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尸匠 !
再見到邵忱邵軍,我心情可謂是五味雜陳。
怎么說呢,昨天之前我還可以斬釘截鐵的說自己不認(rèn)識他們,但在張炎熤那里走了一遭,我的自信徹底的沒了,見沒見過的,是真不好說。
尤其是這親昵的口氣,從小到大,沒人跟我這么來過,包括我發(fā)小,兄弟都不會。誰都能看出這兩個人對誰都冷冰冰,一副不好言語,除了我。
我們剛在包廂里面做好,邵忱就接了個電話,我聽到他還在跟電話里面的人說了我們包廂的位置,這是還有認(rèn)識的人?
不一會兒我就知道的答案,但是沒想到,來的人會是艮良。
之前還跟邵軍邵忱吹胡子瞪眼,轉(zhuǎn)眼他們?nèi)齻€這是哥倆好?甚至好到能一塊吃飯?先前是誰覺得他們身上有騷味,吃不下飯的。
金琳跟小玉顯然也沒想到艮良也會在,也都怔愣住。
艮良自來熟的坐在空位上,張口又點了幾道菜。帶著一身風(fēng).塵仆仆的味道。還有很濃重的黑眼圈。
“身體沒事了?”艮良也沒管別人是怎么看他的,直接張口問我。
我不確定他說的是哪部分,含糊的應(yīng)了說沒問題。
艮良點了點頭,突然從懷里面掏出一個油紙包裹的東西,外面用麻繩厚厚的捆了好幾圈,但摸起來還能感受到油紙里面的東西是軟的。
“你帶回去給北三……給先生,說我給你,他就知道什么東西了?!?br/>
果然他也是跟張炎麟北三芎關(guān)系不淺的人。但可能不是小時候一起長大的人。
我也沒去問他為什么不自己給,只是小心的收好了東西,放在口袋。
關(guān)于一起吃飯這件事,金琳跟小玉雖說表面都沒反對,讓三人行變成六人同禮。可除了包廂里面的氣氛有些尷尬,邵忱算是收斂的,邵軍完全不會,什么話都大大咧咧的說,生怕不知道我跟他們的關(guān)系有多好。
艮良除了剛進(jìn)來的那兩句話就沒在出聲,掏出手機敲敲打打,微信的提示音一聲聲響起。
這時候火鍋店剛到吃飯點,我們算是來的早的,菜沒多久很快上齊。
不知道是不是多了邵忱邵忱,金琳跟小玉都沒在問我這兩天的遭遇,跟較勁似的撿著之前的經(jīng)歷說。
“這算什么,少謙哥我……”邵軍有些不服氣的嚷聲,但只說了幾個字就被邵軍一個手肘給堵了回去,不知道金琳跟小玉有沒有察覺到什么我反而是心里一沉。連帶著艮良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直勾勾的看著我,我心里有鬼,面上還要裝的淡定的回視。
不管邵軍是故意還是無意,姓邵的跟我關(guān)系都不淺,也就是說我真的缺失了一段記憶。
吃到一半,我猛地想起自己在車上聽到的娘娘腔的電話內(nèi)容。
“邵良就是在羅剎門的本部,我聽到了他們的電話內(nèi)容,但具體是在那里不清楚,但人還活著,聽著那意思,這人還有用?!蔽覜_著邵忱邵軍說道。
邵忱邵軍明顯是以邵良為首的,擔(dān)心也不是作假,我說完后就看到兩個人臉上的表情一僵,都齊齊的收了筷子,良久邵軍才有些壓抑的開口。
“我一定會把邵良哥救出來的,一定會的,邵良哥肯定不會死。”
邵忱是直接看著我,目光中微微透露出一些祈求。
是想讓我跟著一起去救邵良?可我這么做了跟羊入虎口有什么區(qū)別,如果我還能想起自己跟他們有關(guān)的事情或許還會答應(yīng),但現(xiàn)在我連印象都沒有,完全是猜測。
我偏過頭有些逃避的意思。
心情因為這個插曲變得有些沉重,金琳跟小玉直到吃完飯都很沉默,也沒有說什么話。
是邵晨邵軍去結(jié)的帳,結(jié)完帳兩個人就說還有些事情要去辦,就在這里離開,我也知道他們恐怕現(xiàn)在就開始著手準(zhǔn)備去救邵良的東西。
“一路小心?!北锪税胩煳乙仓皇钦f了四個字。
艮良站在原地沒動彈,好一會兒之后看我們都打算走了才問我要去做什么。
“我東西都丟了,需要去買,你要跟著一起去?”我客氣的問了一句。
“不了,我還有事,你別回來太晚。”艮良加重了最后兩個字的音,目光有意無意的落在了我的胳膊上面。
金琳跟小玉都當(dāng)作是關(guān)心,畢竟如果我大晚上的還在外面游蕩,就不可能不出事。
紛紛說等晚飯的時候就回來。
我們?nèi)齻€人打車去了最大的商場,就在市中心,特別繁華??梢哉f是寸土寸金。
排隊給我補卡的時候,我才有機會問出自己最關(guān)心的問題,關(guān)于棺材的事情。我可是知道那些棺材里面的尸體可以說幾乎沒有個完好的,何況還有個“雙紅”的陰魂游離在外,沒有解決,雖然承諾會回來,萬一不回來,地大物博的怎么知道上哪里去找。
另一方面,回來了,詐尸?肯定又要鬧的滿城風(fēng)雨。
那些可以寄宿在尸體上面的苗疆蟲子,植物,也沒有得到解決,一旦在這里發(fā)生異變,等于是牽連了一個省。
補卡的人很多,至少也要半個小時。
我說話的聲音壓的很低,但足夠金琳跟小玉聽的清楚,可我沒料到的是倆人居然都開口說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意思,你們不是跟著艮良……”
“并沒有?!苯鹆照f道,“羅剎門的人在放我們離開之后,我們就打算先去湖省,等到了地方再討論怎么去羅剎門本部救你,可是等我們剛到了湖省的省入口,就看到先生已經(jīng)在那里等我們了,開著一輛貨車,讓我們把所有的棺材都放在車上,說剩下的事情交給他?!?br/>
“也就是說你們并沒有見到那些學(xué)生的父母?這不合,不合規(guī)……”
“我們也奇怪呢,我也說了,先生就沒有不知道的道理了,我害怕那些尸體的家人會鬧,擔(dān)心先生搞不定,可不過一個白天,先生就回來了,說事情已經(jīng)解決了,在之后就是收到了你的電話。”小玉也解釋道,“不過你看到現(xiàn)在了也沒人有來鬧,也沒有出過事,可能先生真的給解決了。”
聽著小玉跟金琳的解釋,簡單的幾句卻讓人忍不住的感到怪異。我不是奇怪熊哥的手段會擺平這些事,我奇怪的是熊哥為什么要插手,甚至不上她們跟著。
“艮良也沒有跟著?”想了想我又問道。
“沒有,只有先生單獨去的?!?br/>
“你是不是懷疑什么?”金琳突然出聲,目光變得有些銳利。
我慌張了一下立馬反應(yīng)過來的搖頭,“我只是覺得奇怪,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先生的本事真大。我還擔(dān)心你們會搞不定呢,畢竟這趟意外多多嘛?!钡捠沁@么說,我卻有些不敢去看金琳的眼睛,靈機一動把話題扯到一邊,“小玉你手臂上的傷怎么樣了,先生有沒有你幫你治療?”
小玉不疑有他,頻頻點頭,“快好了,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沒什么事兒了,少謙你呢,你比我嚴(yán)重的多,應(yīng)該會比我麻煩。”小玉晃了晃自己的胳膊,我才看清楚上面雖然還有白色的紗布,但是包裹住的面積已經(jīng)是小了一半。
金琳還在看我,我硬著頭皮笑道,“昨晚上先生就給我治療了,進(jìn)度還不錯,估計也就再來個一兩次。”畢竟小玉是見過我傷口的模樣,就是不知道,小玉的傷口上面會不會也有那些黑色的蟲。
你一句我一句的等補好卡已經(jīng)過了大半個小時。
我是心虛的不怎么跟金琳說話,大都是跟小玉說的比較多,等買好了手機插進(jìn)去卡,層層的就開始收到各種未接電話,短信的提示。
我先看的短信,除去移動跟那些垃圾短信,收件箱里面只孤零零的躺著一條。
發(fā)件人是個陌生的手機號。里面只有一句話。
“快遞已送達(dá),請簽收,記得給五星好評。”末尾附贈一個微笑的系統(tǒng)表情。
是那個人!
寄給我骨灰盒的人,這里是忍不住暴露了他的電話號碼,還是要故意引我上鉤……不管是哪一種,我現(xiàn)在身邊都有,必須要等到安靜的時候一探究竟。
除去短信,我的未接電話也很好,這是最讓我詫異的,能給我打電話的本來就沒有幾個,艮良他們又知道我的手機會被羅剎門拿走,自然不會再打電話??傻任覄濋_,看到了來電最多的那串號碼,手下意識的抖了抖。
這還是我當(dāng)初親自挑的號碼,四個八的連號,很貴但是很好記,用這個號碼的人,是我的奶奶!
自打我開學(xué)了,城市里出了這么大的事情還沒有一通電話,先前我可以騙自己是村里的信息流通不好,但不知不覺已經(jīng)過了快一個月,手機卡我都充好了花費,也告訴奶奶手機怎么充電,沒有一通電話打開就不正常。
最近經(jīng)歷的事情太多,我壓根沒有時間去想,現(xiàn)在突然看到短時間內(nèi)暴增的電話。
難不成是奶奶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