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合張美麗的隔壁同事司晨晨和張美麗公司的前臺小姐姐兩人提供的情報,正在開會的程千里得知了張美麗和她的男朋友在公司的男洗手間待了半個小時之久。
相比之下,自己,是不是太慫了?
不會啊,自己,吻過她的,雖然,為此挨了一頓踹,身上的血印子第二天才消。作為初吻,這個回憶,雖然,不是特別美好,不過,也算是有些情趣的。
想到這里,程千里,笑了。
正在講著PPT的男子見狀額頭上頓時冒出了一層冷汗,程董,笑了,他,他在笑什么?
見程董在看手機,一旁的秘書恨鐵不成鋼地狠狠地盯著他,在心里默默地念叨著“孩子還小,孩子還小,不能生氣,不能生氣,他開心就好,只要不犯病犯法都沒事兒”。
察覺到了身旁的秘書在盯著自己,程千里看向那位年紀能當自己叔叔的男人,向他投去了一個微笑。
唉!自己連個伴兒都沒有,直接跳到了帶“大兒子”的階段,人生,真是刺激啊!
PPT講解結束后,秘書看向程千里,期待這孩子能提出一兩個問題來,至少,證明他剛剛有聽。
“第二十六頁,那個數字,是不是差個零啊?”程千里的問題提了出來。
PPT被講解人翻到了第二十六頁,在座的眾人看到上面的那個數字后紛紛查找起相關數據來回答程董提出的問題。
“確實,如程董所說,差了個零。”財務總監說道。
“是財務部提供給你的數據錯了,還是你自己寫錯了?”程千里看向PPT的講解人。
“是我寫錯了。”男子低下了頭,認下了這個錯誤。
“把相關記錄給我找出來!幫別人擔責的時候,你有想過自己的老婆孩子嗎?我要是像往常那樣開了你,這年底了,你準備怎么辦?年怎么過啊?我程千里開的人,其他藥企敢要嗎?你女兒在讀私立學校,學費很貴的,哥哥!”程千里無奈地搖了搖頭。
男子的頭更低了。
“對不起大家!我這就查這數據是誰給市場部的。”財務總監站了起來,漲紅了臉。
“我記得我給了你們財務部很多的預算,讓你們招專業的人,專業!專業的財務人員至少應該能做到不出錯數兒吧!”程千里說。
“程董,對不起!我,季報這數兒我應該親自核對的。”財務總監覺得自己的血壓上去了。
“程董,這事兒,我來處理吧,一定按照公司的相關規章制度來。您休息一下,別生氣。”說著,秘書摸了摸自己西裝外套的口袋,尋找著程董的鎮靜劑。
“我不生氣,你沒發現我最近脾氣好多了嗎?我很久沒有扔東西了,最近也沒有開除員工。”程千里笑了。
“還真是。”秘書笑了。
程千里站了起來,說:“除了錯了個數兒,其他,我很滿意,不許再有下次了。各部門自查一下,認真,都認真一點兒!王秘書,麻煩您處理一下后續的事兒,我先走了。”
聞言,在座的眾人都站了起來,歡送程董撬會。
“哥,請我吃飯。”車上,程千里給許明昊打了個電話。
“我不想請。”許明昊說。
“小氣。”程千里笑了。
“我們是兩對兒,你一個人,不尷尬嗎?”許明昊問。
“一家人一起吃個飯,我有什么好尷尬的。”程千里說。
“那你來吧,我給你發個定位。”許明昊說。
“我哥還是疼我的。”程千里說。
“收斂一點兒。”許明昊說。
“我已經很收斂了!我不是沒有再跪在地上抱著你的腿了嗎?”程千里說。
許明昊嘆了一口氣,說:“先不說了,見面再聊。”
“這些事情,不能當著姐姐們的面聊吧?”程千里說。
“我擔心她們打你啊!”許明昊說。
“姐姐們才舍不得打我呢,也就是你老婆,下手真是狠啊!不過,話說回來,這樣挺好的,放在外面能安心些。”程千里說。
“你要是能安心的話,就不要派人盯著她了。”許明昊說。
“不安心,只是‘安心些’而已。”程千里說。
“掛了。”說完,許明昊掛斷了電話。
“你弟弟太黏人了!”一旁的張美麗說。
“沒辦法啊,要不是看在他喊我一聲‘哥’的面子上,我早弄他了。”說著,許明昊摟過張美麗,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晚高峰真可怕!明月姐已經開始按喇叭了。”張美麗笑道。
“再堵五分鐘的話,她應該會跳下車罵人了。”許明昊笑道。
“幸好是和翠西姐堵在了一起,明月姐還能堅持幾分鐘。”張美麗說。
“可不是嘛!要是她自己的話,她會下車,把車抬起來,原地掉頭。”許明昊說。
“明月姐開的又不是電動自行車,還‘原地掉頭’?她知道你這么編排她嗎?”張美麗問。
“當著她的面兒我也敢這樣說啊!本來就是個急脾氣嘛!”許明昊說。
“有你們這兩個喊她‘姐’的破孩子,明月姐也是夠鬧心的。”張美麗說。
“我可比千里正常多了,至少,我沒有花幾百萬在看心理醫生上面。”許明昊說。
“這么嚴重嗎?”張美麗問。
“他曾經心理醫生隨身的,最近這兩年好多了,隨身醫生是做急救的,有時候就帶個護士。”許明昊說。
“他也算是帶動了就業。”張美麗說。
“除了山區的衛生室,他還捐款、捐藥給軍烈屬,名聲很好的。當他成立自己的安保公司的時候,很多退伍軍人來應聘,他把招到的醫療兵送去醫科大學進修,現在是他的隨身醫生,他的司機曾經是汽車兵,車能橫著開。”許明昊說。
“難怪!有一次,千里和楊墨的人對質,當時我就覺得楊墨有些氣短,不敢跟千里硬拼。”張美麗說。
“什么時候的事兒?為什么?”許明昊急了。
“我爸媽來北京的時候的事兒,就是我們一起去北海公園那天。千里誤以為楊墨欺負我,就把楊墨打了。我沒把這事兒告訴你嗎?”張美麗說。
“你沒說啊,兩邊都沒事兒吧?”許明昊問。
“沒事兒,我們后來還一起去北海公園玩兒來著。”張美麗說。
“這兩位真是,一個都不讓我省心。”許明昊嘆氣。
這時,張美麗的手機響了,她將手機拿起來一看,發現是大爺張大江的電話。
“大爺!”張美麗的嗓子像是抹了一層厚厚的蜂蜜,又抹了一層厚厚的乳酪,聲音聽起來又甜又膩,有點兒上頭。
許明昊有點兒嫉妒,盡管,對方是張美麗的大爺,也就是大伯、伯父。
“您要來北京看我啊,給我過生日,太好啦!給我買房子,買車,買衣服,買包,買鞋?不用,您把我老公的事兒都干了,他不是失寵了嗎?我的衣帽間都滿了,明昊的衣服都要沒有地方放了。老叔送我的那輛車,我給它貼了個粉膜,老好看了!長安街上,我是最靚的妞兒!房子?不瞞您說,那個,明昊他干弟弟今天上午剛剛送了我一套公寓,就在我和明昊家的隔壁。他死活非要送我啊,還給我羅列了一堆理由,就算是圖個清靜,我也得把房子收了啊!等我有兩千萬現金的時候,再給他也不遲。對,就是那個程千里。您聽說過他了啊?是的,老嬸的合作伙伴。老嬸把他夸上天了?嗯,他幫了老嬸很多忙,老嬸很喜歡他。我爸說他性子直,有啥說啥?確實,他臉臭嘴欠,要不是身邊帶了很多保鏢,一天不定被人打幾回呢。您要見見他?不要打人啊!孩子還小,才二十四!我沒有勾搭人家!我是那樣的人嗎?我老公很帥的,腰細腿長又持久!我還去勾搭別人是不是閑出屁來了?”張美麗說。
聽到這里,許明昊笑了。
張美麗拍了一下許明昊的肩膀,繼續講著電話:“天干物燥,多喝點兒水。您哪兒來那么大的火氣呢?我特別喜歡明昊,我不會跟別人跑的!對了,我是您侄女啊,您應該站我的啊!許明昊那家伙您都沒有見過,怎么就覺得他特別好呢?因為他是咱半個老鄉?行!您這么覺得也不是沒有道理,畢竟,我也這么覺得!”說著,張美麗大笑了起來。
自己老婆,怕不是個傻子吧?許明昊嘴角抽動著,盡管,大爺應該很喜歡自己。
“好啦!來吧!可以!買!我要!不是吧,帶一車菜來?再拿點兒特產?行,我婆婆會喜歡的,咔咔打金鐲子哪個女人不喜歡啊!有能耐您給我車上鍍層金!這怎么去車管所報備啊?我鍍層金行不?您這是不怕我連人帶車一起丟了啊?咱家只是種菜的,低調,低調點兒!好,不說了,我會好好吃飯的,不用擔心,拜拜大爺!”張美麗掛斷了電話。
“大爺,很喜歡我?”許明昊問。
“大爺說了,明昊是好人,你們要好好過日子,不要跟其他男人勾勾搭搭,不要收其他男人送的東西。”張美麗說。
“我得去酒窖里把最貴的酒翻出來。”許明昊說。
“你挺上道啊!”張美麗說。
“張家老大,又是我大爺,我得好好招待一下。”許明昊說。
“我大爺只是個普通的菜農。”張美麗說。
“我信了。”許明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