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學校請完假,張平直接就去了廠里,第一件事就是打電話跟王國棟約好晚上去蹭飯的事情。
張貴也很快過來,將現(xiàn)在手上的不少工作做了交接,開始準備去上海。
忙忙碌碌一整天,下午下班,張平回家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就趕忙前往王國棟家里。
“你小子可算回來了,還真是公務繁忙啊,是不是我以后要見你還要提前做個預約啊?”
一進門,王國棟就開起了玩笑。
“姐夫,這次從京城回來,幾位大哥大嫂他們可是都托我給你們帶好呢。
嘉毅、嘉欣也讓我給你們帶了禮物,我剛進門你就這么說,那我可就全帶回去了啊!”
王國棟瞬間不說了,兒子女兒他也是好久沒見了,真的很想,雖然是開玩笑,可這小子今晚上要不給他們,他們今晚就別想睡個安穩(wěn)覺了。
“臭小子,趕緊地,我兒子和女兒給我們帶了什么?”
王國棟馬上就激動起來,滿臉笑容。
肖曼麗也馬上湊了過來,一臉期待。
張平這才笑嘻嘻的將帶來的包放在了茶幾上,首先掏出了兩條人民大會堂香煙出來。
“給,這是大哥托我?guī)Ыo姐夫你的。”
隨后又掏出一瓶紅色壹號。
“這是二哥的!”
然后又拿出一包茶葉。
“這是肖大哥給的!”
然后又拿出一張卡片、一張水彩畫,還有一封信。
上面的字跡很工整,兩人一看眼睛就有些濕潤。
“這信是嘉毅寫的,這是他的字!”小曼麗一下子就破防了。
王國棟的眼睛也有些紅,馬上拿起了那張卡片和水彩畫。
“這是嘉欣的!”
水彩畫構圖很簡單,上面四個人,兩個大人,兩個孩子,很明顯這是畫的他們一家人。
畫面上,艷陽高照,四個人正走在寬闊的馬路上,前方有一道大門,上面寫著“頤和園”三個字。
王國棟揉了揉眼睛,聲音有些發(fā)顫:“慚愧啊,竟然都有好幾年沒有陪他們?nèi)ビ瓮孢^了!”
張平又接著拿出了一些東西,這些都是王家人和肖家人讓他帶過來的東西。
王國棟夫妻兩人就默默的看著,王國棟不時揉揉眼睛,肖曼麗更感性,直接落了淚。
張平默默的等著,不發(fā)出絲毫聲音,盡可能的減弱自己的存在感。
那一封信里還有兄妹倆的一張合影,更是讓夫妻兩人激動無比,堪稱催淚神器。
肖曼麗徹底受不了了,直接拿著照片急忙回了臥室。
王國棟一抬頭,看到張平,這才反應過來,差點把張平都給忘記了。
“讓你小子看笑話了,可不許出去亂說啊!”
張平笑笑:“要不我讓我接放寒假回來的時候?qū)⒓我愫图涡酪矌н^來,讓你們一家四口團聚一下?”
王國棟一愣,一下子眼睛放光。
“那太好了,這個可行!”
王國棟心里一下子火熱無比,這的確是個好辦法。
他們今年過年還不能回去,他還有一些謀劃,回去團圓,時間根本不夠。
王國棟怕自己再次失態(tài),趕忙將那些東西全部收起,情緒這才好了很多。
“臭小子,一回來就故意看我們笑話是不是?”
張平笑笑道:“怎么會呢,誰知道你們淚點這么低,這么容易掉眼淚,真不愧是天生兩口子!”
“臭小子,你還敢貧嘴!
我還沒問你呢,你說你小子怎么就那么能惹禍,到哪兒都能招惹一堆的麻煩?去京城送你姐上個學也能弄出那么多事情來,真有你的。
回頭要是出了國,豈不是要引起一場兩國紛爭了?”
張平瞬間失笑:“姐夫,你可太看得起我了,我要真能有這個本事,那我可就太自豪了。
足夠載入史冊,流芳千古了吧?”
“呸!就你還流芳千古,我看是遺臭萬年還差不多!”
王國棟沒好氣的罵道,順手拆開煙盒,拿出一盒人民大會堂出來,丟給張平一支,兩人一起吞云吐霧起來。
張平接過煙,呵呵笑著:“那也不錯啊,不能流芳千古,那就遺臭萬年,都是出名。
只要能讓國人永遠記住和贊頌的,外國人就算這么說哪又如何?
我們?nèi)A夏的歷史,也不需要外國人記錄。”
王國棟無語,這小子如今臉皮太厚,他都懶得說了。
“行了,你既然回來了,那你給無所學校捐建浴室的事情也該辦了吧?
事情早就宣傳出去了,眼看時間到了,我都急的上火,你倒是在京城跟一幫大人物玩的不亦樂乎!”
“嘿嘿,姐夫這語氣有些幽怨啊,曼麗姐都沒這么過,不就捐建浴室么,我張平說了捐建,那就一定捐建。
這一周星期六就舉行儀式,然后我這邊也馬上安排工程隊準備跟各個學校商量動工的事情。
鍋爐早就定好了,給廠家一個電話馬上就能送過來!”
王國棟聽到這話,這才笑了起來:“行!這可是你小子親口說的,我明天早上就給各部門和結(jié)果學校發(fā)通知,開始籌備捐建儀式,就放在縣一中操場舉行!”
張平自然不會反對:“行,姐夫你說了算!
不過另外我還有一個建議!”
“什么建議?”
王國棟來了興趣,每次這小子給出的建議一般都不錯,他的確很感興趣。
“再辦一次春節(jié)展銷會!”
“辦春節(jié)展銷會?”
王國棟的眼睛瞬間一亮。
去年他也是想要辦的,不過張平早早就在準備舉辦名師課堂了,因此他也是很無奈,不等不放棄。
鳳山縣實在太窮了,根本不足以支持他同時舉辦兩場大型活動。
其他不說,單單來客的住宿問題就很不好解決。
“那你是不準備繼續(xù)舉辦名師課堂了?”
王國棟有些意外。
他可是很清楚,這小子從名師課堂上面賺了不少錢錢呢。
虧他當初還擔心這小子要賠本,要大出血。
誰知,這小子不但用錄像帶從鄧恩銘兒子那里就賺回了成本不說,后面整理出來的資料更是賣的超級火爆,至今都在全國好多城市銷售,具體賺了多少,他簡直難以想象。
張平詫異道:“辦啊,為什么不辦?
從京城回來之前,可有好幾位大人物直接要求舉辦呢,教育部的高官,姐夫,你說人家都發(fā)話了,我敢不辦嗎?”
“呃……你想同時舉辦兩場大型活動?你有沒有這些廠商代表和那些前來參加名師課堂的老師們一起來了,住哪里去?
我們縣上今年這今年雖然發(fā)展不錯,可畢竟比不了南方那些縣城有底子,增加的旅館也沒幾個,哪里住的下這么多人?”
張平笑笑道:“你就擔心這個?”
王國棟無語:“這還不夠么?難道你又辦法給我解決住宿的問題?”
“解決倒是不難,那我縣上解決住宿的問題,縣長大人準備給我多少酬勞啊?”
張平說著就伸出右手,拇指和食指搓了搓。
王國棟頓時被噎的不輕,瞪眼道:“臭小子,你還是不是鳳山縣的人了?給國家全縣人民做點貢獻都不行嗎?你又不就是沒這個能力!”
張平直接翻白眼道:“那姐夫怎么不把每個月的一半工資拿出來去救濟全縣那些依舊很貧困的百姓呢?
你可是縣長,全縣人民的父母官,你為國家和全縣人民做點貢獻都不行嗎?你又不是沒有哦這個能力!”
“你!”
王國棟的臉瞬間黑如鍋底,這小子竟然轉(zhuǎn)眼就將自己教訓他的話原封不動還回來了。
“瞧瞧,原來咱們鳳山縣堂堂縣長大人就是這么一副面孔啊,我算是見識了!”
張平說著懶洋洋的抽了一口煙,一臉的鄙夷表情。
“臭小子,你那什么表情?
那我把下個月的工資捐出去,你是不是就愿意做這件事了?”
王國棟當然非常想要一次舉辦兩場活動,當然,必須拉上這小子。
其他企業(yè)也有些資金,不過他都是國家資產(chǎn),他也不敢亂用,否則麻煩無窮。
可這小子的錢能用白不用,單單這小子今年一年賺的錢就不少了,至于在京城花了30萬買了兩個院子的事情他早就知道了,據(jù)二嫂說,這小子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就直接付錢了,似乎根本不心疼的樣子。
關鍵這小子不但有錢,想要用也太方便了,都是他自己的,別人想管都沒資格。
張平卻是露出一個鄙夷的表情道:“姐夫,你真要捐獻半個月工資的話,那我當然是很尊敬你。
不過你捐錢跟我為活動客人提供住宿有什么關系?
現(xiàn)在可是經(jīng)濟社會,沒有好處的事情誰會愿意干,難道姐夫覺得我長得很像傻子嗎?”
王國棟臉更黑了。
“臭小子,縣上的財政情況你大致了解的,根本沒那么多錢去建新的旅館,你又不愿意支持,那還要兩個活動一起搞,怎么搞?
至于你想問縣上要好處,那你看看吧,縣上能給你什么好處?
你說出來,縣上真能做到,那自然不會不給你!”
這下,張平一下子就坐直了身體。
“嘿嘿,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張平大喜。
“我要縣委幫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王國棟疑惑道。
張平一臉鄭重道:“以縣委名義下發(fā)一份通知,今后,縣文化局的人我可以隨時調(diào)用,任何人不得阻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