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誰打窩（我）？”
    黃濤捂著麻木的臉頰，驚恐地看著四周。
    話語含糊不清，顯然牙齒被打掉，影響了他的溝通。
    這時，一道人影走上前，遮住了他。
    那人看著自己的手掌，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黃濤，冷笑道：
    “我還以為你的臉比你的嘴厲害？
    沒想到，也不過如此嘛？”
    “麻痹的，你是誰？”黃濤恨恨問道。
    “哥！”
    這時，李小茹旋風一般跑上前，拽著李小山的胳膊，眸中滿是驚喜。
    聽到這聲哥，黃濤瞬間了然，咬牙道：
    “你是這賤人的哥……”
    他話音剛落！
    “啪！”
    又是一聲清脆巴掌傳出！
    “噗！”
    一口血吐沫吐出，又是七八顆牙齒落地。
    這下對稱了，整張臉腫成了豬頭。
    黃濤雙目噴火，怒罵道：
    “一言不合就開打，我草你……”
    媽字還沒脫口而出。
    一只大手猛然探來，拽著他的頭發往地上磕！
    砰！
    砰！
    砰！
    后腦勺與地面劇烈相碰，產生的巨大撞擊聲，震懾著現場每個人的心。
    狠辣！
    殺伐果斷！
    這是人們對李小山的第一印象。
    那些小混混們，眼瞅著黃濤被打，根本不敢上前。
    他們平日里也只敢跟著黃濤，收些小屁孩的保護費，在漆黑的小道里攔著小女生摸兩把胸，哪見過如此血腥暴力的場面。
    足足磕了兩分鐘，直到黃濤意識模糊，腦顱后流淌出一條長長的血跡，李小山才放過他。
    “怎么？你們有意見？”
    回頭看著那群嚇得渾身哆嗦的小混混，李小山眸光似水，沉聲問道。
    “沒……沒有意見……”
    小混混忙不迭地搖頭。
    黃濤就倒在眼前，他們哪敢有什么意見。
    “既然沒有意見，那就把他抬走！”
    用腳尖點了點黃濤，李小山冷聲說道。
    “哦！哦！”
    小混混們如蒙大赦，抬著黃濤而去。
    而出乎意料的是，圍觀的學生，則對李小山投以熱切和感激的目光，似乎并不十分害怕。
    李小山轉念一想，便明白了。
    黃濤這種人，肯定是校園的害蟲，自己對他們下手，就等于變相替同學們除害，他們沒理由不高興。
    “哥，你怎么來這么快啊？”
    大眼睛上下瞅著李小山，李小茹興奮地說著。
    李小山的到來，讓李小茹整個人都松了一口氣，瞬間有了主心骨。
    “還不是你這個丫頭在電話里說得太恐怖。
    哥放下手頭的事，立馬就來了。”
    摸著李小茹的腦袋，李小山一臉寵溺地說道。
    “哥！”
    李小茹低呼一聲，突然想到什么，又變得滿臉憂色，嘟囔道：
    “我當時就是腦子一熱，才想起給你打電話的。
    你來也沒用，你又不會打網球。”
    “誰說哥不會打網球？
    哥的網球技術，當年可是全校數一數二的。”
    李小山咧嘴一笑，隨口扯個了理由。
    笑話，山哥是蒙著眼開過飛機的人，還怕一個小小的網球比賽？
    “真的啊？”
    李小茹聞言，眸光透著驚喜。
    話說自從老哥和石秀分開后，她就越來越搞不清楚自家哥哥的一舉一動，總覺得神秘兮兮的。
    “走吧，哥請你去吃飯。
    至于下午網球比賽的事，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去吧。”
    搭著李小茹的肩膀，兄妹二人說說笑笑走出學校。
    ……
    醫院病房。
    “廢物！廢物！
    你們這么一群人，連一個小女孩都搞不定！
    我養你們，有什么用？”
    怒瞪著眼前的小混混，秦無雙雙眼赤紅，不甘嘶吼道。
    “秦少，那個，李小茹的哥哥太強悍啦！”
    一名小混混硬著頭皮辯解道。
    “嗯？”
    秦無雙用鼻子輕哼一聲，眼中閃過一道寒芒，瞟了他身后的鷹鉤鼻男子一眼。
    那鷹鉤鼻男子二話不說，走上那小名混混面前，右腳如奔雷一般，猛地一踹。
    “咔嚓！”
    一聲骨頭斷裂的脆響傳出。
    那名說話的小混混，捂著右腿，面色慘白如紙，卻是不敢哀嚎一聲。
    其他小混混，看到這一幕，也是身軀顫抖，大氣不敢出。
    “記住，以后我說話的時候，不準反駁！”
    秦無雙眼眸微瞇，臉上帶著絲絲笑意。
    整個人卻籠罩在一團陰氣當中，讓對面站著的小混混不寒而栗。
    “是是是！”
    小混混們點頭如搗蒜，身后冒起一層白毛細汗。
    “把下午的網球賽安排好，這是你們的最好一次機會。”
    “是是是！”
    “還不快滾！”
    幾名小混混拖著那名右腿斷裂的小混混，倉皇而逃。
    “秦伯，讓血鴉的人下午也去現場。”
    良久，秦無雙開口道。
    秦伯遲疑片刻，輕聲道：“少爺，有這個必要嘛？”
    “我也是為了萬無一失。
    媽的，李小茹這個小妮子，我今天必須睡到。”
    提起李小茹，秦無雙眼中聳動著炙熱的火焰。
    顯然對這個小妮子，眼饞已久。
    “少爺，老奴一直搞不懂。
    您要是真喜歡李小茹，老奴大可替你擄過來。
    何必如此大費周章？”
    秦伯微微搖頭，很是不解。
    “秦伯，貓捉老鼠的游戲，懂嘛？
    老鼠主動送到貓嘴邊，還有什么意思？
    總要經過一番追逐，干起來才有情趣。
    李小茹這個小辣椒，小爺喜歡！”
    秦無雙邪笑道。
    “哎，只要少爺喜歡就好！”
    秦伯搖搖頭，一臉無奈。
    頓了頓，秦伯看著躺在病床上，陷入昏迷的黃濤，請示道：
    “少爺，他怎么辦？”
    “哼！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留這等廢物有何用！”
    冷哼一聲，秦無雙直接推門而出。
    “老奴明白！”
    秦伯右手食指一彈。
    一道靈氣，悄然射入黃濤的大腦。
    嘀嘀嘀！
    那監測黃濤的心電儀器波紋變成了一條直線。
    宣告著黃濤的死亡！
    ……
    下午兩點的這場網球比賽，得到了校方的默許。
    雖然沒有高調宣傳，但小道消息滿天飛。
    還不到兩點，息都一高體育場便是人山人海。
    “哥，你真會打網球？”
    看著一臉吊兒郎當的李小山，李小茹不放心地問道。
    “不會啊！”
    李小山如實答道。
    反正都到了這個點兒，即便他不承認，一上場也得暴露。
    “呃！”
    李小茹一個踉蹌，險些暈倒！
    坑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