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面色凝重:“我祖寧帝也是因為”
瑤婆婆沉聲道:“正是如此,若是那一戰(zhàn)不打”
”此刻已經(jīng)沒有大羅,沒有六道,沒有其他山海了”
“這世上只會存在一處地方,那就是九天十地”
“可世人不明只因?qū)幍叟獊G了五洲成為了世人唾罵的對象”
“曾經(jīng)參戰(zhàn)的人,沒有一個落得好下場”
“哪怕是他們的后代,也被稱之為罪血,守了三萬載的山海關(guān)”
“其余幾座山海,唯有幽冥山海的白鬼主出手相助”
“剩下的盡皆冷眼旁觀”
“這世上,最冷的不是萬年玄冰,最冷的是人心”
說到這兒,瑤婆婆仍舊是氣憤不已
寧遠知道,瑤婆婆口中的白鬼主就是白涼
白家軍死傷殆盡葬在了臨淵之中,到死都沒能回到自己的山海
而今,白瓊的妻子化為青竹,至今生長在湖心島,無法與白瓊相見
寧遠:“天下人已經(jīng)為此付出了代價”
瑤婆婆終究是長嘆一聲,沒在言語
這世間沒有那么多的是非對錯
可有些事卻應該去做
天下人沒去做所以付出了代價
趙擎蒼沙啞道:“即便是如此,你仍要去么”
寧遠重重點頭:“先生相信我我會處理好這一切的”
趙擎蒼笑了:“去吧如今這天下你這個執(zhí)劍之人說了算”
寧遠燦爛一笑摟住陌柔的纖腰,一步踏出
虛空破碎
下一刻,人已經(jīng)在墨云天上彩云間的雪山之巔
以寧遠如今的本事,山海之大何處不可去得
此時此刻,白尋卿正獨自坐在雪山之巔
寧遠的話讓她這幾天的心都無法平靜。
越是想,心就越亂
而對于寧遠的到來,白尋卿頗感意外。
“才三天你這家伙還真是閑不下來”
“小柔,你跟了他,還真是苦了你”
陌柔甜甜一笑:“不苦的怎么會苦”
寧遠苦笑:“走吧,抓緊先看看那邊什么情況”
白尋卿的神色不禁有些不安,寧遠輕聲道:“白姐無論何時你都要記得”
“人活在當下”
白尋卿一愣,隨即苦笑:“走吧”
三人邁步,下一刻就出現(xiàn)在了鯨甲古城
此時此刻,通往鯨甲古城的洞口處已經(jīng)戒嚴
金胖子滿臉憂愁的站在洞口
寧遠三人的到來,著實嚇了他一跳
“臥槽兄弟你這么快”
寧遠翻了個白眼:“再不來,怕你愁死”
三人的目光霎時間吸引了城中所有人的注意,見是寧遠都愣了片刻
誰也沒想到,曾經(jīng)名滿鯨甲古城的小小天師,如今已經(jīng)成長為了鎮(zhèn)壓一方山海的大人物
“哇寧哥哥是你嘛你可算來啦嘿嘿”
一個身著金裙,扎著兩個丸子頭,活潑可愛的丫頭頓時從一側(cè)竄了出來
生的可謂是傾國傾城,靈秀天賜
“金小豆一晃都這么大了哈哈當初還吵著嚷著要吃糖葫蘆呢”
金小豆面色一紅:“現(xiàn)在也愛吃”
“見過寧哥哥見過嫂子”
“云女俠呢沒跟著一起來嘛”
金胖子面色一僵,連忙拉住:“小豆別鬧”
寧遠卻是搖頭笑道:“她沒來,在家練劍呢”
“倒是你,可得努力哦,不然就被落的遠遠的啦”
金小豆撇嘴道:“我哥說你答應教我練劍啦也不見你來找我”
金胖子嘿嘿直笑,他是在寧遠變成紅毛怪物的時候說的,也不知寧遠聽沒聽見
寧遠:“好哇之后要不要跟我去臨淵我教你”
“真的嘛”金小豆眼中全是欣喜
寧遠笑道:“我什么時候騙過人”
“嘿嘿,太好啦”
寧遠說著目光落在了金胖子的身上:“把鯨甲古城中的人都撤出去吧”
“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意外”
金胖子愕然道:“這么嚴重”
寧遠點了點頭
鯨甲古城中埋葬的可是上一個紀元的東西
更何況還有六道之種的碎片
如今突顯異相,鬼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
“好我這就安排”
寧遠點了點頭,招呼了一聲:“小柔”
陌柔嘿嘿一笑,魔氣蔓延,幻化為一只黑貓,跳到了寧遠的懷中。
白尋卿笑望著這一幕:“倒是方便”
三人穿過洞口,來到了鯨甲古坑之中
這里的天是灰色的,哪怕是外界的烈日炎炎,也無法驅(qū)散這籠罩了萬古的陰云
一股冰涼之氣無時無刻不再嘗試侵入身體的每一個角落。
大地之前到處都是巨坑以及被人工挖掘的痕跡
就算是泥土也呈現(xiàn)黑褐色,像是血液干涸了一般的顏色。
鯨甲古坑之大,簡直超乎想象
根本看不出丁點兒下坡的趨勢而身后的鯨甲古城,正是開鑿在巖石山之上的。
這巖石山就是鯨甲古坑的環(huán)形山
可想而知,這鯨甲古坑究竟有多大
而那撞出了這么一個巨坑的吞天寶鯨身軀又大到了一個怎樣的程度
再朝著遠處望去,最深處一條美輪美奐的金色光河流淌
宛如從九天之上飄落而下的金色絲帶一般絢爛
而所散發(fā)出的蒙蒙光華,宛若金色的光幕一般,幾乎籠罩了整個鯨甲古坑
寧遠面色微沉,他感受到了歲月之力的紊亂
于金芒籠罩之下,仿佛大道法則都不管用了一般。
寧遠輕喚了一聲:“紅妝”
只見寧遠身前白光匯聚,一身著白色廣袖流仙裙,美到讓人沉醉的紅妝就這么從寧遠的身體中飄蕩出來
她的身體極為虛幻,像是一陣風就能吹散一般。
陌柔并不意外,因為她早就通過寧遠的小本本知道了紅妝的存在
可一旁的白尋卿卻呆住了呆呆的望著紅妝
看著眼前的女子,白尋卿竟然生出一種莫名的熟悉感來
分明她從未見過紅妝
“我在哪兒見過你么”
紅妝一臉懵懂搖了搖頭,隨即目光落在了寧遠的身上,沙啞道:“還是什么都沒想起來”
而此刻,寧遠的表情卻無比的凝重
他幾乎可以肯定,紅妝絕對不會是這個紀元的存在她生于上一紀元
乃是山海中人,也死在了上一紀元
之所以存在至今是因為那封存在靈髓中的一滴眼淚
因為寧遠記得她的名字,她才存在
而白尋卿對她熟悉
那豈不是說,白尋卿也不是這個紀元的人
她從上個紀元一直活到了現(xiàn)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