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斗仍舊在持續,寧遠不是神,天下劍修千載磨一劍,各有本事。
寧遠也會受傷,也會被逼至死亡邊緣
正所謂打鐵還需自身硬,磨劍還需劍刃鋒
一路走來,寧遠不知受了多少傷,單單是脖頸,就別人斬過1428次,每一次的死里逃生,每一次的浴血奮戰,都會讓寧遠變得更加強大
百戰之軍所向披靡,更何況寧遠呢
就如同在磨刀石上磨劍,每一次戰斗,都意味著寧遠的劍刃在磨刀石上來回一次
整整三年一路九萬里,寧遠未嘗一敗
跟著走來的劍修越來越多,甚至已經為寧遠的勝機而感到麻木。
好似這個男人天生不會敗一般,他就是勝機的代名詞
九萬里征途,寧遠震驚了天下修士打出了劍神一脈的名聲。
不知何時,他不再是那個需要被保護的小師弟
而是如同顧長歌,暮晴一般,憑借自己的長劍,屹立在山海強者之林
這一日,他走到了烈陽沙漠的邊緣
大漠黃沙,炎炎烈日,一股狂風吹過,卷起腥黃狂沙
遠遠望去,似能看到屹立在沙漠之中的烈陽城
那里人聲鼎沸,無數修士黑壓壓一片,紛紛向這邊看來。
烈陽城后,皇朝地宮遺跡仍舊未曾完全開啟,一片光怪陸離。
而此時此刻,從沙漠邊緣直通烈陽城的路上,每隔十步就立著一尊劍修
三年的等待已經讓他們身體內的戰意拔高至巔峰,只求一戰
站在烈陽沙漠中的劍修個個都不是無名之輩
如果說之前的九萬里的難度是困難,而這里則是地獄級難度
滿身疲憊的寧遠不停歇的打了三年,十步一戰,硬生生的戰了九萬里
他的步子卻慢了下來,在沙漠邊緣戰定,望向烈陽城。
陌柔就在那里等著自己,豐九說要請自己喝酒,多年未見的呂良也在等自己過去。
一路打到現在,支撐寧遠的早已不是磨劍
而是那個目標,而是那些個在城中等自己的人
之前九萬里,寧遠看不到目標,現在他能看到了
蘇瑤:“可以看到,寧遠已經一路戰到烈陽沙漠了,這里的對手早在三年前就等在這里了,且個個不是無名之輩”
“勢必要為天下劍修,為東皇雀洲討回面子,十萬里磨劍之路寧遠已經走完九萬里”
“不知這最后一萬里他能否一路高歌,一路大勝”
“他他竟然停下了這種情況之前從未發生,他是畏懼了么不不會,這三年來,我從未在這個男人的眼神中看到畏懼兩字”
“那是累了么為何會聽下”
蘇瑤皺眉,就連一路跟來的劍修們也七嘴八舌的討論起來。
“不會是不打了吧”
“是啊,畢竟這烈陽沙漠不好走啊”
“九萬里都打過來了,還差這最后一哆嗦了”
“臥槽,說的容易,不眠不休干三年,你試試”
不知是誰喊了一句:“別在這里停下給我打過去”
“打過去”
“打過去”
“打過去”
一時間人群呼喊,恐怖的聲浪甚至沖散了九天流云
等在烈陽沙漠的一眾劍修懵了,天下劍修,甚至那些個手下敗將竟然在為寧遠加油吶喊
這種情況是之前從未出現過的
可以說整個劍修歷史上都從未出現過
他們不知道,哪怕是東皇雀洲的劍修,都是一路看著寧遠成長過來的
他的恭謙禮讓,他的才情,他的天賦,他的強大早已得到了所有劍修的認同
不再是為了什么面子,如今他們只想看到寧遠完成這個奇跡
少年意氣風發,一路仗劍十萬里,十步戰一人,未嘗一敗
人生在世,總要有那么一件兩件拿得出手的故事,不是么
那對手的劍修皺眉道:“累了么你可以歇歇我們等你”
只見寧遠咧嘴一笑,手中驚寒緊握,身子前傾,猶如一張緊繃的長弓。
積壓了三年,打磨了三年的洶涌戰意猶如太古神山一般壓下
那對手劍修霎時間面色慘白,這特么是多么恐怖的戰意
“你們準備好了么”
“什么”那劍修下意識的回了一句。
只聽轟的一聲,三十里地面被寧遠生生踏裂,這一刻那劍修眼前再無其他,只有一道洶涌殺來的劍光
“臥槽”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一股巨大的力量沖在了他的身上,五臟六腑破碎,身子如墜云端一般,被生生斬飛了出去,狂奔鮮血
他甚至都沒來得及出劍
眨眼功夫,寧遠猶如一柄出鞘的利劍狠狠刺入烈陽沙漠,擋在他身前的劍修盡皆被其一劍劈飛,吐血狂噴。
所過之處掀起黃沙之龍,場面無比震撼
“我的天吶寧遠殺進去了他沒停下步子,一路戰了過去”
“太嚇人了已經來不及解說了才三個呼吸,寧遠已經挺進了三百里,戰敗無數劍修”
“我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現在的場面了太猛了簡直是太猛了”
蘇瑤興奮的直跳,因為眼前的一幕實在是太過震撼
寧遠毫不停歇,就如同打了雞血一般,攔在他身前的劍修根本扛不住他一劍
烈陽沙漠中的劍修知道寧遠強大,可沒想到強到了這種程度,甚至連劍都來不及拔
“臥槽我嘞個大槽這是打雞血了么”
“寧遠不會是想一路不停歇直接打完這最后的一萬里吧”
“太變態了,打了三年不停,最后還來了個終點沖刺這尼瑪還是個人了”
事實上的確如此,看到了目標的寧遠,和沒看到目標的寧遠簡直就是兩個人
沸騰的鮮血,昂揚的戰意造就了寧遠這個不敗神話,瘋狂挺進
路過之處在沙漠之上留下了一道清晰的劍痕,甚至沖破了千丈高的沙丘
這一幕落在眾人眼中實在是太過震撼了,興奮的腿都直打顫
“太特么熱血了,我要是再年輕三千歲,我也走上一波“
“是啊是啊少年仗劍十萬里,十步敗一人。一路高歌,光是想想就渾身起雞皮疙瘩”
“抬手就捏爆自己一個蛋就是這么熱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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