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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余慶松余老爺子的確就是來問情況的,怎么說余慶竹也是他的親兄弟,曾經作為哥哥,他沒少和父母一起寵溺自己的弟弟。
這幾天面上埋怨余慶竹不明事理怨恨父母和自己,心里卻還是極想見見四十多年沒見的兄弟。活了大半輩子,都六七十的年紀了,還能有什么放不下的!
因此從余三爺那邊知道對方初六的就出發之后,就一直坐立不安,好不容易等到初八的時候,余爺爺差點以為余慶竹臨時改變決定不來了。
今天在家遠遠的看到兩輛車停在了余三爺家的門口,隨后余三爺父子三人又帶著一群人往東邊去了,他就知道,自己的親弟弟來了。
可是同樣的,他心里也明白,余慶竹或許并不想見到他。從余慶竹這次的安排就知道,他還在埋怨父母當年為了平息事件,而將他送去當兵。在那個年代,當所有人都在說,當兵是光榮的時候,其實很多人心里也明白,一旦上了戰場就只能聽天由命了。可以從戰場上全身而退的人很少。
余慶松甚至清楚的記得,弟弟在去當兵前的那個晚上,哭喊著跪在父母面前,請求他們不要送他去當兵,他去坐牢都行。
可是父親卻沒有答應,寧愿傾家蕩產也找了關系,將弟弟送走了。
余老爺子也同樣記得,當弟弟走的時候,他頭也沒有回,無意間看向自己的那一眼,里面充滿了極度的仇恨。聽著母親哭泣送別的時候,不是冷笑,就是揶揄,最后一次回頭,送給父母的話,也是讓父母傷透了心的語言。
他說他永遠都不會再回來,永遠都不會,死也死在外面……
年少的孩子,不知道那樣的話有多么的刺傷父母的心。有那么一刻當時的余慶松甚至想要上前甩自己的弟弟幾個耳光。但是他也同樣明白,弟弟這一走,或許就真的回不來了。當弟弟的犧牲通知書送到家里的時候,老母親直接暈倒在地,而后一病不起。老父親一夜白了頭發,獨自一個的人時候,還常常喃喃自語,說是一切都是他的錯,是他不該將孩子送走……
可是老父親卻又在死的時候欣慰的笑了,說幸好啊,幸好把孩子送走了,要不然這些困難可不是老二能承受的起的,幸好啊,幸好……
幸好啊幸好!
余老爺子這些天都在想,老父親和老母親要是知道他們一直關愛的老兒子還活著,聽說還當了大官會不會覺得對方有出息?
余爺爺在余三爺家坐了半個多小時就離開了,就算他真的想念余慶竹,也不能就這樣見面。況且從余三奶奶和她的兩個兒媳婦那邊聽到的消息,讓余老爺子既尷尬,又無奈。
余三爺的大媳婦話里話外說,余二爺一家是當了官所以瞧不起他們這些村里人。卻不知道,在余爺爺的心里余慶竹就算是不當官也一直是這樣的。
關于這一點,不但余爺爺清楚,就是余三爺也知道。那個人從小到大都有他自己莫名其妙的自尊和驕傲。對于一切他認為是對的事情,從來不屑去解釋或是得到別人的認同。
不過,最讓余爺爺在意的還是余三奶奶和她的兩個媳婦最后說的那些話。他不知道余老二的兩個兒子媳婦是不是真的看上了他們家的房子,但不管怎么樣,就算再是親兄弟,他也不允許有任何人侵犯他的孫子好不容易的來的家產。
他余慶松現在不欠余慶竹任何東西,老余家能還給余慶竹的,在老父老母死的時候,都已經全部還了!
“老哥啊!”老中醫一巴掌拍余爺爺的肩膀上,讓一直沉浸在自己回憶的余爺爺醒悟過來,“唉!別想提多了,有些事我們只要順其自然就好。那位余老哥就算再不明白事理,村里的房屋地基,包山合同,白紙黑字寫著呢!而且小錢兒他現在已經長大了,也有很強大的后盾。今天啊!我們中午就好好的準備兩桌飯菜,若是他們來的話,大家就和和氣氣的聚一聚。畢竟是幾十年沒見了。”
“唉!”余爺爺深深的嘆了口氣,苦笑著搖了搖頭。“鐘老弟我又何嘗不明白,呵呵!”有些事情,越是明白,心里越難受。
老中醫看出余爺爺的苦澀,無奈的笑著,轉換話題:“哦!對了,怎么一早上都沒看見小錢兒和那個龍小子?”
“他們……”余老爺子剛說了兩個字,忽然想起什么,神經一顫,稍微停頓了一下,想了想才道,“早上的時候和他奶奶說是去城里取什么東西。最近老往外跑。”
“呵呵!我也想老往外跑啊!可惜老胳膊老腿兒他不允許啊!還是年輕好,我年輕那會兒,就喜歡走南闖北,名山大川的瞎逛。”
“是么,那么說中國差不多都要被你逛遍了吧?”
“沒有沒有!”老中醫連忙搖頭,“我倒是想啊,老哥你算算其實就知道,我年輕那會兒趕上了什么。好大的理想都,結果半路就夭折了。”
“唉!”
“這些全都是?”為了早日將陣法空間開發出來,當初龍澤衍從陣法空間出來,就安排了人去收集玉石,歷時差不多一個星期的時間,就在昨天晚上,余乾和龍澤韜接到了貨物到站的消息。
而現在他們就在h市郊外一個平民區的一個一樓九十平的倉庫里,倉庫的三分之二面積,都被整整齊齊的大大小小的木箱子占據。“不是說都是未雕琢的嗎?”
“是啊!你以為未經雕琢的玉石都是很大塊的?”龍澤韜檢查好倉庫里面沒有異常,就隨手就近用手劈開了一個木箱子,木箱子被劈開,露出里面隔著層層防摩擦的草紙,草紙里面才是幾塊棱角分明的各色玉石,“這是翡翠,你過來看看。”
倉庫里面的燈是很明亮的日光燈,借著日光燈,余乾能很清楚的看見暴露在燈光下的幾塊差不多也就一兩斤,兩三斤左右,綠色深淺不一的石頭。
“和上次我們切出來的不一樣。”
“哈哈!當然不一樣,要都跟我們上次那樣的,玉石現在也不會那么貴了。要按照等級來算,我們之前那是頂級,而現在看到的這些只能算是中下的了。”
中下!呃!余乾看著箱子里的玉石:“那這些會不會靈氣很少?”
“嘿!這個不好說。”龍澤韜也不能確認,畢竟從修行開始,他就知道,天地精華可是很難采集的。雖然說玉石就是集天地精華所成,可很多玉石他并不一定含有靈氣。“或許有,也有可能,一點靈氣都沒有。”
“……”
“別擔心,我們可以慢慢嘗試。”修煉這種事情,需要的東西本來就身份花費財力。而他們現在的財力,也足夠來慢慢收集他們所需要的玉石。
“我聽說國內的玉石行業中的玉石一直都很緊張。”余乾看了看屋內的箱子說,當然,他這個聽說,其實是前世記憶里公司小妹們那邊聽來的。不過,龍澤衍能短短一個星期就收集這么多的玉料來,還真是讓人佩服。
“這個沒錯。”龍澤韜也不否認,“所以在這里的也不全都是玉料,你現在看到的這些箱子里面,小的一些可能里面裝的是收購來的已經完全解開的料子,但大的多數還是毛料,也就是原石,估計未開窗的還占多數。里面有沒有玉石很難說。”
果然!有些事情不能抱太高期望。
余乾又看了看整個倉庫,發現倉庫里面的箱子,其實大箱子占據多數,小箱子也就那么十幾二十個。
不過,余乾又想到以前聽公司的小妹們說的一些小道消息。說是頂級的玉石其實很難遇到,一旦遇到一些珠寶公司就算是別人花再多的錢,他們也不賣。而能拿出來買賣的,通常質地都不怎么樣。
所以……
如果那些是真實的話,此刻在這里的小箱子里面的玉料就不值得期待了。因為不出所料的話,就現在的市場看,估計里面的玉料都不怎么樣。不怎么樣的玉料,靈氣可能也不會怎么樣。
于是,現在能期待的可能還是那些未解開的玉石原石了。
“別想太多!”龍澤韜用手指敲敲余乾的腦袋,“要是這些玉石沒靈氣的話,轉手可以做成首飾珠寶。”
“唉!那這些箱子要全部打開看嘛?”
“不用了。”龍澤韜搖頭,“我哥的親信還是信得過的,這些東西過來之前應該都已經檢查過了。我們一會兒搬幾箱子玉料放在車上就好,其他的都收走。”
“好。”余乾點頭,然后在龍澤韜將四五個比較輕的小箱子搬到一邊之后,迅速的將其他的箱子收進了空間,“搞定。”
龍澤韜看著瞬間消失的一倉庫東西,愣了愣,感嘆道:“真方便啊!”
“呵呵!很羨慕吧?”
“恩。”龍澤韜點頭。
“那你們可要努力努力了。”余乾笑。
龍澤韜明白他的意思,所以點頭道:“這個是一定的。”就算不是為了傳承告訴他們的,在他們的功力達到金丹期后,在材料允許的情況下,他們就可以制作自己的儲物空間,就只為了家人的安全和未來,他們也要努力。
收集完玉石料子,又將另外幾箱子的玉料搬到車上,兩人也不再繼續停留,現在已經九點多了,還要趕回去吃午飯呢!
年初九的h市,又是上午九十點的時間,路上的行人和車輛并不多,所以兩人車開的很順暢,時不時還能聊下天。
“我以前聽人說,緬甸才是翡翠的原產地,每年不管是在國內還是在國外都有好幾場玉石交流會?”
“恩。”龍澤韜一邊開車一點頭,“好像是有這么一說,我回去打聽一下,如果真有翡翠交流會的話,我們在交流會上購買,不管是玉料,還是毛料應該都會更好一些。”
“呵呵。”
已經是早上十一點多了。
看著余慶竹帶著他的兒子媳婦女兒孫子孫女,恭敬的給老余家的祖宗又是冥錢,又是上香。尤其是之前遭受周家破壞的祖墳更是擺放了水果和酒,卻唯獨隨意的對待自己父母的墳地時,余三爺只覺得陣陣的心酸和憤怒。
腦海里關于當年他的余大伯和大媽的外人出事的情形一再的顯現。那兩位老人家,就是當初全村最刁鉆最混賬的女人和男人也沒有說不好的。九十年代那會兒人回憶當初,說老爺子老太太是厚道人。
可是現在,這兩個厚道人最用心,甚至是生命養出來的兒子,卻是如此的對待他們。
忍了又忍,余三爺終于還是忍不住沉聲對著余慶竹道:“……其實老爺子和老太太并不在乎你那點東西……。”余家的老祖宗要是地下有知的話,也不會在意你那點東西。
“余慶竹……”若說之前叫著二哥是表示尊敬的話,這會兒的余三爺已經完全不客氣了,“不管是老子覺得,還是事實上,大伯和大娘都不虧欠你。”所以,你□的就不要做哪些寒顫人的事情了,看著讓人惡心啊!
“……要是你覺得他們虧欠你的話,那他們也把命還給你了。你要有心的話,可以去打聽打聽,他們當年是怎么死的。呵呵!余慶竹,他們老兩口可是把命還給你了啊!你老子就是因為你哪些狗屁事兒活活給人打死的啊……!
你知道這里為什么沒給你立個衣冠冢嗎?
你剛剛過來是不是還在瞅,是不是在奇怪,這里為什么沒你的衣冠冢?你是不是又在心里罵你爹娘狠心,明明收到你的死亡通知書了,卻連個衣冠冢都不給你立?
呵呵!不是不立啊!是立不得啊!我們老余家再窮一塊石頭的錢還是有的。是你爹你媽不讓啊!自從你那鬼什么書送到家里,大娘幾乎都沒合過眼,每天一大早就到墳地去給求老祖宗保佑啊!……現在看來,老祖宗的確是保佑了你。要不然今天你怎么站在這里,而那么厚道的老爺子老太太卻躺在這里。他們臨死的時候,還拉著你哥的手,不讓給你立啊!怕什么閻王記了你的命,說你一定還活著。
可你這□的……
你現在多厲害啊!老子聽說你都成了一方的大軍官了。可是老子還是像以前瞧不起你,因為你還是像以前一樣不干人事啊!你怎么讓人瞧得起你?
你□的活了六七十歲,那歲數都是虛的,你根本就沒活明白啊你……“余三爺接二連三的咒罵,一點不給余慶竹和他的兒子媳婦等人插話的空間。
好不容易他罵完了,老爺子直接喊了自己的兩個兒子閃人。再待下去,他會忍不住拿起一邊的石頭和木棍打人。
四十多年不歸家,回家祭祖卻還分個好歹。還是不是人!余家有這樣的人丟臉啊!
“我告訴你余慶竹。”余三爺走出去一百多米遠了之后,又忽然回頭大喊,“老子今天給你說了,當年你走的時候,哭著喊著說再也不回來,你T娘的做到了四十年,你現在還可以繼續,老余家的祖宗不差你那點香火。收了你那點香火,Tmd我老余家的祖宗在閻王殿上都丟人!……當年你聰明,五歲大伯就給請私塾,大哥當長子都沒你那樣的待遇。我還以為學了那么多的文化,長了這么多年,你能明白點,可你就跟屁一樣,你白活了……ghd有你這樣的官,真Tmd的瞎了眼……”
“爹……”余大偉眼看自己老子越說越不像話了,趕緊拉住,“你少說兩句。”
“少說個毛,老子不說,他余慶竹還真當自己是大爺呢!老余家,老余家就因為他那點破事搞的名譽掃地,可他到是好,現在做大官了。我呸!連自己父母,親哥哥都不認的人,那是六親不認的,擱在古代,那是不仁不義不孝不娣。他算個球——。”
余懷仁,余懷義身為余慶竹的兒子,因為并不知道自己老爹的歷史,再加上從自己老爹一直的話語中,知道是當年的爺爺奶奶對不起自己的爹。所以余三爺開罵之初,直接把這兩人給弄蒙了。
等他們終于恢復過來,余三爺這農村的老頭,嘴巴太銳利,根本不給他們說話的機會。以至于他們那些在官場上,商場上用來‘鎮壓群雄’的本領根本用不上。
至于他們的老婆孩子,耍脾氣,耍排場還行,這樣直白又本土的罵戰,他們根本上了場。
于是,這場罵戰,從余三爺開口,到結束,余慶竹和他的家人基本上只是聽著。
好不容易余三爺和他的兩個兒子走了,其他人再想說什么安慰余慶竹余二爺的,卻又發現再說什么都沒意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