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白尋卿總是恍惚出神,寧遠笑道:“跟我出去走一走嘛”
“整天窩在雪山上,人都呆的傻掉了”
白尋卿狠狠的白了江南一眼,隨即道:“你說,如果明天真的到來了會是怎樣的呢”
寧遠笑道:“一定會很美好的吧”
“到時候你親眼看看不就知道了”
白尋卿笑道:“就這么自信”
寧遠:“人活著,總要有點奔頭吧”
“我想有個能拿得出手的故事,不論結果如何,先試試總沒錯的”
白尋卿:“九個萬古最強,開創十境道宮結束了大劫挽留了整個山海”
“這些故事還拿不出手”
寧遠搖頭笑著,并未多言。
白尋卿還是帶著云舒跟寧遠走了
沒去其他地方,而是去了北越涼州
曾經冰封萬里的北越涼洲因為云舒的降世而春暖花開
不復曾經的銀裝素裹,而是遍地花開
寧遠在這里找不到曾經的丁點模樣
冰封圣地仍在,寧遠并沒過去,曾經發生的一切不愉快已經隨風遠去
主要還是怕冰封圣地的人認出自己,那樣對云舒不好。
一行人并沒去別的地方,而是來到了觀海閣
這里的一切仍舊保持著曾經的模樣
而陌柔也終于如愿以償的見到了那顆老槐樹
此刻的老槐樹已經能夠化為人形
是個拄著拐杖,慈眉善目的老爺爺
如今也被柳夢清收入神庭,成了一尊在位神祗
看著寧遠和陌柔有情人終成眷屬,槐樹老爺爺笑道:“我就說我看的準嘛”
白尋卿:“我呸就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當年還不不是把所有葉子都落下來了”
槐樹老爺爺:
而洛雁也一直居住在觀海閣從未離開
大羅山海之劫時,曾撫琴三十載未斷,救了很多人
玉珠翠眉也在,見寧遠來了極為開心
對于寧遠來說,呆在這里很是舒心
朝聽潮聲,夜望落日,再不就是跟陌柔縱情于山海
同時也會教導金小豆,云舒用劍
兩人的進步速度很快可以說,尋遍整個大羅山海,不會再找到比寧遠更好的師傅了。
這倆人明面上暗地里都較勁呢
雖然金小豆很好奇為何云舒忘記了曾經發生在鯨甲古城的事
可聰明的她并沒有多提
到后來就連葉小初,玉珠翠眉也加入了學劍的行列中
山崖上,總能看到幾個絕美的姑娘練劍
而也有人看到了寧遠出沒觀海閣的身影
也有人上前求教,寧遠自然是悉心指導,有時候一句話就能點通一人
如今的寧遠站在大羅劍道之巔的位置上
站在山頂上朝下望去,總是很清晰
慕名而來,想要求劍,亦或是想要得見寧遠真容的人越來越多
索性寧遠就開壇講道每天一個時辰
只要一開口必然天降劍光,異相紛呈
三千萬里劍氣浩蕩,如天垂云滾滾而來
前來聽劍之人絡繹不絕,甚至排到了北海去
就連北海的龍族也忍不住前來聽劍
逐漸的,寧遠居于觀海閣,傳道受業的消息傳遍了整個大羅山海十洲
幾乎成了必去的一場盛會
十年如一日,寧遠必然會開壇講道一個時辰
而于這個過程中,一直盤踞在寧遠體內的氣運金龍竟然在緩慢的增長著
對于大羅山海來說,傳道授業解惑乃是大功德
而在期間,陌柔根本沒見寧遠修煉
可當初那股隨時都會突破至十境的氣息卻不再暴躁,不像是之前一般忽強忽弱
而是徹底沉寂下去,就像是從來都沒有這回事一般。
到最后,她甚至都感受不到寧遠的氣息了
這一住就是百年
百年風華,寧遠就如同一壇老酒,濃厚醇香,有了屬于自己的沉淀
就當世人都在猜測寧遠究竟何時才會突破到十境之時
驚變發生了
青玄山海氣運狂漲,十四洲大地之上迸發出濃郁的氣運金光
到處都是異響,滾滾道音猶如天籟一般潑灑人間
所有人不由得仰頭望天
只見一朵青色的蓮花從虛空之中浮現而出,最終緩緩綻放
一身青袍的青玄帝尊手持一柄青色長劍
眸光冷冽,一股悍然帝威以不可抗衡的姿態散發而出
霎時間,原本正處于紛亂中的青玄山海突兀的安靜下來
滾滾帝威如龍,讓所有人生不出一絲一毫的反抗之心
甚至沖的整個山海長城都跟著震顫不已
青玄帝尊再一次成帝了
這一刻,大羅山海所有人的面色都變得凝重起來
這一天,終究還是到來了
只見青玄仙帝劍指寧遠,哪怕相隔了億萬里
他仍舊能夠看清寧遠的面龐
“我說過,待我再成帝位之時,就是你的死期”
“遺言都交代好了么”
一句話,瞬間將兩座山海的目光盡皆集中在了寧遠的身上
大羅山海的所有人心都跟著提了起來
百年時光,大羅山海好不容易發展起來,甚至超越了大劫之前的光景,真正的迎來了盛世的苗頭
可以說,希望就在眼前,伸手就能抓住的那種
可偏偏就在這時,青玄帝尊再次成帝
瑤婆婆舍棄性命的一劍也不過才斬了青玄帝尊不到二百載的光陰
而今他再次成帝,劍指寧遠
可以說,寧遠一旦落敗,必將是大羅山海的末日
如今除了寧遠,沒人扛的起大羅山海之重
趙擎蒼被困十萬里神域
瑤婆婆也同樣如此
暮晴百里崢實力不夠
陳恒域外未歸
唯獨柳夢清最強強大到令九天十地都低頭的程度
可身為神道之主的她卻不能參與大勢之爭
否則神道必崩如今的神道就如同一顆需要細心呵護的幼苗一般,經不起丁點的風吹草動
柳夢清無法出手,唯獨寧遠一人
可他如今才九境
此刻的寧遠正于觀海閣開壇講道,自然察覺到了青玄帝尊的氣息
不由得起身道:“那你是否記得,我也曾說過”
“待我十境必斬你祭劍無論你是否為帝”
青玄嗤笑一聲道:“可你如今不過九境”
寧遠咧嘴一笑:“誰說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