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寶葉不是大發善心,只不過這一次他撈的的確是盆滿缽滿,鳧乙老坑十年抽成是一個相當駭人的數字。
前前后后張豐年已經付出的夠多了,再說若不是他,也坑不了姜塵黎天辰兩人,肉都吃了也不能不給人留口湯喝。
“怎么著不想要還我,我還不給了呢”金大寶做勢欲抓,張豐年一個虎撲趴在了九玲瓏之上,死死護住。
“要干啥不要不過胖子,你爹那邊真的同意”張豐年皺眉道。
如這種事情已經上升到了整個家族的層次上,可不是說給就能給的,畢竟兩家生意上處于競爭的關系
金大寶笑道:“金家有些事我還是坐的了主的,你盡管拿去,就當你張家欠我個人情就是。”
“如咱們這般做生意的還是不要拼個你死我活比較好,有錢一起賺,合則兩利,你說是不是”
張豐年臉上盡是感慨之色,不禁豎起大拇指,而寧遠笑道:“不過張兄既然拿了這九玲瓏,還得答應我一件事兒才行。”
此話一出,寧遠以及那金胖子的臉上都泛起一抹陰惻惻的笑容,看的張豐年直起雞皮疙瘩,直直的打了一個激靈道:“我怎么覺得沒什么好事兒呢”
天色已盡黃昏,一身黃袍的張豐年才自城主府中走出來,臉上盡是怒氣,氣勢洶洶的走了數十丈,又好似想起什么一般,竟又折返回去,朝著門口狠狠地吐了一口黏痰。
破口大罵道:“欺人太甚,金胖子你給我等著,當真以為我張豐年離了你活不成了是吧”
“你個癟犢子,竟這般獅子大開口,走著瞧我張家是吃素的不成這九玲瓏我倒是要看看你護不護的住,看介時究竟是你囂張還是我張家囂張”
足足罵了三刻鐘張豐年這才離去,手都氣的直哆嗦,臉上陰沉如水。
當晚上了重名鳥渡船,化為一道明亮夜空的火光直奔中洲而去。
這一幕自然是落在了黎天辰他們眼中。
“果不其然,張豐年熱臉貼了冷屁股,為了九玲瓏怕是要與金家開戰了”
姜塵眉頭微皺道:“有些不對勁,金家世代行商,于這件事上不該做的這么絕才是”
黎天辰冷笑道:“為商者皆貪,價格沒談攏罷了。”
“那張家的重名鳥當真去往中洲了”姜塵回首問道。
劉老垂首道:“直奔中洲而去,那于亦歡也在渡船之上,還要不要繼續派人跟著”
姜塵搖頭道:“不必,人手不充足,跟那重明鳥代價頗大,那袁寧如何其身份背景打探出來了么”
劉老搖頭道:“不曾,就好似憑空冒出來的一般,不過可以確定的是其與金大寶同座翻云鯤渡船而來,似是半路偶遇”
“憑空冒出來的么那這袁寧的身份便是假的了,呵我倒是要看看,你究竟能跑哪兒去,派人密切監視翻云鯤,探聽其之前的事跡。”
三天后,憋在府中大半月之久的寧遠終于是在金大寶的陪同下出門了,逛了逛靈寶店,天丹閣,可謂是一擲千金,買的都是些修煉必備之物
這下姜塵心中疑慮盡去,死盯寧遠,一晃便過了三個月之久,寧遠并沒有離去的意思,不是龜縮在城主府中修煉,便是與金大寶于這鯨甲古城中游山玩水,試試手氣。
往往引來不少人圍觀,那翻云鯤早已啟程前往云江洲,姜塵也沒探聽出個所以然來,線索到此就斷了。
兩人早已坐不住了,天陰圣地已經催黎天辰回中洲復命,而姜塵中洲那邊更是一大堆的事兒。
“該死他這是準備于這里養老不成其一日不離開鯨甲古城,你我就跟其耗在這里”黎天辰拍案而起,眼中盡是陰沉。
就連姜塵心中也微微焦躁,可除此之外別無他法,就算是他姜家也不敢在這鯨甲古城中動手。
而這時,劉老的身影浮現,面上帶著一抹古怪道:“張家的洞虛獸來了,還帶了不少人”
兩人對視一眼,張家竟把洞虛獸都弄來了要知道此獸可洞穿虛空,極為珍貴,就算是那重明鳥的速度也比不上這洞虛獸
怪不得僅三個月的功夫張家便帶人從中洲殺到了鯨甲古城,這是要強搶了
機會難得的機會,兩人未必不能借此機會一舉拿下袁寧
連忙召集人手前去圍觀,以待時機。
只見偌大的洞虛獸身如巨鯨,卻生有八鰭,皮膚呈琉璃之色,其身影足有十里之巨,其上建有雄城。
城墻上站著一尊尊氣勢驚天的神人,皆為張家修士,圣地級勢力的底蘊展現無疑,為首一人身如鐵塔,生的一臉絡腮胡子,正是張家家主張霄
其身站在哪里,就是天地勢如狂浪滾滾,九境大修的威勢彰顯無疑。
相比之下,城主府的力量就顯得有有些寒酸了。
姜塵眉頭微皺,面對張家這般威勢,為何金家一點兒反應也沒有就連張
卻聽張宵怒喝到:“小兔崽子,還不給老子滾出來”
金胖子與袁寧一同走了出來,其手持折扇,目罩眼帶,一副翩翩公子世佳人的模樣,只不過其如今臉上的笑容有點兒賤賤的。
只見其仰頭道:“爹,你咋親自來了就這么心疼你的寶貝兒子”
一句話出,所有人都傻眼了,袁寧咋管張宵叫爹他難不成還有第二個兒子
張宵怒目道:“還不給我滾回來張家的這點兒臉都被你這小兔崽子給丟光了”
只見“袁寧”賤賤一笑,骨骼筋肉一陣變化,恢復了張豐年原本的樣子,一幫人都傻眼了。
啥情況張豐年不是三四個月前離開了么還在城主府門口罵人來著這位又是
一番尋思下來,一個個的表情不禁落在了姜塵以及黎天辰的臉上,表情玩味兒至極。
怕是那之前在城主府門口罵人的才是真正的寧遠,易容成張豐年的模樣,當晚就乘坐重明鳥脫身了,而張豐年則是變作寧遠的樣子,于這城主府住下,將這一大幫一人耗在這里,轉移他們的注意力。
陪他們玩了一個貍貓換太子,偷梁換柱的好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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