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尸匠 !
身心俱疲,說的就是我跟許老三。一晚上高度緊張,大廳,門檢查過后都沒有異樣。
唯一不同的,是那石頭跟香都還好生生的放在門口,只燃燒了一點。
許老三看不出什么不對勁,我跟他洗了把臉就去了釘子鋪。這次的司機直接送我們?nèi)チ私诸^。
遠遠看過去,街上冷清,店鋪還是都關(guān)著門,除了張朔的釘子鋪。
我們到的時候張朔也正好出門,手里拎著鳥籠,掛在一處手里抓著一把米正在喂。還沒走近,張朔有所感的扭頭朝我們這邊看了一眼,點了點頭,似乎是對我們打招呼。接著轉(zhuǎn)身就進了店里面。
“我怎么感覺他好像不太高興我們過來,是不是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什么了。”
許老三撇撇嘴郁悶的跟我說,屁呢,這家伙開心著。
“你怎么看出來的。”他剛剛不是面目表情?這也能看出開心不開心?
“師爺忙的顧不上我們,拜托了張朔,你忘了我跟你說的,張朔是要錢的,最喜歡賺自家人的錢,你可是師爺?shù)耐降埽菜惆雮€自家人,等著吧,一會兒就問你要錢了,有錢人他能不開心么。”
好像說的也是這么個道理,意思是我一會兒就要大出血了?!
重金的話,還不知道我全部身家夠不夠個零頭……可想到昨晚的恐怖場景,多長時間我都沒經(jīng)歷過這些了,看起來還不如我在學校里安全……
許老三讓我別愣神了,現(xiàn)在保命要緊,我想也是,先把事情解決再說,定了定心神,進到了那家店里。
這次許老三也跟著進去了,張朔沒說什么。
他還是穿著那身灰撲撲的長衫,周遭的環(huán)境跟我昨天來的沒有區(qū)別,倒是許老三不停的嘟囔著,說什么地方怎么都變樣了,也對,許老三認識張朔,肯定以前也去過他的店。
我也不管他,趕緊的上前一步,拽著店老板的衣服袖子,開口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說了一通。
現(xiàn)在也不是管什么面子。雖說這是張炎麟讓我來的地方,肯定打過招呼,可我哪有什么趾高氣揚的份兒。
昨晚上的事情還在我的腦子里不停的打轉(zhuǎn)呢,陰森森的,只要想到就下意識的抽抽。在這么過下去,肯定先把我弄崩潰,啥時候我招惹上的那個臟東西,高海也沒發(fā)現(xiàn)?
難不成是被高海的瑞氣吸引過來的?!
我這才18,要是未來十幾年,幾十年都這么過,那我還活不活了!
都知道求人的態(tài)度要好,我簡直誠懇的不行,哆哆嗦嗦的還想要在多說些什么,心誠我覺得自己是心誠了。
張朔擺擺手,阻止我要說的話,而是有些高深莫測的跟我開口,說我沒按照他的說法去做,現(xiàn)在事情可麻煩了,原本就是給燒香的事,弄不好這個鬼就跟我一輩子,直到要索了我的命。
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
沒按照他的說法去做?不就是心誠啊,我沒害過人啊,心誠是個怎么誠法,但他看樣子是已經(jīng)知道了我昨晚上發(fā)生的事兒。
張朔跟我說怨氣不散,驅(qū)趕不好驅(qū),日子長了,由怨鬼變成厲鬼,那時候就不是一根香能解決的了。張朔說的一個比一個嚇人,我知道他不是唬我的,嚇的我直接跌坐在地上,居然會有這么麻煩。
“可跟我沒關(guān)系,怎么纏上我的,纏上我的是個什么東西。”怎么聽張朔的意思,錯是在我身上?
那我多冤。
許老三也趕緊的過來給我打圓場,說我是個新人,什么都不懂,他說話很有技巧,還有意無意的提起了張炎麟,似乎是希望看在張炎麟的面子上,這忙是要幫的。又抓著我,讓我說兩句,這關(guān)乎自己性命的事,我也不敢大意。許老三的意思大概就是是時候可以提“錢”了。
本來這幾天經(jīng)歷的就夠蒙館了,昨晚上的事情說不害怕絕對騙人,這還是白天,要是又到了晚上怎么過?難不成以后我還整夜都不睡覺了,這哪能是個事兒。
“事情也不是不能解決。”
沉默了好一會兒,張朔才開口。之前看他一直聽我跟許老三說話,自己擺弄茶具可讓人抓耳撓腮。
開口就行,我心里一松,看樣子是還有別的辦法,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看在張炎麟的面子上,不過想想張炎麟能交付給他的事兒,本事該確實不小才是。
張炎麟認識的人,還沒有個普通人,當然除了我。
我等著張朔的下文,但他方法沒跟我說。而是說完這句話,就進到了屋子里面,沒有開口讓我進去,我只好跟許老三在外面等。
等的時間很久,許老三心寬,在看架子上擺件,都說是好東西,還點出幾個很名貴的古董,說跟張朔幾年不見,他又搜刮到了不少好東西。
“這都是他從自家人的手里面撈的,你說換作其他人哪好意思下這個手。”許老三說著猛然倒吸了口氣。指著最里面架子上的瓷瓶。“這是師爺?shù)臇|西。這都給弄來了!”
還沒見過許老三這么一驚一乍,“什么好東西,古董哪年的?”張炎麟的東西,肯定值錢。可沒想到許老三一說,值了老大錢!
“元青花啊,這是元青花啊,天價的東西,放到拍賣會上,人要瘋。”
我不太懂古董,但元青花的分量我還是知道的。不是上千萬就是億了,看品相好像還不錯。也不怪許老三吹胡子瞪眼,這么一件古董,大概就能買下這條街,張朔還大搖大擺的放在外面。萬一遇到懂行的也不怕順走。
我倆觀察了半晌,張朔從里屋出來了,手里還拿著一個約莫是白玉的長方形的盒子,但看起來就只有三四寸那么大,是用一個透明的紗布包裹起來的。
張朔讓我坐在椅子上,他自己坐我對面,我看的出來他很小心這個盒子,甚至專門拿了好幾塊布墊著,他都是用的一只手,另外一只手里面捏著根金針。
要不是反光真的看不見,還能有人把針做的這么細。怪不得小心的捏著,掉在地上估計就找不見了。
白玉的長方形確實是個小盒子,做的挺精細,周圍應該是凸起的有花紋,仔細看也不是純白,會有些紋路劃過,七彩的?玉?可能又是個寶貝。這點從許老三的臉上也能看出來,他好像認出這是什么東西了。
我看到張朔的手在上面劃了一下,盒子上方就露出個小坑。
張朔把金針先是用火烤了烤,特別細的針,大概跟頭發(fā)絲差不多,烤了很久后張朔讓我伸出右手的食指,在上面扎了一下,我甚至還沒感覺到疼,他已經(jīng)快速的把針放到一邊,手捏著我指頭,使勁才擠出來三滴血,滴在了先前的白玉盒子上面。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感覺我的血滴在白玉盒子上的時候,盒子好像亮了亮,不是那種反光才會看見的紋路,就是柔和的有了一層光圈,但是仔細一看又沒有,反正我看花眼也不是一次兩次,也許是因為這是白玉做的,本身就有些光鍍在上面。
也不需要衛(wèi)生紙,小口子已經(jīng)愈合,盯著看都找不到口子在哪兒,看著張朔將白玉盒子小心的拿起,又進到了里屋。
許老三顯然還沒回過神,我問他那個盒子是不是也很貴。
他很嚴肅的對我點了頭,“賣出去的錢至少可以買下兩個島嶼。”
我在問的時候,許老三只告訴我他能看出這個白玉盒子的材料是藥玉,品相越好的藥玉,越?jīng)]有藥材的味道,因為都沉浸到玉里面去了,一點都發(fā)散不出來。
當時我距離的近,一點味道都沒問題,可能比頂好還頂好的東西。
大概十多分鐘后,張朔出來了,出來的時候告訴我剛剛的三滴血就是能救我命的東西。用我的血來救我的命?
他用麻繩穿了個十分簡陋的鏈子,三滴血不知道他用什么方法給固定住了,成了三顆珠子戴在腳上,說我還會遇到三次跟昨晚上相同的畫面,遇到一次就丟一顆珠子,但我一定要丟準了,丟在臟東西的身上。
“跟著我的臟東西是什么》我昨晚上沒敢看。”
張朔說他也不知道,只能讓我自己來。
不過這就足夠了,比我要心誠什么的靠譜多了。我臉上一喜,剛想道謝,又看到他在貨架上翻了翻,從一沓符咒里面挑出了一張紅色的紙,上面什么都沒有,疊成了三角形,交給我。
“你貼身帶著,什么時候都不能取下來,這七天之內(nèi),你什么事都不會有。臟東西也不會來找你。”
我趕緊接過來,許老三倒是替我問出來,“怎么才有七天,我們七天之后可是……”后面的沒說,七天之后,難道七天之后還有什么事情?
張朔搖搖頭,面色嚴肅,他跟我們說,現(xiàn)在就是緩兵之計,七天之后是月圓之夜,也是鬼氣陰氣最重的時候,那時候臟東西會按耐不住再次現(xiàn)身,剩下的兩次也分別是在每月的十五。
這七天,我只要帶著這個,就保平安,那只鬼也不會出現(xiàn)。
我捏著手里面的符紙,感覺有千斤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