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后,將老丈人和丈母娘送回酒店后,張美麗和許明昊回到了自己的公寓。
“老公,逛街比上班累多了。”回到家,張美麗癱倒在了沙發里。
將張美麗的戰利品送到衣帽間后,許明昊在她身邊坐了下來,將她的腿搭在自己腿上,幫她按摩。
“我想去上班,后天,可以嗎?”張美麗問許明昊的意見。
“可以,后天早上老公送你去上班。”許明昊說。
“我倒是想明天去,我這老腿啊!話說,我們這代人的生活水平比上一代好很多,但是這身體素質啊,真比不過人家,我媽和霞姐逛起街來那真是步步生風,我在她們身后緊趕慢趕,腿都走酸了。”張美麗說。
“我丈母娘竟然認識應飛霞,真是萬幸啊!”許明昊笑道。
“你笑什么?”張美麗問。
“幸好你們兩家沒有結什么娃娃親,要不然,還有我什么事兒啊!”許明昊說。
“我也是今天中午的時候才知道,她們兩位竟然認識三十年了,我之前從來沒有聽我媽提起過她有個閨蜜在北京。我當初說要換個城市生活的時候,家里人說我在北京有個舅爺,也沒有聽我媽提起她這位閨蜜。真要是你丈母娘將我托付給她這位閨蜜的話,可能,說不定,還真沒有你什么事兒了。不過,話說回來,就算是沒有你,我也不太可能會喜歡應一新,不來電,沒有辦法。”被許明昊按摩按得舒服了,張美麗的眼皮就有些沉了。
“許太太,先別睡,洗了澡再睡。”許明昊拍了拍張美麗的小腿。
“老公你抱我。”張美麗撒嬌道。
“好,老公抱。”說著,許明昊將張美麗的腿從自己身上挪開,站起身,將躺在沙發上的老婆抱了起來。
“洗完澡,老公將咱們家的財務情況向你匯報一下。”許明昊說。
“我名下也有資產的,咱們PK一下,看誰更有錢。”張美麗笑道。
“更有錢的那位,把咱們家明年的物業費交一下。”許明昊笑著,抱著張美麗向浴室走去。
“咱們家的物業費幾塊錢?沒到二十塊吧?”張美麗問。
“老公沒記錯的話,好像是十塊零八毛。”許明昊說。
“那一年要四萬多的物業費啊!”張美麗驚大了嘴。
“還有停車管理費呢,咱們家有三個產權車位。”許明昊說。
“算你更有錢吧!”張美麗認輸。
“承讓!”許明昊笑了。
“我輸在了小氣上。”張美麗掩面。
張美麗在浴室吹頭發的時候,許明昊拿著她的手機找了過來。
“老婆,你的電話。”許明昊說。
張美麗關掉電吹風,從許明昊手里接過正在響的手機,看到電話是應一新打來的。
“這就幾點了!您找我是有什么公務嗎?”接聽了電話,張美麗沒好氣地說。
“美麗!我剛到家,聽我媽說咱們兩家是世交!”應一新在電話那邊興奮地喊道。
“冷靜!世交不世交的,不影響咱們的戰友情!”張美麗說。
“不一樣了!你老公要是敢欺負你的話,哥我去打他就名正言順了!”應一新說。
“我不會給你機會碰我老公的!要打,也是我自己來!”張美麗說。
一旁的許明昊示意老婆將手機給自己,于是,張美麗將手機遞給了自己老公。
“沒有正經事兒,這么晚了,你打什么電話?很擾民的好嘛,應警官!”許明昊說。
“我給我妹妹打電話怎么了?表達一下老來得妹的喜悅之情怎么了?我跟你講,我和美麗的關系,比你們之間的關系更持久、更穩固!”應一新得意洋洋地在電話那邊說著。
“從今開始,晚上八點以后,你要是沒有正經事兒的話就不要給我老婆打電話!”許明昊說。
“你有姐姐,沒有感受過像我這種獨生子女的孤獨。”應一新說。
“那就九點,不能再晚了!”許明昊說。
“明昊。”應一新說。
“嗯?”許明昊應道。
“好好照顧美麗。”應一新說。
“我會的。”許明昊說。
“不然,我真的會去打你哦!”應一新笑了。
“掛了!”說完,許明昊掛斷了應一新的電話,然后,將手機還給了張美麗。
“像他那么忙的公職人員,你就別禍害人家了,讓人家好好工作吧!”許明昊笑道。
“他說他剛到家,這都十點多了,真的挺辛苦的。”張美麗說。
“你這么粘人,老公經常不在身邊的話可怎么辦?”說著,許明昊拿起電吹風,幫張美麗吹頭發。
“我粘人嗎?我不是總攆你去上班嗎?我總不能耽誤自己老公早朝吧?那不成紅顏禍水了嘛!我會是個賢內助的!咱們家不發家致富,天理不容!”張美麗說。
“股權、股票、信托基金、不動產、現金,這些加起來,目前,五個億的人民幣你老公還是有的。”許明昊說。
“五個億?還好,我沒有差很多,我有一個金礦百分之四十五的股份,在老家還有一塊兒地。”張美麗說。
“老婆,你知道你在你老家被人稱為什么嗎?”許明昊問。
“張家千金?張家大小姐?”張美麗問。
“張萬金!”許明昊笑了。
“是黃金的‘金’啊?還是斤兩的‘斤’啊?”張美麗問。
“我覺得,兩個意思都有。”許明昊說。
“鄉親們抬舉我了!”張美麗尷尬地笑了。
“好了,頭發干了,睡覺吧!”許明昊關掉了電吹風,吻了一下張美麗的頭發,說:“我這香噴噴的老婆啊!”
“老公,我腿不疼了,現在腰疼。”張美麗扶著自己的老腰。
“躺床上去,老公幫你揉揉,老公抱,算了,老公扶著,慢點兒,慢點兒走。”許明昊扶著張美麗,兩人慢慢地移動到了床上。
吃早餐的時候,張美麗收到了馬薈茹發來的消息。
“爸媽登機了。”張美麗對許明昊說。
“想他們嗎?”許明昊問。
“想,不過,總粘在一起也不行,除了夫妻,其他關系,距離能產生更多的美。”張美麗說。
“是因為你說不過我丈母娘吧?”許明昊問。
“我怎么可能說得過馬女士!人家是律師,是靠講道理賺錢的!我讀書時的學費和生活費,都是靠我媽文明地跟人吵架賺來的。”張美麗說。
“這周末,我們去看看舅奶,再去看看你婆婆,怎么樣?”許明昊說。
“好!”張美麗笑了。
送走了自己老公,張美麗先將廚房收拾了一下,正準備去整理衣帽間的時候,她的手機響了。
應該不是老公想自己了吧?這也太粘人了!
楊墨。
“喂!”張美麗接聽了電話。
“美麗,你要是沒事兒的話,來淘我的庫房底兒啊!老楊家每五年一次的清庫房活動開始啦!你看上眼的都拿走,裝飾你的新房去。”電話那邊的楊墨說道。
這間公寓是挺空的,放眼望去,房間里除了一些生活上必需的家具和家電外,裝飾品的話,還,真沒有!
“你多少得收些錢的,東西我不能白拿,你那些東西又不是大風刮來的。”張美麗說。
“行,收你個成本價。來吧!雖然,都不是什么值錢的東西,但是,藝術價值還是有的。我給你拍個視頻,你看看成色。”楊墨說。
“好。”張美麗笑了。
掛斷了電話后,張美麗收到了楊墨發來的視頻,視頻里的那個庫房看起來真的像是已經有五年沒有開啟過了,到處都是塵土,有些花瓶和油畫看起來還是不錯的。視頻里,楊墨說道:“這些花瓶,有民國的仿青花,你喜歡的話,一千塊一個。那些不知名畫家的油畫,五百吧。你不來挑的話,我可喊別人了。”
“你把地址發給我,我這就去!”張美麗趕忙給楊墨發了條微信。
緊接著,楊墨將倉庫的地址發了過來。
張美麗用手機地圖查了一下路線,還挺近的!只有十二公里的路程!激動得搓手手!
穿身適合搬東西的衣服,把頭發扎起來,帶上圍裙、口罩、手套和護目鏡。
護目鏡?是的,張美麗買了護目鏡計劃在掃塵的時候戴。
裝備好之后,張美麗開著她那輛貼了粉色車膜的二手奔馳SUV出了門。
看到張美麗的新車膜,楊墨笑了,說:“原來,網上說的是真的!中年少女愛粉色。”
“姐姐才大你兩歲而已啊!”說著,張美麗就開始穿戴自己的裝備。
“姐姐,我是讓你來淘貨的,不是讓你來打掃的。”看到張美麗扎上了一條粉紅色碎花的圍裙,楊墨懷疑自己剛剛是不是跟張美麗表錯了意。
“你那視頻里塵土飛揚的,我不得做好防護嗎?換季的時候我呼吸道有些敏感。”張美麗解釋道。
“呼吸道敏感?你在倉庫外面等,我讓人把東西拿出來給你挑。”楊墨說。
“沒有那么嚴重,預防勝于治療嘛!我裝備挺全的,沒事兒!”說著,張美麗拿出了口罩。
“你確定沒事兒?”楊墨問。
“我有房、有車、有錢、有小老公,我很惜命的,我敢來,就沒事兒。”張美麗說。
“要是感覺不舒服就趕快出來。”楊墨囑咐道。
“好!”說著,張美麗帶上了護目鏡。
這哪里是倉庫啊!這是寶藏啊!
雖然,這間倉庫里面的東西大多不是很值錢,但是,藝術價值還是很高的!
看著對每一個物件都愛不釋手的張美麗,跟在她身邊的楊墨說:“隨便挑,等你挑夠了,我再清倉,今天挑不完,明天繼續!”
“你竟然有頂轎子!”張美麗指著倉庫角落里的一頂朱漆轎子,興奮地問道:“那是金箔貼花花轎嗎?”
“那確實是金箔貼花花轎,不過,我不記得自己有這么個東西啊!轎子,我要是有的話,應該會有印象的,可能還會把它搬到家里去叫人抬著玩兒。”遠遠地望著角落里的那頂轎子,楊墨滿頭的問號。
張美麗走了過去,用戴著手套的手摸了摸轎身的雕刻,驚嘆:“這雕工,真棒!”
“你要是喜歡,用它來給你送嫁,怎么樣?”楊墨說。
“送嫁就不用了,我建議你報警。”張美麗將掀開的轎簾緩緩放下,后退了兩步,滿眼驚恐地看向跟上來的楊墨。
察覺到事情不對的楊墨將張美麗護在自己身后,從她手里接過來一只橡膠手套戴在了自己手上,然后,小心翼翼地掀開了轎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