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本月歷史類搞了回饋比賽,急需支持,請諸位投月票鼎力支持下哈。
朱可夫?qū)@個情況不能再無動于衷了,他很清楚德國人這手非常厲害,原先布爾什維克對內(nèi)的宣傳是德國人要掠奪蘇聯(lián)土地、奴役俄羅斯民族,但如果德國人真將土地分下去,這種宣傳就不攻自破了——如果在德軍占領期間當?shù)乩习傩涨袑嵎值搅送恋夭⑼瓿闪?-3年的收獲,德國人及其代理政權在那里的統(tǒng)治將牢不可破,哪怕將來有一天紅軍再打回去也會面臨民族主義者的威脅,難道再把德國人已分配掉的土地收回來重新集體農(nóng)場化?那就意味著與西部6000萬人民的再次斗爭,如果收復領土后予以承認既成事實,那其他俄羅斯地區(qū)的土地是不是也應該重新分配給人民呢?
華西列夫斯基繼續(xù)說道:“德國人的宣傳攻勢很厲害,最近空投了幾十萬份傳單,宣揚只要脫離軍隊就可以在西部獲得一塊土地,如果能攜帶軍械逃跑還能額外多分一些,妄圖利用這種欺騙手段來瓦解我們的士氣。同時還以‘獨立’、‘自治’、‘解放’等口號為借口挑撥少數(shù)民族與俄羅斯族官兵的矛盾,不幸的是,紅軍很多同志或是政治上不夠成熟受了欺騙,或是本身就是妥協(xié)動搖分子,不斷有逃兵出現(xiàn),尤其以少數(shù)民族士兵和低級軍官為甚……”
這一點已經(jīng)不是秘密了,在斯大林重新授意內(nèi)務部發(fā)動政治清洗后。本來已為數(shù)不多的少數(shù)民族干部和軍官統(tǒng)統(tǒng)靠邊站,凡是私藏傳單被搜出來一律槍斃,這似乎在某種程度印證著德國人的說法——俄羅斯和布爾什維克黨才是壓迫各民族的罪魁禍首。德國人倒更像是解放者!
“面對這樣咄咄逼人的局面,朱可夫同志,您還要堅持等下去么?您信不信,如果我現(xiàn)在提議和希特勒簽署一個為期三年的停戰(zhàn)協(xié)定,他會比我還急切地答應……”
最高統(tǒng)帥部里一片沉默——斯大林同志終于說到和談的事情了,朱可夫的嘴巴動了一下,最后明智地沒開口。只是聽最高領袖說下去。
“和談的事情不是不能說、不能想的,只要有利于黨和國家,和談、妥協(xié)都可以。當年列寧同志為了鞏固蘇維埃政權不也接受了苛刻的《布列斯特合約》么?但目前法西斯和我們和談的目的很不單純,他一方面要挑撥、破壞我們與英美的聯(lián)系,另一方面試圖讓占領區(qū)獨立化和傀儡化,抓緊鞏固敵占區(qū)。同志們。我寧可這些土地直接讓德國人占領也不能允許他們讓傀儡統(tǒng)治著……”
眾人心想:倒是這個道理。否則斯大林同志不會對民族主義政權和俄羅斯解放軍恨之入骨、急欲除之而后快,一旦讓他們形成了氣候,將來怎么樣就難說了。
“雖然我們自己有這樣那樣的問題,但我相信在英勇的紅軍指戰(zhàn)員能夠克服這些困難,夏季時那么難熬的局面都挺過來了,現(xiàn)在難道比那時候還糟糕?要有大無畏的精神和堅持到底的決心……”斯大林剛剛準備長篇大論一番革命精神的重要性,冷不防華西列夫斯基收到電報后忽然興奮地打斷了他的話,“剛剛收到第21集團軍司令員丹尼洛夫同志發(fā)來的軍情通報。他手下第27步兵軍已順利渡過頓河彎曲部了,沒有發(fā)生交戰(zhàn)。目前后續(xù)部隊正在加緊渡河……”
“沒有發(fā)生交戰(zhàn)?”最高統(tǒng)帥部的幾位高層全部愣住了,“這個……”
“曼施坦因在想什么?不但將東岸讓給我們了,現(xiàn)在連西岸也不要了?”伏羅希洛夫嘖嘖連聲,“這家伙不是黨安排在希特勒身邊的間諜吧?”
“哈哈哈。”大家都被他的玩笑話逗樂了,連斯大林也忍俊不禁地笑了起來,一點也不為自己剛才的話被打斷而懊惱。
“你看……”斯大林拿著電報轉(zhuǎn)向朱可夫,“德國人沒你們想得那么強,告訴丹尼洛夫同志盡快渡河,不要磨磨蹭蹭的。現(xiàn)在德國人發(fā)昏,我們得抓緊機會展開兵力,準備全面進攻。”
朱可夫本想說不要操之過急,一轉(zhuǎn)眼發(fā)現(xiàn)華西列夫斯基在輕輕搖頭,他馬上反應過來了,想了一想覺得是不能打擊前線將士和斯大林同志的熱情,便說道:“還是要出動空軍好好偵查下,看看德國人主力到底在哪里。”
“這是參謀部的具體工作,我就不干涉了。”斯大林目光炯炯地盯著華西列夫斯基,“告訴英美盟國,我們在大力反攻,讓他們盡快把物資送來,否則會影響我們后續(xù)作戰(zhàn),另外……給前線指揮員發(fā)電報,哪個集團軍司令員手下的部隊先沖進羅斯托夫,戰(zhàn)后優(yōu)先擴編為方面軍并升任方面軍司令員。”
朱可夫苦笑了一下,沒出言反對。
就在川流不息的紅軍將士渡河之際,曼施坦因也盯著指揮部沙盤上敵我態(tài)勢的最新調(diào)整,他問道:“俄國人推進到哪里了?”
“俄國人十分謹慎,在一個軍渡河后沒有急于擴大占領區(qū),反而就地構筑了橋頭堡,目前后續(xù)部隊正源源不斷地前進,根據(jù)空軍偵查,他們渡河的速度不算快,大約只有每天4-5個師,通常是利用晚間時分才渡河的。在下游的俄國人也在嘗試構筑第二道浮橋,但被我們阻止了,到今天下午16點為止,敵人已渡河的兵力大約達到了10個師,坦克數(shù)量不多,大約只有40余輛,現(xiàn)在他們已占據(jù)了頓河彎曲部的那個扇形面。”韋勒中將一邊示意作戰(zhàn)參謀們調(diào)整標識紅軍的小旗,一邊補充道,“在頓河東岸紅軍至少還有30個師、400輛以上的坦克在等待過河,從無線電監(jiān)聽的結果來看,那是敵頓河方面軍的部隊,他手下至少有4個集團軍和1個坦克集團軍的部隊。”
韋勒中將得到的情報基本符合實際,目前正在渡河的正是羅科索夫斯基中將指揮的頓河方面軍,不過手下部隊的數(shù)目比南方集團軍群參謀部預估的還要多一點,包括近衛(wèi)第1集團軍,第21、24、63、66集團軍和坦克第4集團軍,總兵力大約在35萬。
“這是他們能渡河的最快速度么?”
“不是,遠遠低于我們的預估和他們的能力,如果俄國人全力以赴的話速度至少要快一倍以上,這點兵力7-8天完全可以過河了。
“他們膽子太小,步子太慢,不要驚慌,繼續(xù)放他們過來。”曼施坦因笑道,“去年他們發(fā)動羅斯托夫戰(zhàn)役的勇氣跑哪里去了?”
“誰知道呢,估計對您放棄頓河兩岸的舉動看不明白吧,生怕是個圈套。”
“讓空軍加大對浮橋的攻擊力度,不要害怕橋被炸毀——炸毀了俄國人很快能修好的。”曼施坦因說道,“倒是我高估了他們,沒想到如今膽子變得如此之小,下游是誰的部隊?”
“和我們交火的是崔可夫的62集團軍,其他暫時無法判斷。”
“讓上游的部隊繼續(xù)往回縮30公里,同時下游再打兩天阻擊,然后也把部隊收回來,一定讓俄國人想辦法放松警惕,放他們過河。”
“再縮啊?”韋勒有點擔心地說道,“現(xiàn)在紅軍先頭部隊已向前推進了70多公里,差不多要越過蘇羅維基諾、博科夫斯卡亞一線,再縮30公里的話意味著我們的防御縱深進一步被壓縮。”
“防御縱深足夠了,頓河西岸足有上百萬平方公里的土地,靠我不到60萬部隊時守不過來的,壓縮一點可以提高防御密度,讓俄國人繼續(xù)過來吧。”
“目前他們已和我軍前衛(wèi)部隊交火,貿(mào)然撤退會不會引發(fā)不必要的混亂。”
“不會,俄國人正疑神疑鬼呢,如果我們快速撤退他們更以為是勾引他們上當?shù)恼T餌,哪敢放心大膽地撲上來。現(xiàn)在最要緊的是判明敵人的進攻方向,特別是已渡河部隊的針對方向,如果他們要向右翼轉(zhuǎn)移去突擊霍特集群,必須予以堅決阻攔和還擊,如果是對著我們來的,那可以痛快放行。”曼施坦因用教鞭指著沙盤的進攻態(tài)勢圖說道,“斯大林的策略是學我們的,希望通過上下游兩路鉗形攻勢試圖把我們壓縮在以羅斯托夫為中心的包圍圈里,可他把裝甲作戰(zhàn)看得太簡單也太機械了,他會嘗到苦頭的。”
就在曼施坦因竭力保護霍特集群的側翼與后路時,霍特大將的進攻態(tài)勢并沒有停下來,在道路條件改善以后,他的裝甲矛頭威力終于得到了充分改善,從沃羅涅日出發(fā)一口氣前突200公里,插入到布良斯克方面軍和沃羅涅日方面軍兩個集團的結合部,一下子如同一把燒紅了小刀插入了一塊牛油,大有切割包圍紅軍的架勢,就在對方慌忙抽調(diào)兵力圍堵缺口時,他忽然率領第4裝甲集團軍向右一拐,給了右翼沃羅涅日方面軍一個凌厲的勾拳,一下子就將敵人打懵了。(未完待續(x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