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尸匠 !
距離軍訓(xùn)就剩下今天還能樂活樂活, 我跟禹大江商議過會兒就去超市把缺了的生活用品補齊,還能買點零食囤貨,這種東西學(xué)校里固然也能買到,但論促銷還是超市劃算。
錢雖然暫時我不缺,可能省還是要省,想著以前不知道從哪本雜志上看到過一則名人訪談,說是越有錢的人越會省錢,大手大腳都是充門面用的。
傅浩中精神不好,但也顧忌著寢室有郭壯,說要跟我們一道。
其實去超市最重要的,是我今天必須把糯米還有中藥買回來,買回來還不算完,想個理由讓禹大江跟傅浩中喝下去才行。
我也沒有特意去看禹大江耳后的口子,因為等我洗漱出來,我看到的是他那只耳朵完全黑了,也出現(xiàn)了潰爛,他本人還是一點感覺都沒有。
傅浩中也同樣,露出的手腕上有黑斑,不克制下去,過不了兩天全身都該是那種東西了。
我們幾個收拾東西的動靜絕對不算小,但郭壯好像沒什么感覺,還是在睡,以防萬一,我離開之前還是把自己的東西都鎖好了,就差床鋪也放進(jìn)柜子里。臨了留神的看了一眼安神香,總共我才截了兩三厘米,昨晚竟然才燃燒了一半。奇怪的是沾著我血的香尾,有點發(fā)黑。
我不確定是有東西想近身還是沾上了灰。
學(xué)校在的位置是個大學(xué)城,一塊區(qū)域有不少學(xué)校,一本二本的還有專科,但重本就一所。
俗話說大學(xué)城等于第二個商業(yè)街,這句話說的一點都不假,除去學(xué)校在的地方,都被商業(yè)樓跟住宿樓占據(jù)了。交通也方便,不夸張的說,坐一輛車能逛完整個大學(xué)城風(fēng)景區(qū)。
之前我跟錢明來過一趟大學(xué)城,因為這里有個超大型的購物商場,當(dāng)時錢明還談了個小女朋友,為了小女朋友高興,來給她買東西的,可東西買好了,那女的轉(zhuǎn)眼跟另一個有錢的勾搭上了,禮物沒送出去,錢明就分了手。
錢明的學(xué)校比我晚開學(xué),估計等我軍訓(xùn)了那小子才來報道,要不然今天還能約著見一面。
傅浩中一路上都在打呵欠,呵欠傳染,搞得我跟禹大江都有點困,果然能考上重本的還是書呆子多,傅浩中那樣子,八成之前沒怎么通過宵。
到了地方我們?nèi)齻€下了車,我看一眼覺得大型商場更大了。
進(jìn)去我拿了張地圖,上次陪錢明來,他在這里買了瓶蜂蜜說送我奶奶,對老人身體好,我記得賣蜂蜜的旁邊就是中藥鋪。
別問我為什么中藥鋪會在商場里頭,我也納悶,但可能跟商場的名字有關(guān)系。
叫【十全。】
十全十全,可不就是什么都要有么。
商場一共有七層,我看了地圖上每層的標(biāo)志,養(yǎng)生一類的在頂層,蜂蜜怎么也算是養(yǎng)生的。
禹大江純粹是奔著超市來的,說在他們那里還沒有這么大的商場,主要是時間不夠,不然他也想逛逛。
“我需要先去頂層買點東西,你們先去超市,我過會兒打電話聯(lián)系。”說這話也不是想避開他們,純粹是覺得麻煩,怕他們覺得麻煩,又不是小女生,上廁所還要人陪著那種。
禹大江沒什么意見,反倒是傅浩中叫住了我,說他去。“我去超市也沒什么要買的,我替你去吧,順便逛逛,你們出來打電話給我。”
我略一想也就同意了。
把張炎麟跟我發(fā)的短信編輯發(fā)到傅浩中手機(jī)上,“你買好告訴我多少錢,我轉(zhuǎn)給你。”
傅浩中簡單的看了兩眼,就上了樓。我跟禹大江去了超市。
超市在負(fù)一層,東西琳瑯滿目,占地面積也不小,還分國內(nèi)區(qū)國際區(qū),國際區(qū)里面都是進(jìn)口貨。隨便掃幾眼,價格都貴的離譜。
我主要是買糯米,禹大江是零食,不在一個區(qū),我跟他說我一會兒去找他。尋思他挑零食怎么也有段時間。
糧油區(qū)跟零食區(qū)一個北一個南,幸好超市夠大,人再多也不覺得擁擠。
可我萬萬沒想到,我光明正大的碰到了一個“熟人”,陳皮,不對,是北三佴。
他大刺刺的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不加以收斂,身上的衣服也換成了長袍,跟這里怎么看都格格不入。
北三佴身邊沒有人,只有他自己,或者說如果他想,他可以隨便找個人做成個傀儡。
我沒見過有人這么做,也沒有聽過,可我就是覺得他能做到。
“張少謙,好久不見。”這是他對我說的第一句話,視線十分露骨,眼睛有對我的垂涎。是看到了自己喜歡的食物的垂涎,還有貪婪。
真是個戲精,他.媽第一次見我的時候還滿臉憨厚淳樸,要不然我怎么會上當(dāng),被他耍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要不是顧忌這里公共場合,搞不好我直接破口大罵,這人臉皮厚的沒有邊了!我沒想跑,畢竟這兒人多,北三佴該不會那么容易動手,否則不會只有他自己。
“你有話要跟我說?”除了這,我想不到他有什么理由會跟我見面。
他不答,還是看我,索性我也不管他,撕了個袋子,開始裝糯米,我看不出糯米什么是好什么是壞,只能撿最貴的買。可他視線是挺討厭的,讓人想忽略都做不到。
我很想問問他看什么,難不成我頭頂長了多花,可不等我問,我就知道了答案。
“誰給你把我拿走的魂魄給你補上的? ”他說,不難聽出一絲氣急敗壞。
這話我絕對不能當(dāng)作沒聽到,它就是我心中的一根刺!
先前我可以說已經(jīng)確定是北三佴搞的鬼了,除了沒證實,可這回他親口說出來了,“噌”的一下,我怒火被點燃了。惡狠狠的啐了一口,“北三佴你他.媽的,老子早晚親手結(jié)果了你!”
不知道是不是我倆氣氛的影響,這塊賣糯米的地方?jīng)]有別的人過來,隨便看兩個人都是敬而遠(yuǎn)之的模樣。
他對我這句話倒是沒什么反應(yīng)。再度開口,我確定他也生氣了。
“誰給你補上的!張炎麟,還是北三芎!你去了北三家?”
我本來覺得可能是他認(rèn)為無法在用魂魄的事情要挾我才生的氣,可后來他陷入了自言自語,說的話讓我不那么肯定了。
“不,不會的,我不會輸給張炎麟,更不可能輸給北三芎。”
“是誰插了一腳?還有其他的知情人?!不會,都死了,死了才對。”
“難道被他們先找到了?不會的,如果出世了我怎么可能感覺不到!”
“鑰匙,他們還沒找到鑰匙才對……”
我覺得奇怪但也沒有出聲打擾,反而是靜靜的站在一遍聽,聽,姑且把這些話當(dāng)作是瘋言瘋語。
簡單的看,可能我丟失魂魄還有更深層次的原因。張炎麟,北三芎,北三佴還有其他我不知道的人都在尋找一個東西,能跟“出世”掛上鉤的,只能是寶貝。
找東西的有兩個陣營,至少現(xiàn)在看起來只有兩個陣營,北三佴是一個,張炎麟跟北三芎包括北三家是一個。
而我可能也跟那東西有關(guān)系。我很想提醒自己不要自戀,也不少什么事都先攬在自己身上,可一想到我發(fā)現(xiàn)的照片,奶奶竟然是認(rèn)識他們的,就沒有辦法不去多想。
外人看來頂多覺得北三佴有些神經(jīng)質(zhì),站著嘴里嘟嘟囔囔,除非湊近要不然聽不清說的是什么。
情況持續(xù)了大概五分鐘多,北三佴冷靜了下來,看了我一眼,讓我毛骨悚然,又什么都沒說的走了。
來的莫名其妙,走的也莫名其妙。但出于安全考慮,我還是給張炎麟熊哥發(fā)了短信說了下情況。
這次熊哥回復(fù)的快,問我有沒有什么事,以后少出來活動,有時候會來看我等等。
我沒有把聽到的話自己的猜想說出來,水落石出,只能我自己去查。旁人說的,即使是親人說的,也難保是善意的謊言。
總共我裝了五斤糯米,熬過一整個軍訓(xùn)不是問題。然后去零食區(qū)找禹大江。見到北三佴的事情拋在了腦后,以后我總會找到他算賬!
總不能一次次的把我當(dāng)成軟柿子捏。
中途傅浩中給我打電話說中藥材都已經(jīng)買好了。心里裝的兩件大事都落了地,只等著過會出去找個地方能把藥材熬出來。
禹大江的推車已經(jīng)滿了。
商場估計是想趁著開學(xué)新生多,賺一筆,不少東西都打上了促銷,還有捆綁購買,禹大江難得窘迫,說自己很多沒吃過,看著便宜買了不少。
昨天我就了解過禹大江跟傅浩中了。
家里都是農(nóng)村的,不過情況比我們那里好,前些年他們村開發(fā),弄了兩個項目進(jìn)去,村里每家人都分到了不少錢,禹大江他們家拿錢包田挖池塘種菜養(yǎng)魚,成了好幾家大飯店的固定送貨源。傅浩中家里拿錢做買賣,聽說也賺了不少,但家里人淳樸,沒去大城市,怕利欲熏心。
一樣米養(yǎng)百樣人這句話說的果然不假。
我也隨便的拿了幾樣零食,就去排隊交錢了。跟傅浩中發(fā)了短信,他就在出口等著我們,手里拿著一個密封袋,里面裝著藥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