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一劍豁開了兩人宛如烈陽的劍光,若不是如此,剛剛這一船的人可能都要遭難。
當兩人反應過來的時候,重名鳥已經剎那遠去,早已沒了蹤跡。
兩人自崩碎的山石中爬了出來,各自吞了一口吐沫,抹了一把臉上的鮮血,眼中駭然之色仍舊不曾退去。
“臥槽,這兄弟誰啊好烈的劍氣”
“咳咳有點兒猛”
“剛剛他出手的時候,并未看到他的道宮虛影,所以說他才三境化海”
“不不能吧,你我二人都已是六境壽橋修士,全力一擊可是一三境修士能夠破開的”
“也是不會是哪個老怪物吧可我也沒聽說咱們東皇雀洲誰的劍氣如此之銳,開山裂云”
“呵等著吧,如此人物必然是沖著皇朝遺跡來的”
兩人對視一眼,哪里還有什么一決高下的心思紛紛灰溜溜的離開了。
一劍斬出,重名鳥身上的眾多修士看寧遠的眼神都不一樣了,除了極少數知道寧遠身份的存在,其余人可謂是驚為天人。
當下就有東皇雀洲本土修士前來搭話,熱情的緊。
“小兄弟剛剛那一劍著實驚艷,簡直大快人心哈哈,那兩個小子打架也不看看地方”
寧遠笑道:“下手不會有些重了吧”
那中年男子豪邁笑道:“小兄弟不用擔心這些個有的沒的,都是劍修,心里裝不住事情”
“那兩個小子技不如人,心里也不會記仇的,回去再練劍就是了”
“東皇雀洲就是這么個地方,看不對眼就干一架,路子要是對了就喝酒吃肉”
“劍修的眼里沒那么多愛恨情仇,只有劍和勝敗”
寧遠眸光精亮,一股子豪情撲面而來,劍修的純粹在東皇雀洲展現的淋漓盡致
直覺得自己來對地方了,怪不得師兄師姐都來這里練劍。
劍與美酒,寧遠這兩樣都有他已經很期待此次旅程了。
“小兄弟此來東皇雀洲作甚”
寧遠笑道:“磨劍”
那中年漢子哈哈大笑道:“那以小兄弟的本事,看來老哥很快就能聽到你的名字了”
寧遠搖頭失笑,這老哥的熱情讓他有些不適應,又聊了兩句,寧遠就回了別院。
重名鳥再有十天就會落在云雀渡口,介時寧打定主意從渡口直接前往皇朝遺跡。
就這么又過了七天,寧遠閑來無事于夾板上望風。
只聽又小廝喊道:“翠微山最新一版九洲志哈,便宜了便宜了只要一枚青辰幣”
“你買不了吃虧,更買不了上當,大羅山海九洲風云盡在九洲志哈”
寧遠一愣,轉頭望去,只見一小廝壞抱著一捆紙筒,如同報紙一般的東西,四處販賣,生意還挺火爆。
且不知為何,那些個買了九州志的修士看了一眼后就一臉驚駭的望向寧遠,隨即很快的挪開目光,搞的寧遠有些莫名其妙。
就連那小廝也愣了一下,湊上前來嘿嘿笑道:“寧前輩,不來一份九州志么這上面還有您呢,占了頭版”
寧遠愕然,皺眉道:“上面有我什么意思,這九州志是何物”
那小廝很驚訝,像是驚訝寧遠竟然不知道九州志一般。
“寧前輩有所不知,這九洲志乃是咱們東皇雀洲翠微山發行的書刊,上面記載了半個月以來發生在九洲大地之上的所有大事”
“竟記載九洲發生的所有大事這翠微山實力很強”
若是不強能有這般靈通的消息能力九洲都有人
那小廝低聲道:“嘿嘿,翠微山雖然不是圣地,不過也有些與眾不同,行事低調的很,聽說背靠運宗”
“在咱們這東皇雀洲也算是如魚得水了。”
寧遠了然,原來背靠運宗,不然何至于擁有如此巨大的能量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寧遠自然是掏出一枚青辰幣丟給小廝,買了一份所謂的九洲志。
剛打開看了一眼,寧遠就傻了
只見頭版上畫著一幅極為寫實的畫
正是寧遠一劍破劍光,上撕九天流云,下開嶙峋青山的畫面。
畫面中的寧遠宛若仙王一般遺世獨立,神色冷冽,做收劍狀,那兩個修士捂嘴吐血的畫面躍然紙上。
仿佛將真實的一幕展現在眼前一樣。
下方寫著:
“百里劍神第三弟子寧遠驚現東皇雀洲渡船之上,一劍裂云開山,大敗劍宗劍種畢云天,鐵劍華風劍出驚寒”
“或為皇朝遺跡而來,前些時日寧遠加入武朝,被封為諸侯王統御冥滄洲,身懷氣運已有九爪金龍之相
“當年百里劍神大弟子東皇雀洲磨劍,打穿劍宗,讓其閉門七十載不出。”
“二弟子暮晴只出一劍,東皇雀洲萬劍臣服”
“今日,寧遠來了無論是觀海閣事件,亦或是臨淵大戰,都讓這顆新星宛如神陽一般崛起”
“百里崢第三弟子,是否為磨劍而來讓我等拭目以待”
寧遠傻眼了,這這他娘的誰寫的啊夠可以的了,扒的夠清楚的,都快把祖墳給扒出來了。
不過說的倒是沒錯,此行自己的確為磨劍而來。
這回他終于知道這些修士為啥這么看自己了,不過寧遠也沒什么好怕的,本就是為磨劍而來,若是沒架打豈不就沒了意思
可寧遠卻不知道,這一份九州志丟出去,究竟在東皇雀洲掀起多大的波瀾。
全體劍修已經炸了
“哎呦臥槽,劍神一脈又來了沒完沒了了還”
“我們東皇雀洲的劍修就這么面么讓人家劍神一脈的隨意揉捏”
“顧長歌把劍宗臉給打了暮晴把全體劍修的臉給打了”
”他寧遠才三境化海就跑來磨劍真是飄了啊”
“飄人家有飄的資本三境化海怎么了人家境境萬古最強沒看一劍把那兩個劍修都給干吐血了”
“牛批壞了,看老子教他做人,東皇雀洲劍修一心對外,我不信他能一路勝過去”
“對干他干服他劍神一脈了不起啊我這就去找他一戰”
東皇雀洲劍修已經瘋了,各處劍鳴驚天,非要從寧遠身上把當年丟的場子給找回來
此刻的寧遠卻全然沒當回事兒,正悠哉悠哉的看著九洲志呢。
一點兒都不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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