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科男醫 !
伍清嫻說到這里的時候,就站了起來,看著還躺在病床上面的弟弟,眼神里面充滿了痛苦和憐愛。
“后來呢?你是怎么堅持到現在的?”
盡管我不能切身體會伍清嫻當時內心到底有多絕望,但是聽見她這么說,我還是能夠想象得到那個時候,伍清嫻到底是什么樣的一種心境。
“后來,有好心人告訴我,像我們這種情況,其實是可以在網上發起眾籌的,只是這樣一來,就類似于乞討了,要盼著別人的善良和好意過日子。對于這個,要是放在以前,我是怎么都不會答應的,可是在那種情況下,我已經顧不得那么多了,面子算什么?我弟弟的命比這個重要了,就這樣,通過了各種手續之后,我就開始在網上發起了眾籌了。”
說到這里,伍清嫻的眼神之中還是充滿了悲傷和絕望,這種情感,不是我能描述出來的,但是大概能猜到,這次眾籌,恐怕并沒有那么順利。
“確實,跟他們說得一樣,的確是有好心人給我們捐款了,可是他們畢竟捐得也都是小數目,這對于我弟弟的醫藥費來說,遠遠不夠!我知道這樣下去不行,所以我就在眾籌上面加上了一個條件,我告訴他們,要是有人愿意幫助我們的話,讓我當牛做馬都可以,只希望可以讓他們幫助我弟弟籌得醫藥費。”
聽到這里,我的眉頭皺了皺。
伍清嫻這話雖然沒有明說,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意思已經很明顯了,意思就是要是有人愿意幫助他們的話,伍清嫻就可以答應他們任何條件!
“我這個條件一放出來,立馬就有好多人聯系說,說是要約我出去,當面把資助的現金給我,我不是什么小孩子了,我知道這個社會不可能有那么慈善家,他們之所以愿意幫助我,只不過是因為我最后加的那個條件罷了,但是我別無他法,為了弟弟,不管什么樣的條件,我都必須答應!”
說到這里,我清楚底感覺出來,伍清嫻的語氣里面多了許多無奈。
“所以,之后我看見的跟你一起吃飯的那些男人,都是拿著所謂的能夠幫助你的噱頭的名義來找你陪他們一起吃飯的?”
聽到這里,我的語氣里面多了幾分咬牙切齒。
那些人最無恥了,說什么能夠幫助伍清嫻,其實目的從來都不是單純的。
想到這里,我就開始擔心起來伍清嫻之后到底經歷了什么?會不會……
我沒辦法繼續想下去。
“對,他們根本就不是真心想要幫助我們的,他們都只是想要借此消遣我,知道這些之后,我沒有再繼續答應他們無理的要求,所以他們也就沒有繼續資助我們了,雖然之后又有很多人說愿意幫助我,可是我知道,這天底下從來都沒有白吃的午餐,想要得到別人的幫助,我終究還是要付出一些東西的。那以后,實在是走投無路了,有人告訴我,夜總會來錢最快,只要我愿意,那都是有錢人去的地方,工資都不是大頭,只要我能讓那些人高興,小費都會有很多的。”
說到這里,伍清嫻頓了一下,然后又繼續說道:“雖然對于那種地方,我的心里還是很抗拒的,可是沒辦法,除了去夜總會工作之外,我實在是想不出來其他的辦法了,所以最后,我還是去了我那個最討厭的地方工作。”
說這話的時候,伍清嫻的語氣雖然很是平淡,但是我還是能聽得出來,這里面到底又包含了多少辛酸和無奈。
說到底,伍清嫻都只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孩子罷了,但是就是這樣的一個女孩子,卻要承擔這么多,不僅要為了自己和弟弟的生機考慮,還多了弟弟的巨額醫藥費。
想必,要是換做是別的女孩子,身處這樣的情況下,早就奔潰了,哪里還能在這里這么平靜得跟我說這些?
看著這樣的伍清嫻,我仿佛明白了一切,或許就是冥冥之中,第一次我就被這樣渾身散發著光芒的伍清嫻給深深地吸引了,從此以后,她就成為我心里的一顆毒藥,盡管我知道,要是我把她留在身邊,對我來說會有很多的麻煩,可是我還是義無反顧地這么做了。
“可是生活從來都不曾憐憫我,就在我決定要去夜總會工作的前幾天,我的怪病突然就惡化了,去醫院查了之后,高昂的醫藥費壓得我根本喘不過氣來,生活逼得我不得不向我所有的原則和底線投降,為了弟弟的病和我自己的病,我必須要陪著笑,討那些人的歡心,因為只要他們高興了,我才能得到小費,我和弟弟才能過得好一些。”
想起以前的事情,伍清嫻整個神情都是十分麻木的,似乎又回到了那段要昧著良心去討去夜總會的客人的歡心的日子了。
“可是盡管我在夜總會工作,我還是有著我自己的最后一絲底線的,我只是接待客人,但是卻不陪他們過夜,一方面這是我唯一的最后的底線了,另外一方面,我知道自己得了這樣的病,要是我真的答應了那些人無恥的要求了,那么等待我的,恐怕就只有無盡的深淵了,要是我自己的身體都被毀了,我弟弟就更加沒指望了,所以不管我和弟弟生活過得多么艱難,老板怎么威脅我,我始終都堅持著我的原則,沒有攻破我的最后一道底線。”
聽到這里,我這才明白,為什么那個時候,我說我出錢讓伍清嫻出臺的時候,伍清嫻會那么生氣了。
原本伍清嫻就討厭花錢只是為了得到她的身體的男人,結果我那個時候,竟然還偏偏用一種伍清嫻在假清高的語氣對伍清嫻說話,也怪不得在那之后,伍清嫻會那么討厭我了。
這一切,說起來,還都是我自己作死了。
“可是我沒想到的是,就是因為我的這種在其他人眼里的‘假清高’,反而激起了那些男人們一定要得到我的攀比心理,他們都變著法兒對我好,就是盼著成為我第一個接客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