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錯愕在原地,猛的松開了他的手掌,席湛了然的目光望著我道:“已經(jīng)到梧城?!?br/>
……
席湛扔下我一個人離開了,瞧著他遠(yuǎn)去的車影,我突然明白他為何一直提顧霆琛。
因?yàn)樗恢倍记宄欥∵€活著。
我聽聞顧霆琛還活著的消息很欣喜若狂,想立即見到他,可見到他以后又如何呢?
難不成告訴他我移情別戀了?
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放下顧霆琛,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聽元宥的話對席湛主動,可現(xiàn)在被席湛的一句話給打回原形,無從逃脫。
但我心底忽而清楚了一件事,那就是席湛對我并不是毫無感情的,他這樣做只是因?yàn)轭欥∵€活著,他怕我對他還存有幻想。
席湛以為顧霆琛活著我就會回到他身邊。
現(xiàn)如今該怎么辦呢?
我該怎么去面對顧霆琛?!
我心底清楚我只有將顧霆琛這邊的事解決干凈我才有一丁點(diǎn)可能與席湛在一起??!
是的,在顧霆琛和席湛之間我選擇后者。
我喜歡被照顧、被寵溺、被庇佑。
這些只有席湛才能給我。
我和顧霆琛終究成過去。
我當(dāng)時是這樣想的,我以為我只要順順利利的解決我和顧霆琛兩個人之間的事就可以勇敢的往前走,可我忘記了世事無常。
我正想轉(zhuǎn)身回公寓時一個陌生的號碼打給了我,是南京本地的號碼,我接通聽見一抹熟悉的聲音,親切的問:“笙兒,你在哪兒?”
我震驚道:“顧霆琛??!”
“嗯,是我。”
頓了頓,他道:“我還活著,健健康康的回到你身邊,我開車剛到桐城,你在哪兒?”
我心里的情緒很復(fù)雜,欣喜若狂中透著一絲不知所措,不清楚該怎么面對他。
不過我和他終究會再次見面的。
逃不過索性就坦然面對。
我說了我的地址,顧霆琛輕輕的嗯了一聲解釋道:“這四個月我一直都是昏迷著的,抱歉沒法回到你身邊,讓你受委屈了!”
我搖搖頭歉意的說:“沒事?!?br/>
從始至終受委屈的應(yīng)該是他。
在他出車禍之后我當(dāng)著他的面信誓旦旦的說原諒他,可僅僅四個月我就開始移情別戀!
而且就在剛剛我還在告白!!
何況我待會還得向他攤牌。
顧霆琛就在桐城,沒一會兒就到了,他開著一輛黑色的保時捷停在我的面前,車窗緩緩而下,我看見了那張如夢似幻牽魂的面孔。
格外的英俊且富有生機(jī)。
他此刻正活生生的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啊,我流著眼淚走向他喃喃道:“真好,顧霆琛?!?br/>
真好,他還活著。
他偏眼,勾唇道:“想我嗎?”
我點(diǎn)點(diǎn)頭說:“很想很想?!?br/>
“上車,我?guī)闳ヒ粋€地方。”
我和他本來剛見面不應(yīng)該說什么破壞心情的話,可現(xiàn)在……我和他之間拖不得。
有些話必須要說清楚。
我咬了咬牙道:“我有話要跟你說。”
他的殘忍
我想與顧霆琛說清楚,可他充耳不聞的吩咐我道:“先上車,我?guī)闳ヒ粋€地方。”
顧霆琛特別的執(zhí)拗。
我忐忑不安的打開副駕駛的門坐進(jìn)去,剛上車門顧霆琛就上了鎖,我關(guān)懷的問:“你這段時間一直在南京嗎?你是什么時候醒過來的?”
他簡略答我,“剛醒沒幾天?!?br/>
“哦,你身體如何?”
“無妨。”
我上車之后顧霆琛就顯得特別的冷淡,貌似不想與我聊天,見他這樣我識趣的閉嘴。
顧霆琛發(fā)動著車去了海邊,在路上我一直都在糾結(jié)該怎么給他講明白我此刻的心意。
我心底是有愧于他的。
到海邊時顧霆琛停下了車,他解開自己身上的安全帶,隨后遞給了我一瓶飲料。
我接過喝下,沒多久就覺得身體開始發(fā)燙,這種感覺很熟悉但我沒有察覺到異樣。
顧霆琛打開車門下車站在沙灘上,背影寂寥,我正想跟隨他下去時我的手機(jī)響了。
是顧董事長打給我的。
他怎么會突然想著給我打電話?
我猶豫的接起了電話。
我態(tài)度溫和的喊著,“顧董事長。”
顧董事長著急的問:“你在哪兒?”
我疑惑問:“怎么?”
“霆琛在沒在你身邊?”
我原本想說在的,但想起顧董事長如今待我的態(tài)度,我下意識的否認(rèn)道:“沒有?!?br/>
頓了頓,故作驚異道:“他不是……”
顧董事長難得耐心的解釋道:“霆琛沒死,他昏迷了三個月,剛醒來沒有一個月。”
醒來快一個月了?!
顧霆琛剛不是說沒幾天嗎?
顧董事長頓住,又道:“如果他出現(xiàn)在你的身邊你一定要遠(yuǎn)離他,不然你會有危險的!時笙,我雖然怨過你,但我心里終歸是心疼你的,如果霆琛出現(xiàn)了你一定要遠(yuǎn)遠(yuǎn)的躲著他!”
我望著車窗外的男人問:“為什么?”
“他會傷害你、報復(fù)你!”
顧董事長的話剛落,站在沙灘上的顧霆琛似乎心有靈犀的轉(zhuǎn)回眸,對我勾了勾唇。
我驚訝的望著他,越發(fā)覺得身體燙的要命,這時顧董事長掛了電話,顧霆琛的腳步沉沉的向我走來,我心里瞬間升起恐懼。
我趕緊撥了席湛的號碼。
還沒有打通席湛的電話,顧霆琛就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我趕緊把手機(jī)藏進(jìn)包里。
我忐忑的說:“我想回家。”
他挑眉問:“回家做什么?”
“顧霆琛,我感覺你有點(diǎn)不像你。”
“嗯?我不就是我嗎?”男人的眼眸微瞇,深邃道:“我的身體你不最為熟悉嗎?”
他突然握住我的手摸向他的身體,言語里含著諷刺說:“我的哪一處你沒有親過?”
我:“……”
給席湛的電話打通了嗎?
如果打通了我就想迫切的掛斷電話。
我正想取出包里的手機(jī)掛斷,顧霆琛強(qiáng)制性的拉著我出車門,眼眸里透著冷厲道:“我們很久沒做了吧?要不我們現(xiàn)在試一試?”
我顫抖著嘴唇問:“你什么意思?”
“你身體難道不燙嗎?”他問。
經(jīng)顧霆琛這么一提醒我才發(fā)現(xiàn)我的身體確實(shí)燙的厲害,我突然想起他給我的飲料。
我震驚的問:“你下藥了?”
“是啊,來嘗嘗我的滋味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