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了拍毫無灰塵的手掌對默兒說道:“你有底線,難不成姑奶奶就沒有?真當(dāng)你是祖宗誰都得供著你?呸,我偏要讓你摔到泥里!”
房間里的人目光都呆滯的望著譚央,譚末一向怕譚央所以不敢說話,赫冥因為譚央領(lǐng)結(jié)婚證的事心里一直耿耿于懷,所以只剩下易徵勸架,“兩位姑奶奶,你們都別鬧了行不行?”
剩下的那桌是陳深的人,自然都幫著默兒,他們聽聞這邊的動靜趕緊過來站在默兒的身邊為她撐腰,“默兒小姐,需要幫忙嗎?”
默兒的臉色氣的泛白,“我從沒被人這么羞辱過!季暖,你當(dāng)真任由著她這樣胡鬧是吧?”
默兒將矛頭指向了季暖。
我與季暖認(rèn)識多年,從不是一個忍氣吞聲由人欺負(fù)的女孩,她忽而摘下了口罩,當(dāng)眾人看見她布滿疤痕的面容時都倒吸了一口氣。
唯獨譚央心疼的問:“怎么搞得?”
季暖的聲音毫無波瀾的對某千金說道:“你不就是想看我的臉嗎?一張毀容的臉而已,不過這又怎么樣?我心里沒有自卑、沒有難過、沒有壓抑,所以你想嘲笑我什么?我丑嗎?但是我丑又如何?我丑還不是你家默兒姐做的,你以為我不清楚當(dāng)初是她找人埋的炸點嗎?”
敢情是默兒做的!
她竟然如此歹毒!
我曾經(jīng)還以為她很灑脫!
我現(xiàn)在敢確定她就是一朵黑蓮花!
我胸口堵著一口氣出不去,想著一定要為季暖報仇,在我還未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譚央直接一腳踢在了默兒的身上,后者猝不及防狠狠地摔倒在地上,我只聽見一聲破音的慘叫聲。
接著譚央直接騎在了默兒的身上。
兩人扭打在一塊,周圍的人一哄而上,場面一下不可控制,我和季暖趕緊加入戰(zhàn)場!
房間里的八九個人扭打在一塊,赫冥沒有再隔岸觀火,他忙護(hù)著譚央,可那女孩就跟默兒過不去,嘴里死死的咬著默兒的胳膊。
那血流的感覺快咬下來一坨肉!
包廂門外的兩個男人聽見里面的動靜推開門進(jìn)來看見就是這樣的場景,陳深趕緊將譚央從默兒的身上扯開,還把季暖推到了一邊!
見他突然出現(xiàn)季暖的神色有點慌。
忙去找掉落的口罩。
我見她這樣心里很是難過,忙將她摟在懷里,又隨后將譚央拉到了身邊,席湛見我們?nèi)齻€人抱團(tuán)的樣子,眸色里隱隱的浮現(xiàn)了笑意。
陳深抱著快要昏厥的默兒,神色陰沉的可怕,冰冷的質(zhì)問:“這到底怎么回事?!”
“姑奶奶打她需要理由嗎?!”
譚央這個時候還敢懟陳深!
陳深臉色陰沉的快要滴出水,他眸光掃向了季暖一怔,譚央取出兜里的手機打了110。
赫冥困惑問她,“你這是做什么?”
“我被欺負(fù)了!要報警!”
赫冥:“……”
譚央的報警應(yīng)該是沒用的,因為依陳深的權(quán)勢想走就走,可偏偏這兒有席湛和我。
我瞬間了解譚央的意思,她想將陳深懷里的那個女人送到警察局吃一番苦頭,更想趁著這個機會立案調(diào)查季暖被人用炸藥炸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