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事后我告訴給了孃,孃十分驚嘆且欣慰的搭住我的肩膀說:“小周,咱有沒有信心把你同桌給……扳彎?”
我一臉了解般的點點頭。
只是后來沒敢告訴孃,把我同桌扳彎的想法,我也只是有過這個想法,一直沒實施。
可以說是我懶吧,但很大的原因是我不想扳彎他。
十
第一個星期的最后一天,我看上了學校的大白兔。便買下了一包。
當時我的小心思盤算著:我一顆,同桌一顆,但只給同桌會有的尷尬,后桌也一人一顆吧。
但是,是我太羞澀了。那顆糖被我捏在手里揉搓了許久,不敢給他。我說不出為什么,心里總是一顆卑微。他、我,是我配不上做他的同桌。
瞬間有些煩躁,我一個人便干掉了五顆,連后桌都沒給。一包里只有六顆,這最后一顆我盤算著就……給孃了吧。
中午下課鈴拉響時,我都記著這顆糖我要給孃。接到了孃,一頓中午飯就給忘了,還白嫖了孃的一瓶牛奶,真是不應該。
回了教室我才發現,那顆糖依舊躺在我的包里。
犯囧。
想了想,把那顆糖掏出放在了桌子上。反正我自己又不吃,只能又等放學的時間給孃了。
下午這最后三節課:第一節,正常;第二節,正常;第三節……小夏同學眨巴眨巴眼睛,用手指著那顆大白兔問:“我可以吃嗎?”
簡直不要太可愛!
我笑著連忙點頭。
他又撓撓頭問:“你可不可以借我二十啊?我……沒錢回家了。”
我又點點頭,掏出二十就給了他。
倒是他一臉認真的拿過我的本子,指著我的名字,說:“周,x,x。我記住了,回來的時候還你錢。”
“嗯。”我又點點頭。
回來的時候,他確實還我錢了。只是在發作業本的時候,他指著一個本子上的名字問我:“周xx是誰啊?”
“……”我輕笑了一下,從他手里拿過本子放進了書桌里。
他有點蒙,氛圍里彌漫著尷尬的氣息。敢情這玩意兒壓根就沒記住我的名字!!
十一
我們學校有個規定:7:30上早讀課,在上早讀課之前我們就必須到教室外面站著讀書,還時不時的有小領導踏著悠悠的步伐,從教室外經過,一個早上就可以看見他兩三次,真是太敬業了。
春初的早上還是比較冷的,兩條褲子套加三件衣服的那種,就……很萊斯。
我們的位置是臨窗的,小夏同學坐里面的那個位置。
預備鈴聲響起,我連忙跑進教室,奮筆疾書的趕著數學作業,早讀課下了就要交啊!
晃眼間我看見他進了教室,嘴里嚼著檳榔。我不得不承認一件事情,小夏同學是真的帥!走路是帶有一點小混小混的感覺,有輕微帶風。
他走進后,一大股煙味與檳榔混合的味道刺鼻而來,我輕輕皺了皺眉頭,沒讓他看見。
煙味我還能勉強接受,但檳榔我是真的接受不了。想著也沒必要一定要抱怨幾句,忍忍,味就淡了。
可我發現這味還是很濃,甚至讓我有些反胃。
是在是沒有辦法,我就裝做發呆的樣子,用手撐著臉,稍微遮住了鼻子。自我感覺當時的動作并不明顯,并不刻意。以至于我真的發呆去了。
“很難聞嗎?”他問。
“……”我搖頭。有些尷尬的把手放了下來,一種被人抓包了的感覺。
他沒有再說話,只是把窗戶打開了。我愣了愣,寒風吹打在我的身上都是刺骨的。
他有些怕冷,卻吹了一節早讀課的寒風。直到下課才合上窗戶。
十二
班會課的時候,我的班主任軍哥給我們講了半節課的禮儀規范。
還頗有些欣慰的說:“我看其他班的學生項鏈、手鏈帶了好幾個,我們班倒是沒看見。”
我有些尷尬的笑著對小夏同學說:“我手上就帶了兩個手環。”
我好像點中了他的某個穴,“我以前那項鏈帶好幾個,什么戒指,手環都有。真的以前非常混,只不過后來改邪歸正了……”他嘮叨了幾句。
軍哥總算的提前結束了他的絮絮叨叨,留下了幾分鐘給我們自習。
突然軍哥停在了我的桌子旁,我驚了驚,是我做錯什么事了嗎?
只見他指著小夏同學,愣了兩秒說:“你的頭發也不合格,記得回去把頭發剪了。”
我差點沒憋的住笑了。只見小夏同學連連點點頭,忙說是。
周末回來,我忽然想起了小夏同學會剪頭發。
心里閃過無數種他可能會剪的發型,莫名有些激動,不時的張望門口,期待著那個小混小混的身影。
我看著時針從一點指向了兩點,又慢慢向三點靠攏。教室里的人越來越多,他還沒來。
有一點點失落。
“哇!”那個女孩張張嘴,只爆出一句,“靠,好丑啊。”
我聞聲抬頭,就看見小夏同學頂著一個寸頭進了教室,他掛著笑容,多半是因為無語和沒臉了吧。
我承認,第一眼我確實沒有認出他來。直到他在我身旁坐下,我才知道,原來這是我同桌。
真是哭笑不得。
當時我就領悟了一個事情,能駕馭住寸頭的男孩是少之又少,這位小夏同學他就沒有駕馭住,顏值整整拉下來了一個度。
事后我和孃去小賣部的時候,就告訴給了孃。孃說她不信,怎么會有人因為頭發就被拉下顏值來了呢?
正巧當時小夏同學也在小賣部,于是我拉著孃死死守著小賣部,就等x同學出來。
孃看見之后愣住了,千言萬語只換化出了一句:“就是那個傻大個啊!”
我:“……他沒剪頭發之前你也是見過的,如何,是不是拉下來了一個度?”
“何止一個度啊?這簡直就是顏值減半!”孃憤憤說著。
好家伙,比我的反應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