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也是青蘭洲,一身著青色道袍,手持浮塵的中年男子法相擎天,淡淡道:“青玄道場附議”
一時間天陰圣地,百花樓,坐佛臺,雪魔洞,中洲姜家,青玄道場足足六大圣地盡皆出面,盡皆在道契之上添加上了自家條件
聚合起來是一股多么恐怖的力量足矣代表大半個山海了,六家開出的條件疊加在一起,堪稱驚世
可以說誰能得之,哪怕憑空建出一處圣地來都不稀奇足矣成為萬人之上。
而這一切,只要將這個名叫寧遠的小小五重煉氣士斬殺便能得到,且道契為證,絕無反悔可能
天下修士皆為利而動誰不想成為萬萬人之上立于巔峰如今哪怕那些個不認識寧遠,甚至與之無冤無仇的存在此刻存了心思。
搏一搏單車變摩托,若這都不敢嘗試,還修個屁的道
這下寧遠算是徹底出名了,這就是一行走的金蛋,得之便可平步青云,未來可期
至于什么仁義道德這一刻于真金白銀下顯得如此蒼白無力。
可以預見之后的情況會是怎樣,無數修士為殺寧遠而來,什么陰招損招都使得出來,可謂是舉世皆敵,只要一天不死,就得活在用無休止的追殺之下。
這一刻的寧遠面色可謂是無比的難看,望著那如山一般屹立于山海之上的六道身影,壓的寧遠有些喘不過氣。
他不知寧家究竟犯了什么錯,以至于被如此對待,只因為自己覺醒了寧家帝血便舉世皆敵,這還只是明面上的。
初入江湖的寧遠就得承受這般壓力,那里像是尋常說書人口中的主角,敵人永遠比他強上一分,一點點變強總能打敗,全是扯淡
可寧遠不行,他已足夠的努力,五年的功夫便已經達到了常人難以企及的高度,可還是不夠,遠遠不夠
因為對手太過于強大,本就站在山海巔峰,給他追趕的機會都沒有
可以想象,一路趕回冥滄洲的路上會有多么坎坷
不禁自嘲笑道:“這么大陣仗搞的我都想將自己砍死送過去了”
白尋卿面色冰寒,眼中泛著無盡冷光,素手一揮,墨云天上一朵雪蓮虛影蓋壓千萬里,其勢沖霄,一白裙女子遺世獨立
十一境修為盡展無疑,甚至壓的雪楓圣尊虛影動蕩,其俏臉冰冷寒聲道:“寧遠我罩著的,誰動他我就殺誰看看你們誰敢”
一旁的太古龍神同樣面泛冷色,浩瀚北海之上泛起無窮神芒,一尊萬里青龍虛影仰天狂嘯,冷道:“誰動寧遠,便是與我北海龍族為敵,介時吾必降天罰滅之”
滾滾龍嘯傳遍大羅山海,龍威蕩碎九天流云
可這還不夠
一道沖天劍光自無極魔城中沖起,將青蘭洲的虛空猶如破布一般割裂,劍光耀世,劍意極銳
將那百花樓主,青玄道君法相壓的動蕩不已,似乎隨時都會崩滅一般
手持油紙傘的顧長歌就立于劍尖之上,直指天下怒喝道:“一個個他娘都活膩歪了是吧我師弟也敢動信不信我一個個的去拆了你們的山門”
與之相臨的南武嬴洲,一綿千萬里的氣運金龍仰天狂嘯,勾動整片南武嬴洲的氣運
龍首之上一男裝女子傾城,拄劍而立,冷聲道:“誰動我小師弟,我武朝必以金戈鐵馬摧之不死不休”
與此同時,那東皇雀洲一道身影滾滾氣血如狼煙一般沖天而起,化為一頂天立地的金身法相,赤裸著上身,滿臉絡腮胡子
單單這一道身影便足矣鎮壓八荒六個,單手握拳狠狠砸下,萬里虛空如鏡般破裂。
“我拳在天誰他娘的動老子徒弟,先接老子三拳有膽子的盡管一試”
顯然,除了陳恒不會是別人
如此還未結束,云夢大澤,一萬里蜜罐兇殺之氣纏繞,怒道:“誰動寧遠,我云夢大澤必吞其血肉,不服就干一下”
言罷一頭青鸞,一九頭獅王,一老玄龜皆化為原形,哪怕此刻臉上盡是不情愿,可仍舊得站出來,只因他王青山此刻已經成為了云夢大澤的妖主,哪怕只有九境修為,可其實力碾壓一切
青蘭洲魔都,此刻陌柔拉著陌漸離撒嬌道:“爹爹,你就出去意思意思嘛”
陌漸離板著臉道:“不去”
“去嘛又不用你出力”
“我才不去,我跟那小子又不熟”
“可是我熟啊,你就去一下唄”
“不去”
“哼你今天要是不去,我就跑看你逮的住我不”陌柔嘟嘴道。
望著自家女兒,陌漸離可謂是一臉頭疼,咋就被那小子給拐走了他現在恨不得掐死寧遠,甚至都想跟天陰圣尊他們摻和一腳。
可若真是這樣,自家女兒肯定要翻臉的,愁啊
“哎呀真是服了你了”
只見陌漸離周身騰出無盡魔氣,于虛空上凝為一尊大自在天魔,不情愿道:“誰動他,誰死”
陌柔在他身后給其捶背捏肩,眼睛都笑成了月牙兒,夸贊道:“爹爹真厲害,威風八面,魔意蓋世,棒棒噠”
陌漸離心里這個酸啊,心中卻也有了幾分駭然,暗道這寧遠好硬的背景,竟有如此眾多恐怖的存在護他
一時間足足十道身影站了出來,皆為山巔一般的存在,與六大圣地之人分庭抗禮
這一刻大羅山海上空彌漫著無比恐怖的威勢,相互傾軋交織,甚至撕裂的九天罡風,攪動天下風云。
不知多少修士于這滾滾威勢之下腿肚子直打顫,這是神仙打架啊
上一刻還想著怎么殺寧遠,可如今誰敢哪怕有六大圣地的人力挺,可一旦去做,就意味著要與這十尊恐怖的存在為敵。
任誰也想不到,不顯山不露水的寧遠今朝現世,竟有如此大的能量,哪怕這種情況下,仍舊有這么多巔峰的存在跑出來護他周全
如此誰還敢動他財帛動人心是不錯,可也得有命拿才行,不知為何,僅僅一性命之爭,如今已經上升到了卷動整片山海風云的高度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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