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一緊，沈星落抬頭。
    華嬰看著沈星落，控制不住哭了起來。
    沈星落有些無措，起身看著華嬰。
    她……為何不走。
    “我?guī)煾覆灰伊耍　比A嬰哭著擦眼淚，歸隱山來信，讓她不要會歸隱山了。
    她無家可歸了。“你也不要我了……”
    沈星落手指無措的抬起，慢慢又放下。“跟著我……太危險。”
    “我跟著，不會讓你有危險，別不要我。”華嬰其實極其沒有安全感，她第一次……放下架子求別人，別不要她。
    她驕傲蠻橫慣了，可卻開口求了人。
    沈星落顯然也震驚了，華嬰居然開口求他。
    ……
    沈星落終究沒有狠下心丟掉華嬰，而是乖乖把她帶在身邊了。
    “她為什么會死？”把青黛和哥哥的遺物埋葬在一起，兩人也算是合葬了。
    “她……去找愛的人了。”沈星落對華嬰的十萬個疑問多了很多的耐心。
    后來的一路，她問，他答。
    “愛的人死了，就要去殉葬嗎？”華嬰讓沈星落背著她，趴在沈星落的肩膀上小聲問著。
    沈星落的腳步僵了一下，搖了搖頭。“如若是我，我希望我死以后，我的愛人好好活著，再嫁他人……生活美滿，忘記我。”
    華嬰有些困了，趴在沈星落身上。“忘記你……”
    沈星落側(cè)目看了華嬰一眼，笑的有些寵溺。
    他若是死了，希望華嬰好好活著。
    ……
    他們一路易容，喬裝打扮，終于進了樓蘭地界。
    再往前走不遠(yuǎn)，就是目的地了。
    “這是西域的樓蘭，美嗎？”沈星落已經(jīng)可以很自然的牽著華嬰的手。
    樓蘭是一個很開放的小鎮(zhèn)，這里的民風(fēng)奔放熱情，美女如云，異域風(fēng)情。
    剛進樓蘭，華嬰就被絲竹樂聲吸引，看著各大酒樓客棧之上翩翩起舞的女人，一臉興奮。“她們穿的好少。”
    她們南疆女子喜歡赤足，但衣著還算飽受，但西域女人腰身分明果露，十足妖嬈。
    “公子，進來玩兒啊……”有美女撩撥沈星落，她們見到這般翩翩佳公子，自然是要調(diào)戲一番。
    沈星落蹙眉，一臉生人勿進。
    幾個女人也不再自討沒趣，乖乖后退。
    華嬰興奮的看著沈星落。“她們叫你去做什么？”
    “……”沈星落有問必答，但對于兩性話題，沈星落就是不肯多說。
    “你若不說，我可去問別人了。”華嬰轉(zhuǎn)身就要去問別的男人。
    “喂！”沈星落有些急了，抓住華嬰的手腕。“就是一起睡覺。”
    “像我們一樣睡在一起？”華嬰疑惑。“那有什么好神神秘秘的，還要勾肩搭背。”
    “不是……”沈星落不知要如何解釋。
    夜里，他們?nèi)胱×丝蜅＃瑯翘m的客棧到處都是過往的商人鏢客，他們大多帶著煙花女子過夜……
    夜里，沈星落與華嬰失眠了。
    房間的隔音太差，左左右右都是嗯嗯啊啊的聲響。
    華嬰幾次想要起身去一看究竟，都被沈星落紅著臉抓住手腕拽了回去。“睡……睡覺。”
    “有慘叫聲，我們不去救人嗎？”華嬰小聲問著，這不是沈星落的風(fēng)格。
    “救什么……”沈星落面紅耳赤，身體也滾燙。
    早知道不從樓蘭走了。
    “你聽聽！那女子都快斷氣兒了。”華嬰一臉焦急。
    “……”沈星落尷尬的咳嗽了一下，他也未經(jīng)這種事……只是聽軍營中的那些男子調(diào)侃過。
    這動靜，對勁兒嗎？
    “咔！”隔壁房間有什么東西斷裂的聲音。
    華嬰忍不住了，下床沖了過去。
    沈星落就一時失神，就沒抓住華嬰。
    華嬰沖進隔壁房間，生氣的跑了過去。
    那床榻上，男女全……床榻纏綿。
    是床板斷裂。
    “啊！你什么色人啊！”女子驚慌的用棉被蓋住自己。
    華嬰震驚的看著兩人。“他為何欺負(fù)你，你哭喊什么？”
    女人以為華嬰是傻子。“你！你這女娃怎么這般不知羞。”
    沈星落也沖了進來，抬手捂住華嬰的眼睛，生怕她臟了眼睛。
    “滾出去！”男子怒意濃郁，好興致都被敗壞了。
    沈星落理虧，拉著華嬰就跑了。
    “他們……不是打架啊？”華嬰好像也意識到不對勁兒了……
    “就……說了不是打架。”沈星落躺在床上，翻身背對著華嬰，不再多說。
    “沈星落……”華嬰思索了許久，靠近沈星落。“男人和女人是不是可以不只是睡在一張床上呀？”
    “……”沈星落裝睡，想讓華嬰閉嘴。
    “好玩兒嗎？我們要不要試試？”華嬰繼續(xù)問。
    沈星落感覺腦袋里有什么叫理智的東西繃斷了，咬牙繼續(xù)隱忍。
    “沈星落！你要不要和我玩兒。”華嬰坐了起來，質(zhì)問。
    沈星落繼續(xù)裝睡。
    “那你睡吧，我去找別人玩兒。”華嬰轉(zhuǎn)身就要走。
    沈星落倒吸一口涼氣，伸手扯住華嬰，將她拉回床榻。
    一句話都沒說，沈星落只是將華嬰困在懷里，用力困住。
    華嬰掙扎了一下，沒掙脫開。
    “別動……”沈星落呼吸灼熱。
    “哦……”莫名，華嬰不敢動了。
    “睡覺。”沈星落讓華嬰睡覺。
    華嬰也折騰困了，很快睡了過去。
    和沈星落卻睡不著了……
    這不是折騰他嗎？
    ……
    入夜。
    沈星落打坐修心，心浮氣躁的很。
    華嬰睡得很踏實，只要和沈星落在一起，她就能睡得踏實。
    翻了個身，華嬰直接抱住了沈星落的大腿。
    沈星落無奈，嘆了口氣。
    這還修什么心……
    “噠噠。”窗外傳來風(fēng)聲。
    沈星落知道，那些人找來了。
    皇帝身邊有一群畜生，專門用來追蹤人，即使他們易容喬裝打扮，也躲不開這些畜生。
    “華嬰，我們該走了。”沈星落沒有扔下華嬰，小聲喚著。
    “嗯……”華嬰嚶嚀了一聲。
    “聽話，走。”沈星落下床，將華嬰橫抱在懷里。
    華嬰抱住沈星落的脖子，緩緩睜開眼睛，依在他的頸肩，唇瓣輕輕貼了下沈星落的臉頰。
    那種感覺……很奇怪。
    華嬰感覺有點上癮。
    又貼上去親了一下，好像……真的有點上癮。
    沈星落臉都紅了。“你干嘛……”
    “那個女人就這么親那個男人的。”華嬰學(xué)著隔壁女人的樣子，要親沈星落的唇。
    沈星落腦袋都嗡嗡作響了，無奈只能哄著。“聽話，那些人追來了，走。”
    親了下華嬰的額頭，沈星落拍了拍她的后背。
    這下，換華嬰安靜了。
    呆呆的安靜了很久。
    她還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