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劍斬出,這一劍斬出了山之重
于劍如風的眼前,寧遠的劍光不再是劍
而是一座山,一座巍峨大山,似乎永遠也無法跨越過去的大山
這一劍,詮釋了何謂山,何謂山之重不動萬年
劍如風面色大變,卻不敢托大
站在夾板之上的他手中劍狂斬而下,霎時間風聲陣陣,鬼哭狼嚎
哪怕如此,勁風豈能與青山硬抗
那狂風一般的劍氣在觸碰到寧遠青山之劍的瞬間被撞碎為滿臉風華
于所有人驚駭的目光之下,劍如風的身子被劍光壓了下去
狠狠地砸在了甲板之上
隨即青山之劍撞在了飛來的巨大渡船之上
只聽“轟”的一聲巨響
天穹之上木屑紛飛,那渡船的浮空陣法甚至沒能扛住一下就猶如雞蛋殼一樣破碎
整艘渡船被寧遠一擊拍碎
不單單如此,就連無垠東海都被轟出了一個大坑
掀起千丈巨浪,恐怖如斯
整個劍宗前來的弟子瞬間都變成了落湯雞一般的存在
劍如風飄在海面上,手臂折成了一個詭異的弧度,滿口噴血
眼中皆是駭然
寧遠怎么會這么強要知道自己可是九境劍修
加上那強大的攻擊力,崩山裂海不過彈指之間
可寧遠呢這才幾天功夫剛出東皇雀洲他可沒有這么強
這一劍,已經近乎于道
劍宗的渡船都給干沒了
面子上哪里還掛的住
當下指著寧遠的鼻子罵道:“于我東皇雀洲磨劍我們不是沒給你機會”
“這才剛走學得一身本事,回頭就翻臉不認人了”
下方也有弟子隨之附和道:“白眼狼不要個逼臉”
“可不是墻頭草一般的人物,剛到山海關幾天就幫他們說話了”
“真行忘恩負義的混賬東西”
一時間罵聲一片,其余勢力之人皆處于觀望狀態,不過一臉冷笑
他們倒是想要看看寧遠究竟要干什么
一個人阻攔整個九洲之人入關他攔不住
天陰圣地渡船之上,葉小初望著守關的寧遠,眼神晶亮
這么多年過去了,寧遠不再是那個鯨甲古城之中的袁天師
而是早已能夠獨當一面之人,有關于寧遠的一則則消息傳來,她甚至有些不敢相信
當初那個愛笑的少年真的一步一步走到了這種地步
哪怕此刻天陰圣地跟寧遠處于對立面,可葉小初不怕。
因為寧遠說過,他們是朋友
只見寧遠長劍直指劍如風:“隨你們怎么說”
“若是再強闖,就死”
“如要進關那就必須按照我寧遠的規矩來”
劍如風恨的牙根癢癢,可偏偏還不能發火
只因為如今的寧遠擁有滅盡他劍宗弟子的能力
還在他身后的萬神之主柳夢清,更是他不能動的理由
哪怕心中怒火熊熊,也只能咬牙忍著問道:“什么規矩”
寧遠淡淡道:“人未到齊,有些話我不想重復第二遍”
霸道
絕對的霸道
絲毫不給任何人就情面
哪怕是熟人朋友
今日他寧遠站在這里,并不是要力壓天下豪雄
而是要為蒙冤了三萬載的山海關跟天下人講講道理
不求他們能懂,能理解
只是想從他們身上討回一點東西
僅此而已
“哼欺人太甚”
“我們非要進,你能拿我怎么著”
“這么多人,你自己攔得住么”
“山海關什么時候輪到你說話了”
“是大羅山海成就了你,這個時候你反倒是倒向山海關你還是個人”
陣陣罵聲一片,有起哄的自然就有跟風的
寧遠冷笑道:“強闖你們盡管試試”
就在此時,姜家姜塵站了出來,一句話也沒說,只是面色陰冷的走向寧遠
他是中洲的天驕,無人可以與之爭鋒的神陽卻在臨淵差點死在寧遠的手上
自己的父親也是因此斷了一臂
他不甘
他姜塵這一世做什么都要做到最好
絕對不允許有人騎到自己的頭上來
“姜塵你別自己尋死我放過你一次,并不代表我能放過你第二次”
寧遠的眼神逐漸鋒銳起來
姜塵咬牙,霎時間三大帝血神通沖霄,八境修為恐怖無邊,單純就氣勢來講,甚至要強過劍如風
此刻姜海目呲欲裂,想要阻止姜塵出手,可已經來不及了
就在這時,寧遠緩緩舉起了自己的長劍
對準了姜塵的眉心
時空似于這一刻靜止了一般
姜塵的身子猛的僵住,于他的眼中,寧遠的形象無限放大好似天神大道
而自己卻像是螞蟻一般弱小,面對這般存在,他甚至就連動都無法動上一下
那鋒銳的劍芒正一點一點剃掉其身上的血肉毫不留情。
這是姜塵眼中的世界
而于外人眼中,姜塵猛的僵住眉心竟開始流血
帝血神通一片暗淡,眉心的傷口越來越大就像是被一把劍緩緩豁開一般,鮮血于其臉頰上肆意流淌
竟單單憑借劍意壓制住了姜塵,此刻寧遠斬的并不是姜塵本人,而是他的道心
姜海目呲欲裂一旦道心被斬姜塵整個人也就算是廢了
“小子別太過分了”
不由得悍然出手,揮手就是一片星辰灑落直直的朝著寧遠砸去
卻見聞不覺斬出一劍,日月星天穹籠罩萬里,那潑來的星河一進入其中便銷聲匿跡,好似從來未出現過一般
寧遠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長劍一甩,崩飛了姜塵
此刻的他眼中盡是淚水,茫然的望著蒼穹,好似整個人已經癡傻一般,眼神中盡是灰暗。
“有些東西不是你的終究不會是你的你的命,我不取,就留給呂良來取”
這一手更是嚇的不少人望而卻步,單單憑借劍意就敗了姜塵
中州的絕世天才,姜家一門三帝血的妖孽,未曾戰就已經敗了
寧遠究竟達到了一種怎樣的地步
大羅山海年輕一輩就真的沒有能夠戰勝他的么
答案是肯定的
可九洲之人真的就會讓寧遠這么堵在關口
如此的話面子何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