說。
“你擔心什么?”許明月問。
“我擔心什么?是他們,他們會擔心我前女友會不會把他們打死。”劉翠西說。
“你把那個‘前’字去了不行嗎?聽起來怪生分的。”許明月眨著她的大眼睛。
“你不是餓了嘛?快吃!”劉翠西揚了揚她的下巴。
“浩展,酒!”許明月沖浩展喊道。
“不許給她。”姚立夏的聲音。
“媽!”許明月看向走過來的姚立夏,剛想耍賴,就聽劉翠西說:“別鬧。”
“你什么身份啊,管我?”許明月問劉翠西。
“大學同學。”劉翠西說。
“晚上,我這個‘大學同學’陪你去相親呀!”許明月沒好氣地說。
“不用,我媽陪我去。”劉翠西說。
“媽!”許明月沖姚立夏叫道。
“媽記得自己有你這么大一只閨女的,不用一天提醒我幾十次。”姚立夏笑了。
“姐,想開點,有個干兒子,不好嗎?”許明昊推著餐車走了過來。
許明昊身旁的張美麗翻了個白眼。許明昊這家伙真氣人!
姚立夏給許明月和劉翠西一人倒了一杯果汁,說:“翠西開車來的,別喝酒了。許明月你也別喝酒了,不能給你借著酒勁兒耍酒瘋的機會。”
“我都三十三了。”許明月提醒姚立夏。
“你八十三,也是我閨女。”姚立夏說。
不見譚燦的身影,許明月問:“媽,我爸呢?”
姚立夏沒有理會許明月,給其他人倒著果汁。
“譚叔叔去門口收快遞去了。”張美麗幫許明月答了疑。
“他網購?他知道什么叫網購嗎?他那么oldschool。”許明月笑道。
“這‘同城快送’真慢,我應該自己開一家。”不禁念叨的譚燦笑呵呵地抱著一盆紅燦燦的玫瑰回來了。
“我不是向你科普過有種東西叫‘鮮切花’嗎?”許明昊氣得咬牙切齒,怨譚燦不成鋼。
“鮮切花哪里有盆栽的長久?這盆玫瑰是我從一位專家那里訂的,說是新品種,花期長,耐寒,耐病。”說著,譚燦抱著花盆走到姚立夏面前,說:“我給這花兒冠了名,叫,立夏。”
“送我的?”望著譚燦懷里的花,姚立夏笑了。
“當然是送你的!我資助了這位專家的研究工作,兩年內,他培育的新品種玫瑰的命名權都是我們的,你想給它們起什么名字都可以,咱們閨女的名字,明月,翠西,美麗,挨個用!”譚燦笑道。
“天吶!哥,你行啊!你太上道了!”許明昊驚大了嘴巴,向譚燦豎起了大拇指。
“這錢花得值啊!花一份錢,哄了四個女人。”許明月放下手里的叉子,鼓了鼓掌。
“果然,這世上并沒有什么直男,就看他在不在乎你。”張美麗學到了。
“男人們如果都像譚叔叔這樣的話,我就該失業了。”劉翠西笑了。
“它,耐寒?”姚立夏問。
“嗯!”譚燦點頭。
“那,先把它放在餐桌上吧!”姚立夏說。
“好!”譚燦忙將手里的花盆放在了餐桌上。
三位小女人欣賞著這盆名叫“立夏”的紅玫瑰,幻想著以后也會有一株玫瑰以自己的名字命名,就開心得不得了。
“你隱藏得挺深啊!”許明昊走到在烤爐邊“視察工作”的譚燦身邊,笑道。
譚燦看了一眼姚立夏,見她在餐桌邊欣賞著自己送她的玫瑰,于是壓低聲音,對許明昊說:“這是我公司員工集思廣益的成果,他們幫我出的主意,還幫我聯系了那位專家。”
“我還以為你開竅了呢!”許明昊一臉遺憾之情。
“你變成渣男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啊,是吧?我這想學好,也得些日子呢。”譚燦說。
“你學壞了!”許明昊壞笑道。
譚燦看向姚立夏,說:“一想到會過上兒女雙全的幸福生活,就覺得自己之前做的那些決定、吃的那些苦都是值得的。”
“可能,你會沒有自己的子女。”許明昊說。
“我的基因不好,沒有親生的不可惜。再說,有你們幾個我就夠夠的了,表面上看起來一個個乖乖巧巧的,私底下,一個比一個能作能鬧。”譚燦說。
“你這,當爸的范兒起來了呀!”許明昊笑道。
“那是!你要是敢欺負你媳婦兒,我幫你媽打你。”譚燦說。
“真有眼力價兒,果然是老江湖,知道該護著誰。”許明昊哭笑不得。
“譚先生,少爺,羊烤好了。”浩展說。
“快上桌!”譚燦說。
“羊烤好了!許明月你再堅持幾分鐘!”許明昊沖著餐桌大聲喊道。
“快點!姑奶奶我餓了!”許明月喊道。
“早上不好好吃飯。”劉翠西說。
“是誰,讓我沒有胃口?”許明月問。
“明昊他嘴真貧。”張美麗岔開了話題。
“沒想到在外面人模狗樣的許董,私底下是個碎嘴子吧?有沒有被騙的感覺?不退不換的,你受著吧!”許明月壞笑道。
“許!明!昊!你把我那個霸道總裁老公給我切換回來!”張美麗沖許明昊喊道。
聞言,許明昊屁顛屁顛地跑到張美麗身邊,俯身吻了一下她的臉頰,柔聲道:“許太太,當我許明昊的女人是要保持身材的,請放開你大姑姐的那盤生蠔。”
張美麗將手里的生蠔放回到盤子里,說:“要不然,您趁早兒換一個?”
“我幫您拿盤兒新烤的,生蠔涼了不好吃。”說著,許明昊跑了。
“他再提一次,你就直接上手。”說著,許明月扇了空氣兩個耳光。
“你看翠西姐的眼神兒!”張美麗笑道。
“這么多年,碰過你嘛!”許明月問劉翠西。
“你別把美麗教壞了。”劉翠西說。
“能動手就別吵吵,吵架不能解決問題,生氣只會讓自己長婦科腫瘤。”許明月說。
“你的養生觀挺特別的,就是有點費弟弟和律師。”劉翠西說。
“弟弟扛揍,律師給力,我,許明月天下無敵。”許明月笑道。
“女士們,打擾一下,我們上個菜。”許明昊在前面開道,譚燦和浩展將烤好的羊整只端上了桌。
“蘭香,浩展,你們下班了,來,坐下,吃飯。”姚立夏招呼道。
“我把生蠔烤好就來。”浩展說。
“你過去坐,我老婆的生蠔我來烤。”說著,許明昊走到浩展身后,將他身上的圍裙解了下來,然后從他手里接過了燒烤夾。
“沒問題?”浩展有些不放心。
“你沒來之前,這些活兒都是我的。”許明昊說。
浩展笑了,端著一盤烤好的蔬菜走到餐桌邊坐了下來。
“明昊,盡快過來。”譚燦喊道。
“幫我把酒滿上!”許明昊笑道。
譚燦將自己那本想去拿酒瓶的手收了回來,他看向姚立夏,說:“立夏,給孩子們倒一點點,可以嗎?”
“一點點。”姚立夏說。
“好嘞!”征得了姚立夏的同意后,譚燦開始幫在座的各位倒酒。
“倒滿!”許明月舉著杯子對譚燦說。
譚燦,自然是不可能會聽許明月的話的,他無視許明月的強烈要求,只給她倒了一點點酒。
“我那‘無法無天’的快樂日子貌似結束了。”許明月感嘆道。
“以后啊,你再想干點什么有風險的事兒,找我,你呀,好好做你‘歲月靜好’的許家大小姐。”譚燦說。
“就這么一點點的酒,如何‘歲月靜好’?”許明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