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紅霧氣之下,于城中廝殺的五十多萬修士眼神赤紅,心底所埋藏的暴躁以及殺戮于這一刻徹底被釋放出來
毫無理智可言,似乎殺戮成為了唯一
每時每刻都有無數修士失去性命,倒在血泊之中
且這個數字正在以驚人的速度上升
倒在地上的尸體無一例外都化為了血泥,朝著皇宮深處的血色祭壇瘋狂匯聚
一股股的血氣甚至將水晶棺染成了鮮紅之色,綻放著讓人沉迷的光芒
皇宮之處的巔峰大佬們的戰斗更為激烈
之前的戰斗或許還各自留有余地,可現在則是完全不計后果的擊殺對方,心神紅霧徹底侵染
而那爭奪的寶庫,其中璀璨的無數靈寶幾乎于頃刻間化為飛灰
洶涌的能量盡皆朝著血色祭壇流去
整座皇城化為了人間地獄一般的存在,被迷蒙血霧籠罩
作為大自在天魔的陌漸離干脆沒被紅霧影響
想要控制一頭天魔的心神那是開玩笑陌漸離可是這方面的祖宗
眼看皇城驚變,望著那血色祭壇水晶石棺,哪里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整個皇朝遺跡就是個純粹的陰謀
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供養那躺在水晶棺里的人
哪怕是寶庫被清空,這些個九境大佬還在打,已經徹底失去了理智
如今的陌漸離只想脫身,可卻被四人糾纏不休
略微一感應,發現自己閨女和寧遠竟然就在皇朝朝殿之中,心中更急了
再這么下去這皇城之中怕是一個也別想活
而此刻待在百萬軍陣之中的豐九一臉的驚疑不定,果然出事了
望著被血霧籠罩的皇城,不禁暗自慶幸
可想起呂良寧遠他們還在里邊兒,就各種擔心。
跟著旁邊的青銅甲兵說道:“哎兄弟你們大將軍還在皇城里呢,跟你兄弟們商量商量,去救他唄”
結果青銅甲兵動都沒動
朝堂之中,三人望著九龍方天璽都是心思微動,可想起剛剛神陽尊者的慘狀都是激靈靈的打了個冷顫。
呂良苦道:“剛剛幸好沒碰,不然死的就是我了”
陌柔嘆道:“這種東西不是我們能夠奢求的,太詭異了一不小心就沒命了,還是先離開皇城再說寧哥”
卻聽寧遠搖了搖頭,堅定道:“我要帶走這九龍方天璽”
呂良和陌柔都一臉愕然,驚道:“哥你瘋啦神陽尊者怎么死的你沒看見剛剛還教育我要寶貝不要命呢,結果你”
陌柔則是一臉肅穆道:”寧哥不要因小失大大羅山海沒有這份氣運也安然至今,你沒必要因此冒險”
陌柔清楚,寧遠不是為了這寶貝,是為了大羅山海曾經失去的那份氣運
寧遠搖頭道:“山海關破后,就不會有安然一說了”
“億萬萬人會無家可歸,顛沛流離,山海關一破,青玄山海的攻勢無人可擋”
“摘星老祖找了第八域作為大羅山海的后路,暮晴師姐早早的就在南邊建山海長城,以抵御山海關破后的沖擊”
“而這一切,都擁有改變的可能”
說話間他的目光落在了九龍方天璽上
有了這份氣運,大羅山海之運將重回巔峰并不是沒有機會。
陌柔緊咬下唇,眼中泛著淚光:“那那你要是像神陽尊者一樣死了呢”
“臨淵怎么辦那么多在乎你的人怎么辦我我怎么辦”
言語中的陌柔帶著一抹哭腔。
寧遠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為陌柔拭眼角的淚痕。
“我不是想要去做那個子高的人,我只是想護住我在乎的一切”
“我想所有人都有個美好的未來,我想陪著你踏遍每一寸山河,做遍你所有喜歡做的”
“我不想你我的未來于戰亂之中,尸山血海之中度過,覆巢之下無完卵我當試試”
陌柔死死的看著寧遠的眼睛,沒有躲閃,沙啞道:“我知道我勸不住你,可我還想試試”
“你知道我最喜歡的事情是什么”
“我最喜歡的就是跟你在一起”
寧遠的心狠狠的揪了一下,這一刻的他甚至生出直接帶著陌柔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的想法
去他的天下大勢去他的青玄山海,憑什么自己要扛下這么多
看著眼前淚雨婆娑的陌柔,他不想讓她再流淚了哪怕是一滴
“柔兒,我們”
還沒等寧遠說完,陌柔那溫潤的朱唇已經印在了他的唇上
一陣的溫香軟玉,寧遠的腦袋直接就懵了他能感覺到陌柔的身子都在輕顫
可還是在努力的回應的自己,抒發著自己的情感
緊緊的抱著寧遠的身子,好似要將自己融入其中一般。
這一吻,情深至此
許久許久,陌柔松開了寧遠,她的俏臉上還帶著一抹未曾褪去的殷紅
“去吧寧哥做你想做的”
“我不愿做那束縛住你的手掌,而是那一股能夠將你吹上蒼穹的清風”
“可你要答應我無論怎樣要回來”
“永遠要記得這世上有我在等你你若是死了要我去哪兒再找你這么好的”
寧遠怔怔的望著陌柔,捧起她的臉蛋兒,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
“等我回啦”
說著一臉決絕的沖向九龍方天璽,呂良一臉感慨,自己是不是也得找個伴兒了
在兩人的注視下,寧遠的手觸碰到了那玉璽
他的眼中失去了神芒,整個人被熊熊的金色狂焰籠罩,他的身子正在一點一點的消散
陌柔的心也跟著提了起來
就在這時,渾身鮮血的陌漸離沖了進來,狂喝道:“快跟我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剛喊出這句,陌漸離就一愣,看著寧遠那被滾滾金焰包裹的身子
“寧遠他這是”
陌柔搖了搖頭,擦干眼角淚痕道:“走吧,他會回來的”
陌漸離一愣本以為自家閨女會一陣哀求,求自己救出寧遠,可是如今看來
沒什么時間猶豫了陌漸離一把撈起呂良,陌柔,整個人化為一道魔氣,極速沖出皇城
來到了百萬軍陣之中。
陌柔緊咬下唇:“直接出皇朝遺跡,否則山海世界可能”
陌漸離沉默不語,不知朝殿之中究竟發生了什么,可卷起豐九,仍舊是照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