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壓抑著的黎軍神經繃地越來越緊,眾人目中透出的不再是前些日子的慵懶,隨意之色。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冷漠以及憤怒。
邢太猶如壓在眾人頭頂的一朵烏云,一直將眾人壓在原地,喘不過氣來。邢太也知道這樣總是憋著不行,所以,他下達了一條軍令:伐木搭橋。
朱士存簡直服了這個右路軍統帥,原本昨夜的大敗就已經讓將士心生不滿,現在又說什么伐木造橋。浪費時間就這樣一點一滴的過去了,可黎軍僅有的一次沖鋒便是昨日那極其可笑的強攻。
心中埋怨歸埋怨,可邢太的命令他還是要執行的,誰讓邢太官比他大,出身比他好,背景比他深厚呢。
朱士存一臉不忿,帶著幾千部屬就要朝著遠處的樹林走去。
“慢,朱將軍欲往何處?”刑太對著剛走出沒幾步遠的朱士存問道。
朱士存此時正背對著邢太,不由閉上了眼,深深吸了口氣。他身后的親衛明顯感覺到他的雙肩在不住的顫抖。
“稟刑帥,末將準備去遠處取木,運過來搭橋。不知刑帥有何指教?”朱士存轉過身臉色有些難看。
“就在此處取木。”刑太看了他一眼,冷冷地回道。
“刑帥,此處的樹木正好分散在營地四周,若是蜀軍……”朱士存話未說完,便被刑太粗暴地打斷。
“你是在教我行軍布陣?”刑太冷冷地問道。
“末,末將不敢!但愿蜀軍不會發現我等在替他們清掃障礙。”朱士存重重哼了一聲,帶著人開始就近取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