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dāng)一行三人要出門,卻見那丁海堵在門口,伸手一攔道:“且慢”
寧遠(yuǎn)半步未停,生冷道:“如果是鬼王珠的事兒,便別開口了,我留之大用”
丁海仍舊半步不讓,威脅道:“你最好想好了再開口”
“滾蛋”寧遠(yuǎn)眸中一寒,開口罵道,半分情面都沒給他留,就這么生撞開他的身子,大步離去。
卻見丁海老臉漲紅,被一小輩如此謾罵,他面子上能掛得住就怪了,身體中氣血躁動,眼中盡是殺意。
鋪子中的老鬼掌柜饒有興趣道:“我還是勸你收收吧,若是于這小酆都中動手,你怕是半個時辰都活不了”
收了人家的好處,自然是要幫著說話的,或許別人懼其實力,可他卻沒什么可怕的
丁海重重的哼了一聲,紅著眼跟在了寧遠(yuǎn)的后面兒,那鬼王珠勢在必得,如今他的百年壽元便在寧遠(yuǎn)手上,他怎能輕易撒手
呂良皺眉道:“寧哥,這次怕是有麻煩了,那老家伙若是來真的,八境知命修士怕是都要于其手上吃大虧,你如此惹怒于他,待會兒下了船”
然寧遠(yuǎn)卻搖頭道:“我并不是逞一時風(fēng)頭,如今那梵天城修士想盡辦法要搞死我,而其同樣知道我手上有鬼王珠的消息,早晚會想辦法利用到那老頭兒身上”
“畢竟他的狀態(tài)一眼就能看出來,借那老頭的手只是早晚的問題,于其被陳玉舟利用于暗中伺機出手,不如將矛盾擺在明面上來”
“將之惹怒,招子便會放亮,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這點還是我們占據(jù)主動的好”
呂良聽的一愣一愣的,他沒想到寧遠(yuǎn)“滾蛋”兩個字會有這么大的作用,細(xì)想想并不是沒有道理。
反正最終的結(jié)果都會是一樣的,還不如徹底斷決兩者之間有可能產(chǎn)生的合作關(guān)系,將局勢導(dǎo)向稍微有利于自己的局面
只不過根本上仍舊是沒有變化,這船可不好下。
而此刻的寧遠(yuǎn)見云舒一聲不吭的走在前面,卻是一把掐住他的柳腰,將之放在自己身前的籮筐里,卻給云舒嚇了一跳。
“干嘛一臉的沉悶,我都不適應(yīng)了”寧遠(yuǎn)笑道。
云舒嘟著嘴道:“寶藥沒找到,還被那死鬼老頭敲了竹杠,寧哥兒,剛剛你不該給他陰珠的,他這家伙明知道鬼主不會見你”
寧遠(yuǎn)笑道:“不試試怎么知道,他至少會去幫我做,人事未盡,怎就知不行就算有丁點兒可能,也要去試試的”
“若是不見我,也沒什么損失,我留那陰珠也無用”
云舒用頭狠狠地頂了下寧遠(yuǎn)的下巴道:“哼就是不開心”
寧遠(yuǎn)苦笑不得的揉著下巴道:“我都背著你了,還不開心,還有事兒要辦呢”
云舒一愣道:“去干嘛”
“當(dāng)然是去別的鋪子看看,也不能全信其一面之詞”寧遠(yuǎn)理所當(dāng)然道。
隨即一行三人就開始挨家鋪子摸過去,不厭其煩的開口問著寶藥之事,可得到的結(jié)果無一不是沒有。
可寧遠(yuǎn)仍舊腳步不停,就連在街上遇到的修士也上前去攀談一二,最恐怖的是,就連灰霧那邊兒來的存在寧遠(yuǎn)也不曾放過。
而且還有說有笑的,看起來聊的挺開心的樣子
站在街口的呂良一臉無語的望著寧遠(yuǎn)跟那氣息恐怖的嫁衣活尸攀談,親切的叫著人家姐姐,將其逗的咯咯直笑,只不過笑聲聽起來無比滲人。
他算是服了寧遠(yuǎn),可的確也不得不承認(rèn),與寧遠(yuǎn)相處,總是讓人心中生出如沐春風(fēng)之感,忍不住心生好感,打心底喜歡這個少年。
舉止談吐,從不逾越分毫,跟鬼都聊的到一起去
而就這么會兒功夫,一直跟在寧遠(yuǎn)身后的陳玉舟便湊到了丁海近前,丁海是生怕寧遠(yuǎn)把那鬼王珠換了出去,巴不得其找不到寶藥才好。
只要下了船,還不是任自己拿捏至于三人的實力他還看不上眼
“丁前輩,晚輩梵天城陳玉舟,不知前輩對那鬼王珠感不感興趣”陳玉舟終是尋到機會,攔下了他。
丁海一雙蒼老的眸子瞬間落在了陳玉舟的身上,冷聲道:“怎么你有鬼王珠”
陳玉舟不禁后退半步,被丁海盯住,讓他倍感壓力,七境天行的煉氣士可不是開玩笑的實力恐怖的很
“我雖沒有鬼王珠,可我卻知道那鬼王珠的消息,只需要前輩幫我個小忙便好”
丁海雙眸微瞇,并沒說話,而陳玉舟卻接著道:“前輩只需幫我拿下一人,介時其身上的鬼王珠便是您的,只要將人給我就行,不知前輩意下如何”
只見丁海冷笑一聲道:“你是不是還想說,那于甲板上與你起沖突的布衣少年身懷鬼王珠”陳玉舟明顯一愣。
“想借刀殺人你小子如意算盤倒是打的響,老子殺人還需借你之力給老子滾開”
陳玉舟面色一沉,他不知丁海怎么知道的消息,可仍舊道:“若是那小子趁你不注意下了船,找個地方躲起來,臨淵地廣,步步危機,您去哪兒尋我有辦法知道他的確切位置,前輩好好考慮再回答我不遲”
最后一句話明顯帶了些許威脅的意思,丁海若是聽不出來便是他傻了。
“小兔崽子,再不滾開,老子他娘的活撕了你,別插手,若是壞了老子的事兒,待我出去,拆了你梵天城的城樓子,看你那老爹敢不敢出聲兒”
言罷一把將陳玉舟扒拉到了一邊兒,朝著寧遠(yuǎn)追去,陳玉舟的臉色別提多難看了,偷雞不成蝕把米便是如此。
事情果然如寧遠(yuǎn)所預(yù)料一般,雖然敵手不變,可至少剔除了兩方結(jié)盟的可能,然這些三人自然不清楚,仍舊一家家鋪子的找過去,仍舊一無所獲。
然這時殊不知那老鬼掌柜門前被大隊的鬼兵圍了個水泄不通,一行隊伍浩浩湯湯,為首更是一身著骨甲,胯下烈馬的威武鬼將。
此時此刻,那老鬼掌柜手捧著一方黑鐵令牌,哆哆嗦嗦的連話都說不明白了。
“我我滴個親娘嘞”
只見那鬼將問道:“他人呢”老鬼掌柜哭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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