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就是消失在了原地,身子憑空化為漫天雪花飄散,取而代之的乃是刺骨的寒風,以及吹的讓人睜不開雙眼的暴風雪
這一刻烈陽沙漠徹底不復存在,出現在天地之中的乃是一方肆虐著暴風雪的世界
抬頭望,早已看不見那一輪大日,唯有厚重的風雪,空氣中的溫度直線下降,似乎將時空凍結
那是刺骨的冰寒
冰冷的寒風猶如剔骨鋼刀空氣中飄過的每一片雪花,都是足矣開山斷江的劍氣所化。
身處于烈陽城中的萬千修士被凍的面色發青,牙花子都直打顫,甚至一度懷疑下一刻會不會直接變成大冰雕
哪怕升起護體靈罡也是于事無補,那種寒冷是深入骨髓的,好似在一劍一劍切割著你的靈魂。
“臥槽,這方寒是以劍化生了一方世界么”
“這是什么境界完全超出了我的理解范圍”
“兩人都達到了以劍化生世界的程度,這方寒只會有過之而無不及”
“大家千萬不要被雪花沾到身上會死的”
但凡被雪花碰到身子的,都會被割裂出一道猙獰的傷口,可卻沒有半點鮮血流出,在鮮血未曾流出之時,寒氣流已經深入骨髓,凍結了一切。
他們處于這方世界的外圍,就已經如此不堪,可那處于暴風雪中心的寧遠呢
只見寧遠此刻被無窮的暴風雪包圍,雪花無情的劃破,于他身上流下無數道傷口,瞬間就有種被凍僵的感覺,就連思維都快被凝固了一般。
方寒當然不是消失了而是變成了這方世界
也就是相當于如今的寧遠一個人對抗整片世界
這種被凍僵,被漫天風雪吹的睜不開眼睛的感覺甚至讓寧遠有種回到了北越涼洲,再走寒獄的感覺
身子須臾之間就已經被劃的破破爛爛,他甚至聞到了死亡的味道。
再不做點什么的話,真的就要被吹成一坨爛肉了。
怪不得方寒如此篤定,這一劍簡直無接
可寧遠卻沒想就這么放棄,一人對抗整片世界又如何
只見自其神庭之中,猶如液體一般的十彩神識流淌而出,籠罩了方圓十里
形成了一個十彩圓球,一聲“定”字,讓神識籠罩范圍內的時空幾乎處于凝固的狀態
但凡是沖入神識范圍的雪花盡皆被定住,可即便如此,雪花仍舊在被推動,一點一點的朝著寧遠靠近。
他心中大吃一驚,還是第一次看到能在自己神識籠罩范圍內還能動的事物。
雖然無法破去寒獄,可至少阻擋了大部分的攻擊,為自己爭取了寶貴的時間。
這一刻的寧遠不再隱藏,無邊劍海虛影投射而出,六重流光溢彩的道宮屹立。
只見寧遠渾身肌肉繃緊,手持驚寒橫斬而出。
劍尖所劃過的地方,便是山海世界所在
一劍斬出。無邊劍海的海平面瘋狂下降,轉眼之間竟然干涸掉了
那等無垠瀚海都干涸了,可想而知,這一劍的消耗究竟有多大
這一刻,完整的山海世界徹底展現在所有人的面前
到處都是高聳入云的青山,連綿成片的古林
宛如碧玉一般鑲嵌在世界每一個角落的湖泊,江河湖海樣樣不少
天上日月輪轉斗轉星移,最恐怖的是古林之中竟還衍生出飛鳥魚蟲上古兇獸
儼然形成了一方完整的世界
很難想象,這山海世界竟完全是由劍氣所化
這一刻不再是寧遠一人對抗一整片世界
而是兩方世界的對抗。
只見烈陽沙漠中,兩方世界相互沖撞擠壓,互不相讓
風雪破碎,山河崩裂,空間顫抖,星墜不怠
烈陽城中的萬千修士看著眼前的一幕已經傻了
這還是年輕一輩修士的爭鋒么這也太恐怖了些吧兩人各自斬出一方劍氣世界相互對抗
這還是人力所能為之的么
負責解說的蘇瑤早已半個字說不出來了,用再華麗的詞藻也無法表達出眼前的一幕帶給內心世界的震撼
就是這樣,被十彩神識牢牢護在風雪之中的寧遠也沒閑著
一雙慧眼被催動到了極致,哪怕是流下兩行血淚也毫不在意
于這雙慧眼之下,眼前的寒獄不再是世界,而是化為一道道錯綜復雜的劍氣所構成。
看破虛妄,直達本質
于是乎,兩方世界對抗的同時,竟然開始了詭異的融合
足足過了三個時辰,融合結束了,寧遠面無血色,猶如死尸一般蒼白
可場中的世界只剩山海世界一個
只見此刻的山海世界一片銀裝素裹山河大地盡皆被冰封空中還飄蕩著鵝毛大雪,靜謐的嚇人
方寒拄劍出現在山海世界之中,望著眼前這一片天地,已經不再是自己所熟悉的寒獄,而是寧遠的山海世界
寧遠并沒有破掉寒獄,而是憑借著自己山海世界海納百川的特性,將方寒的寒獄融合了
此刻若是寧遠想,完全可以施展出寒獄來,只不過威力相比于方寒來說會有所不及罷了。
只見方寒搖頭失笑道:“本以為這一劍會敗掉你,沒成想倒是平白送了你一劍”
“這次,我終于知道你所說的山海世界沒終點是怎么一回事了”
“這一劍永遠不會完美,是么”
方寒知道,現在是自己對抗整個山海世界了,只要自己打不破這方世界,那就會一直被困在其中,直到被磨死
寧遠笑道:“哪兒有真正的無缺”
言罷揮手散去山海世界,兩人再次身處于烈陽沙漠之中,好似剛剛的一切從未發生過一般。
烈陽城中觀看的戰斗全程的修士們甚至還未從震撼中清醒過來。
“這一戰,是我輸了”
方寒攤了攤手一臉的灑脫,走到一旁,微微側身,伸手請進
這一刻九洲山海炸了
“臥槽寧遠勝了東皇雀洲仗劍十萬里,敗盡天下劍修未嘗一敗”
“就連方寒都沒能打過他么寧遠崛起已經勢不可擋”
“太秀了臥槽一劍斬出一方山海世界劍還能這么用這是啥境界”
“他才幾歲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