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轎子停在了一處巷弄的入口處,四周盡是低矮的民房。這里在江州來說算是偏窮的地方了,四周居住的也都是些走街串巷的小商小販之類的人。祁北便住在這里,不是吳仲升不愿意給他tígòng好的住處,也不是祁北沒錢去住更好的地方。而是祁北自己執(zhí)意要選在這里。至于原因,眾人不得而知,只有祁北心里知道。他也從未與人提起過此事。
以吳仲升的情商來說祁北不說他自然不會傻到去問,畢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一些小有才氣的士子都有些怪癖,何況是祁北這樣的高人。
吳仲升走下轎子,對著幾個仆人吩咐道:“就在此處等我。”
仆人紛紛點頭,齊聲道:“謹遵家主口令。”
此事也足以看出吳仲升治家的本事,就連未上過戰(zhàn)場的仆人也是被他訓的猶如兵丁一般。
吳仲升抬腳向巷內走去,絲毫不在意地上的污泥與爛菜葉子以及空氣中傳來的腐臭味。環(huán)境的確差,可就算再差也比不了戰(zhàn)場上的尸山火海要好。那才是觸目驚心、我見猶憐。吳仲升一生大大小小打過近百次仗,見過的死人不計其數(shù)。也沒見他皺一下眉頭,何況是區(qū)區(qū)臭味。
往里走了大概有四百多步,吳仲升停下了腳步。在他的左側便是一處低矮的民宅,木制的大門經(jīng)歷的年月的侵蝕已經(jīng)變的有些殘缺,四角與門縫正中都有著不同程度的缺損。尤其是兩扇木門的交界處,一個足以容下一條狗進出的縫隙顯得極為礙眼。
吳仲升微微搖了搖頭,似是不解祁岱的想法,替他感到惋惜。隨后四周望了望,發(fā)現(xiàn)空無一人。這才伸手抽出了鑲嵌在木門右側的一塊青磚。青磚很容易變被抽了出來,顯然是經(jīng)常有人抽動。青磚的里面有鐵制的鑰匙,看形狀大小正好能對的上木門中央的大鎖。吳仲升去處了鑰匙,緩緩地插入已經(jīng)有些生銹的鎖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