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老叔的車駛了過來,候在酒店門口的許明昊迎了上去,非常紳士地幫自己的丈母娘打開了車門。
上午的時候,馬薈茹在法庭上沒有多余的精力留意自己的未來女婿,現(xiàn)在,終于近距離看到女婿本人了,她絲毫不想掩飾自己的喜悅之情,伸出手,眉開眼笑:“明昊,你好,我是美麗的媽媽,馬薈茹。”
許明昊趕忙握住馬薈茹的手,恭敬地說:“媽,為了避嫌,現(xiàn)在才見您,是我失禮了。”
一個“媽”字叫得馬薈茹心花怒放,她喊道:“老公老公,你快點兒過來!”
張大河走了過來,握住許明昊伸出的手,和氣地說:“先別叫‘爸’,讓我慢慢適應(yīng)一下。”
“有什么好適應(yīng)的?明昊,叫爸!”老嬸下了車,走了過來。
“爸!”許明昊順著老嬸的這個桿兒就爬了上去。
老叔將車鑰匙交給了泊車小弟,走了過來,問:“我大侄女呢?”
“我讓美麗在包房里等著,外面,有點兒涼。”許明昊說。
“這小爺們真體貼啊!”老嬸笑著拍了一下許明昊的胳膊。
“自己親老婆不得好好疼嘛!”許明昊說。
“走吧,去看看美麗。”老叔催促道。
許明昊做了個“請”的手勢,乖巧地說:“媽,老嬸,我訂了血燕,吃了會更漂亮!”
“真會說話!”馬薈茹笑了。
“嫂子!我好羨慕你有個閨女啊!”老嬸艷羨得不行。
“老嬸,您還年輕,再生一個也不晚啊,這不,國家剛好放開三胎了嘛!”許明昊說。
“老嬸我不年輕了!只是臉看起來不是很老。”老嬸笑道。
“您這是用了什么保養(yǎng)秘法嗎?美麗的臉那是祖?zhèn)鞯奈铱吹贸鰜恚@祖上也是基因超好的,是嗎?”許明昊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
“我就知道美麗不是只看臉的膚淺女人。你這張嘴啊!”馬薈茹笑著搖了搖頭。
“嫂子,人吶,不就圖個開心嘛!這姑爺,看著就開心!”老嬸說。
“左手邊,請。”許明昊在前面帶著路,態(tài)度恭敬得不得了。
許明昊這討好女人的功夫,之前,用在退休刑警舅奶的身上就特別有效,現(xiàn)在,拿來對付女律師和女企業(yè)家,依舊,很適用。
張大河和弟弟張大海跟在三人身后,靜靜地看著張美麗的男朋友使出渾身解數(shù)討好張家的女人們,兩人臉上滿是不屑,卻又無可奈何。誰讓人家是腰細(xì)腿長的小鮮肉呢,自己已經(jīng)是老臘肉了,比不了。
見到自己父母和老叔老嬸來了,張美麗忙放下手里的手機(jī),激動得從沙發(fā)上跳了起來。
“停!就你那身子骨還想起飛?”老叔吼道。
“嚇我一跳!在姑爺面前你能收斂點兒嗎?”老嬸拍了一下自己的老公。
“美麗不是特殊時期嘛!”老叔說。
“大家別提這事兒了,這又不是什么稀奇事兒。”張美麗掩面。
“發(fā)生在你身上可不是稀奇事兒嘛!”老叔說。
“知道為什么我在老家的時候沒有追求者了吧?”張美麗看向自己老公。
“敢當(dāng)張家女婿的,得是有膽的人。”老叔說。
“膽,我有。”許明昊摸著自己的右下腹說。
張美麗笑了,招呼道:“大家快來坐!不要嚇唬孩子了。”
眾人坐下后,服務(wù)員送上了菜牌。
“這家菜館兒美麗非常喜歡,她想著讓家里人也來嘗嘗。”許明昊介紹道。
“是噠!我訂了兩只烤鴨,明昊訂了血燕。其他菜,大家隨便點,道道都好吃!”張美麗說。
“動物油脂,少吃一點兒。”馬薈茹囑咐道。
“聽媽媽的。”張美麗格外乖巧。
“甜的也要少吃。”老嬸翻看著菜牌。
“今晚,你們不是應(yīng)該將注意力放在許明昊身上的嗎?說他呀!”張美麗說。
“說他什么?”馬薈茹抬頭看向許明昊,說:“我們不退、沒得換的。”
“您這么說的話,我就不緊張了。”許明昊做擦汗?fàn)睢?br/>
“我們家嫁閨女只看對方是不是真心喜歡我們家美麗,其他的,沒什么的,畢竟,咱們家不缺什么,只缺善良真誠的好姑爺。”馬薈茹說。
“您這說的不就是我嘛!我還超標(biāo)了呢!”許明昊笑了。
張大河看向張美麗,一個“他平時也是這樣的嗎”的表情遞了過去。
張美麗回了自己父親一個“這是他真我本色”的表情。
張大河會意,點了點頭,笑了。
作為一個“老江湖”,許明昊在酒桌上自然是得心應(yīng)手,正常發(fā)揮就把丈母娘和老嬸哄得十分高興,與老丈人和老叔喝得開心暢快。
“過年,回家看看!”分別時,張大河抱著許明昊,拍了拍他的后背。
“爸,過年我一定回去。”許明昊說。
張家老四位被老叔的人接走了。
目送車子開遠(yuǎn)后,張美麗問身旁的許明昊:“老公,你臉有些紅,還好嗎?”
“老公今晚喝得有點兒多,不過無礙。咱們家有套公寓在這兒附近,順路去看看吧,你要是喜歡的話,我們過個二人世界。”許明昊將胳膊搭在了張美麗的肩膀上,眼神,有些迷離。
“你想和我同居?”張美麗問。
“我想娶你。”許明昊笑著吻了下去。
“咱們家司機(jī)在看著呢!”張美麗推了推緊緊摟著自己的許明昊。
“沒關(guān)系,他見過世面的。”許明昊說。
“你說什么?”張美麗問。
“哎呀,酒后失言啊!”許明昊笑了。
“以后你給我少喝酒!”張美麗說。
“老公現(xiàn)在有點兒暈,你想做什么,想問什么,抓住機(jī)會啊,我不會拒絕的。”許明昊笑著,繼續(xù)動起了嘴。
“睡了我之后,你有想過其他女人嗎?”張美麗問。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老公身體是很好,也沒有那么好。我現(xiàn)在每天早上能照常起床去晨跑,已經(jīng)到極限了。”許明昊吻得有些忘了情,雙手不自覺地伸進(jìn)了張美麗的衣服里。
“老公,我們回家吧,酒店停車場有攝像頭。”說著,張美麗掐了一下許明昊的腰,幫他醒醒酒。
“很痛的,老婆!”許明昊一下子清醒了。
“走,陪我去看看咱們以后沒羞沒臊地生活在一起的地方。”張美麗推著許明昊上了車。
回酒店的車上,馬薈茹拿著手機(jī)搜索今天庭審的相關(guān)新聞,當(dāng)她在網(wǎng)上看到許明昊在法院外的視頻后,興奮地對身旁的張大河說:“老公啊,咱們女婿真上鏡!”
“老婆,控制下情緒。”張大河柔聲道。
“老公,我現(xiàn)在是真心地高興!大哥看到咱們女婿也會很高興的。”馬薈茹開心地說。
“這門親事,真是天意啊!”張大河說。
“他們眼里,有對方。”馬薈茹說。
“你別提了,美麗看許明昊時的那個眼神兒啊,唉,恨不得把人家小伙兒吞了。”張大河說。
“咱們家白菜支棱起來了。”馬薈茹笑了。
“美麗的身體要是好起來了,我擔(dān)心會有好幾個小子喊我姥爺。”張大河笑道。
“那有什么不好的!孩子多了,咱們家的律所就有可能做成百年老店了!”馬薈茹說。
“這么說的話,不錯啊!”張大河滿眼的驚喜。
“好好鍛煉身體吧!有少主要扶持了!”馬薈茹說。
“回家就去健身房找個教練!”張大河說。
“我也去!”馬薈茹說。
看著車子駛進(jìn)一棟看起來有些眼熟的公寓的地下停車場,張美麗問身旁的許明昊:“老公,這公寓,是那個住了很多名人、明星的‘真名媛’公寓嗎?”
“對對對,就是網(wǎng)上很有名的那個公寓,我們業(yè)主集體抵制小網(wǎng)紅、外圍女,堅決不讓此類人住進(jìn)來。”許明昊說。
“參加這項活動的都是嫂子們吧?”張美麗問。
“我這就找管家把你拉進(jìn)嫂子群里去。”許明昊笑了。
“再讓我見到有錐子臉給你送酸菜餃子,我先撓她,再捶你!”張美麗說。
“許太太,您這范兒,一下子就起來了!”許明昊拉著張美麗的手,說:“司機(jī)可以下班了吧?許太太!”
“我沒有帶那個東西。”張美麗突然想起來一件大事兒。
“把我們放到商場那個口兒。”許明昊對司機(jī)說。
“好的,少爺。”司機(jī)應(yīng)道。
看到上面貼著“商場方向”四個字的那扇玻璃門,張美麗驚大了眼。
“下車吧,許太太,還有半個多小時商場就下班了,快去花你老公的錢!”許明昊下了車,走到張美麗那邊幫她打開了車門。
“你下班了。”張美麗下車后,許明昊讓司機(jī)走了。
“老公,公寓和商場的地庫是連著的?”張美麗問。
“是的,公寓的業(yè)主刷指紋就可以從地庫往返隔壁的商場。明天,老公帶你去錄指紋。”說著,許明昊拉起張美麗的手,走到玻璃門邊,刷了自己的指紋打開了門。
“這不行啊!這商場里有很多我喜歡的牌子,這下樓就花錢啊!”張美麗感覺大事不妙。
“花!你不花我就給別的女人花!你忘了我之前送人鉆石手鏈了?我還送過她們不少東西呢!”許明昊作死道。
“你少喝點兒酒吧!”張美麗拍了一下許明昊的屁股,拉起他的手,說:“走!花到你肉疼!”
“老舅,您覺得這老生唱得怎么樣?”程千里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
“像你這個年紀(jì)的孩子,人家都喜歡小明星,你這喜歡聽?wèi)颍@戲,我都不喜歡聽。”旁邊的一位中年男子笑道。
“臺上這位老生他四歲學(xué)戲,十五歲登臺,十八歲時有經(jīng)紀(jì)公司想簽他去演戲,他拒絕了,不溫不火地唱了十三年,依舊在堅持,只為了將祖上傳下來的這副唱腔傳下去。”程千里說。
“要不是你的話,這場子,怕是沒人吧?”被程千里稱為老舅的中年男子問。
“您還真說對了!這場子,它還真沒人!”說著,程千里一揮手,臺上的老生停止了他的表演,退下場去,緊接著,琴師和鼓師也站了起來,離開了。
老舅察覺到了異樣,他端起桌上的茶杯,故作輕松地喝了一口茶,問:“換個節(jié)目?”
“我正有此意呢,脫口秀怎么樣?”程千里看向身旁的老舅。
“好啊!”老舅說。
程千里揮了揮手。
P,就是之前偷拍程千里被抓到的那個“攝影師”,拿著一個麥克風(fēng)跳上了舞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