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知道,自己的師姐絕不會坑自己,可還是心中沒底,弱弱道:“真的不用我管事”
暮晴笑道:“不用,有洲牧,還有郡守之流,你就安安穩穩的當你的寧王就好”
寧遠吞了口吐沫,這咋就劃地為王了幸福來的太快,就像龍卷風
寧王聽起來不錯的樣子。
顯然暮晴心中也已經有算計了,安排的妥妥當當的。
“師弟不必考慮太多,也不用覺得愧對武朝,這一塊天闕令就已經抵得上天大的功勞了”
“再說如今皇室中局勢頗為復雜,你就盡管提要求就是,只要不威脅到武朝的根基,嬴帝會答應的,機會擺在面前他不要也得要”
寧遠一臉愕然,怎么都有種暮晴正在借這個機會坑狠狠武朝皇室一把的感覺
胳膊肘子瘋狂往外拐,若是嬴帝知道自家相國幫著外人這么坑自己,不得吐血三升才是。
對于嬴帝來說寧遠是外人,可對于暮晴來說,寧遠可就是自己人了
“好師姐我聽你的”寧遠笑著點頭。
暮晴笑道:”就等你這句話的,說辭我都為你準備好了”
說著將一卷玉簡遞給寧遠。
“明日朝堂之上你就按我給你的說,不要松口,定能成事”
寧遠看著手中玉簡一愣一愣的,金胖子他們也傻了,來武朝晃悠一圈兒弄了個王位
這師姐也太可愛了點兒吧
商定第二日朝堂見后,暮晴便離開忙自己的事情去了,為了明日升朝做準備,確保萬無一失。
寧遠打開玉簡瀏覽一番,嘴角不禁微抽,這真的行得通
看暮晴為自己提出的種種條件,就連寧遠自己都覺得有點兒過分,不過他知道,一切都是暮晴為了自己好。
心中流淌過道道暖流,這種有人惦念著的感覺真的很好。
嫁衣女鬼忍不住開口道:“寧小哥,你這師姐什么境界啊好駭人的鋒芒”
寧遠愕然道:“你們看不出來么”
嫁衣女鬼,白小骨盡皆搖頭,就連羅老也是如此。
白小骨:“很強,我們兩個加起來或許也不夠她一劍斬的”
羅老點頭道:“藏鋒之劍,已藏到了極致,青鋒出鞘的那一天,定驚寒天下”
寧遠撓了撓頭,自己還真不知道暮晴什么修為,從未見過她出手,要知道白小骨還有嫁衣女鬼可都是九境的存在,再加上帝兵,實力驚天,這還不夠暮晴一個人打的
自己這師姐究竟有多強十境沒可能吧。
他只知道,師兄顧長歌比暮晴更強。
似乎是看出寧遠的疑惑,羅老笑道:“強弱不在于境界,在于自身就比如我,雖為八重煉氣士,死在我手上的九境至今也有七人了”
寧遠了然,也就是說師姐的修為可能沒那么高,可她的實力要遠遠高于她的境界唄
“瞧瞧你師姐,再瞧瞧你,同為劍神一脈,人家那么強,你怎么菜的要死”嫁衣女鬼笑著調侃道。
白小骨點頭道:“嗯,弱不禁風”
金胖子篤定道:“可不是,你好菜哦”
寧遠黑著一張臉,狠狠的瞪了金胖子一眼,他倆我打不過,我還打不過你了
在滿心忐忑的狀況下迎來第二日,白玉京開早朝。
朝堂之滿是文武大臣,氣氛莊嚴而肅穆。
群臣有些疑惑,昨夜接到鎮魔司的通知,說今日有大事要議,務必到場,就連平日里不上朝堂的相國都到場了,卻不知所議何事,正當群臣議論紛紛之時,一襲白袍的寧遠挎劍入殿。
霎時間道道目光盡皆集中在了那白袍少年之上,一身氣質儒雅,面帶淺笑,于朝堂之上泰然自若。
只見他抱拳道:“寧遠,拜見嬴帝”
一時間殿中寂靜萬分,群臣心中皆驚訝非常
所謂天下誰人不識君,對于這個一手攪動山海風云之人,他們怎么可能會不知道
一時間群臣目光不僅在寧遠以及暮晴的臉上來回游移,心思百轉千回。
蒙山作為鎮南王對于寧遠的到來也是一愣,沒想到再次見到他會是在白玉京朝堂之上。
就連蒙飛羽也在場中,如今的他早在三年前就已經開始領兵了,朝堂之上自然有他的位置。
見到寧遠的一瞬間不禁咧嘴,想要打招呼,卻不敢有半分放肆,畢竟這是在朝堂之上。
心中也是疑惑,寧遠不是在臨淵對抗六圣地么怎么來武朝了莫非
寧遠自然是發現了朝堂之上的老朋友,只是微笑著點了點頭,沒多說什么,畢竟場合不合適。
他的目光不禁集中在了嬴帝之上,其身材高大,一身九龍黑袍,帝冠加身,面容端正,中年模樣,給人一種中正平和之感。
就這么大馬金刀的坐在帝位上,頗有帝王之威。
讓寧遠驚訝的是,整個朝堂除了嬴帝是坐著的,其余人都是站著。唯獨暮晴有座,她就坐在嬴帝左側,足矣見得她于武朝的地位
嬴帝還未開口,便聽暮晴淡淡道:“賜座”
兩個小太監連忙搬著凳子放在了寧遠身后,寧遠自然是不客氣的坐下了。
笑道:“謝謝師姐”
此話一出,嬴帝微微皺眉,群臣眸光暴閃,相國什么意思誰不知寧遠是相國師弟如今公然挑出來是啥意思
僅一個舉動,就足矣表達太多東西了。
蒙飛羽嘴角微微抽搐,自己兄弟有點兒強啊
朝堂之上,就嬴帝和相國坐著呢,還沒有第三個出現過,如今寧遠坦然的坐下了,這來者不善啊
嬴帝雖然心中微微不滿,可仍舊是不咸不淡道:“久聞寧小兄弟大名,所謂聞名不如一見。”
“只不過聽說如今冥滄洲形勢緊張,寧小兄弟不在冥滄洲守著臨淵,來我武朝作甚朕很好奇”
寧遠笑道:“此來不為其他,正是為了給武朝一個機會,一個晉級圣朝的機會”
此話一出,全場駭然圣朝你他喵的還真敢說啊圣朝豈是說晉就晉的打鐵還需自身硬啊
嬴帝眉頭大皺,言語間也冷了下來:“寧小友,你莫不是拿我在開玩笑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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