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你一副心有不甘的樣子也想在這上面寫下一句跟我說,我?guī)湍銓憜h。”白尋卿望著他調(diào)侃了一句。
寧遠笑道:“的確停想寫點什么的,只是還是要自己下筆才來的有意義些”
言語間其目光極銳,似那利劍驚寒
“要九境才行,那得等到什么時候”白尋卿翻了個白眼道。
“嘿嘿,很快”
輕撫驚寒,劍身似與那碣石上百里崢殘留的劍氣勾連,發(fā)出陣陣輕吟
耐心看完碣石上書的寧遠并未離去,而是靠著圍欄,有意無意的朝著觀海閣中望去。
豐九不知怎么混了上來,因為懼怕白尋卿不敢過來,隔著老遠跟寧遠揮手,寧遠只是回了他一個白眼,目光轉(zhuǎn)向別處
樓臺上坐著一身著百花長裙的女子,其妙曼的身材不知引得多少人為之側(cè)目,不過不敢多看,只因這女子乃是九境大修
可惜的是她的臉上被一張銀色雕花面具所覆蓋,只露出一雙泛著春水的眸子,媚骨天成,素手中掐著一只已凋零的百合,于鼻尖輕嗅
清風(fēng)中彌漫著淡淡的花香。
“百花樓主,十境大修,很厲害的存在”白尋卿淡淡道,她自然知道寧遠在看什么
寧遠一愣道:“不是九境嗎”
“那只是給世人看的,露三藏七很正常”
能在白尋卿口中得到如此評價的自然不是什么一般的存在。
值得注意的可不止百花樓主一個,還有一身著白裙,白眉白發(fā)的女子,面罩輕紗,就連其眼瞳都是雪白之色,周身散發(fā)著刺骨寒冰之意。
就連空氣中的水氣都凝成了雪花于其身周飄落,一上得樓臺冰冷的眼神便死死的落在了寧遠身上,片刻不離。
也有一金身佛陀盤坐于蓮臺之上,腦后佛輪呈十彩,雙手合十夾持一百零八佛珠。
腿前擺著一只木魚,一只小捶,皆為骨白色。
還有一周身籠罩于大黑袍之下的存在,散發(fā)著濃郁鬼氣,其沒有影子,只能看到帽兜下一雙猩紅的眼睛,沉靜卻也死寂。
白尋卿瞇眼道:“寧小哥兒,你面子可真大,百花樓主,天陰鬼王,雪魔洞主,還有那坐佛臺的和尚都來了,嘖嘖嘖你的命可真值錢”
即便是她此刻也感覺到了些許的壓力,單單露出水面的就已如此,那些個沒露頭的呢
且百花樓,雪魔洞,天陰圣地還有坐佛臺,哪一家不是圣地級別的存在更是來了兩尊圣主級別的存在
這些人若是掏出帝兵來,哪怕是面對十一境的白尋卿也并不是沒有一戰(zhàn)之力,且圣地的底蘊遠不止帝兵這么簡單。
“我寧家毀滅了世界還是怎么著單單露出了帝血就這么多人追著打著要砍死我”寧遠攤了攤手道。
白尋卿無語,這個問題她還真沒辦法回答
卻見寧遠就這么直直的朝著百花樓樓主而去,從一旁扯來一張椅子自然而然的坐了下去。
樓臺上的眾人差點兒沒背過氣去,這般存在獨坐你都敢去湊熱鬧不愧是拿下了白尋卿的狠人而且還是當(dāng)這她的面兒
只見寧遠以手拄著下巴,盯著那百花樓樓主的面具看個不停,就連百花樓主眼中也閃過一抹愕然,隨即陰沉下來,他什么意思
“姐姐為何帶著個面具是因為長的傾倒眾生而羞于見人么”
百花樓主將手中枯萎的百合花輕輕放到案上,媚笑道:“嘴可真甜想要看姐姐的模樣也不是不可。”
“可你得把你的心掏出來給我看看”
說話間素手輕點,指了指寧遠的心臟。
“嗷呦”
樓臺眾修發(fā)出陣陣驚嘆,一會兒看看白尋卿,一會兒看看百花樓主,這他喵的都當(dāng)面兒調(diào)情了,您也不管管
豐九瞪大了眼睛激動的不行,你還說不會撩妹這都不背著人了目不轉(zhuǎn)睛的趕緊學(xué)習(xí)其中精髓
白尋卿也是一臉無語,寧遠明明知道這些人都是沖著自己的小命兒來的,還敢上前攀談
卻聽寧遠淡淡道:“哦姐姐想要看看我的心可卻沒什么誠意呢”
百花樓主素手微伸,輕輕摘下面具,露出那傾國傾城的容顏,亦猶如百花綻放,引起陣陣驚呼。
那如春水一般的眸子中掩藏著極深的寒芒,媚道:“那你說,什么才算得上是誠意呢”
一旁眾修嫉妒的不行,這他娘的誰受得了啊,那坐在椅子上的人咋就不是我
想的倒是挺美,換成他們怕是剛坐下就掛了
“至少讓我知道姐姐的名字才是,這無冤無仇的,為何要取我的心來看呢”寧遠瞇眼道。
百花樓主卻是笑了,笑的花枝亂顫:“為何我也不知為何,就是想要也沒辦法呢你給么”
寧遠只是笑著,朝著另一側(cè)喊道:“我看那邊雪姐姐也已注目許久,不如一起坐下來聊聊如何”
雪柒的美眸更冷了,竟真的起身緩步前行,就這么坐在了一旁。
這下歡海閣徹底炸鍋了這小子何德何能啊,先是白尋卿后有洛雁,如今百花樓主,雪魔洞主也湊上來了,一個比一個厲害。
鍋碗瓢盆全讓你給占了這是要升天不成
要不是旁邊兒有人看著,豐九現(xiàn)在已經(jīng)跪地上了,此生這師傅非寧遠不拜
只聽雪柒冷聲道:“當(dāng)真以為她保得住你不成這觀海閣便是你的埋骨之所”
寧遠笑道:“怎么上來就要打打殺殺的,我還真沒覺得自己會死在這兒”
百花樓主笑道:“相信我你會的,若她平安回來,我百花樓不至于如此,可她沒能回來”
說到這兒,其眸中深處泛著一抹極恨,寧遠的目光落在那只枯萎的百合上。
寧遠瞇眼道:“她若是能平安歸來,死的就會是我了,這世上沒有露出脖子讓人殺的道理,殺人者人恒殺之”
可雪柒卻冷道:“你就該死,你們寧家人本就該死”
寧遠額頭上暴起兩根青筋,抬手便甩出,只聽“啪”的一聲脆響
雪柒潔白的臉頰微紅,被寧遠狠狠甩了一巴掌,場中鴉雀無聲。
“這世上沒人該死也沒人不能死,包括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