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是到了搏命的時刻,來將絲毫不虛黎覆的威名。即便五招便敗在了黎覆的手下,也是毫不含糊地從地上爬起來繼續硬抗。
黎覆微微挑眉,不似動怒。倒像是有些驚奇在蜀軍中除了那幾個早年成名的人,還有這樣的一員悍將。悍是悍不畏死的悍,可再不怕死的人終究也是會死的。遲早而已。
黎覆擊敗了這人之后便失去了興致,也不戀戰,雙腳輕輕發力往身后的花騎中退去。倒不是他怕了這些奮勇向前的蜀國兵士,而是他不屑罷了。以他黎覆的身份,殺這些個無名小卒簡直是大材小用。能讓他親自出手至少也得是張勛、龍開疆之流。當然最好是能讓他活捉許傲。那樣一來,他這些年勤勤懇懇地替黎三定治理朝政的事實再加上這一滔天的功勞,這黎國的皇位他是十拿九穩了。
眾多花騎皆是蜀國精銳中的精銳,黎覆親信中的親信。眼見主子陷入危險之中。不由一個個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拼命揮動著手中的馬鞭。口中高喝道:“放肆,休得無禮。殿下等我……”
黎覆最終是安穩地退入了騎兵之中。騎兵在恰恰要臨近黎覆身子的一刻,突然分成兩股洪流。從黎覆左右穿了過去,直取來將。
眼見青陽川朝祁岱走來,四個打手模樣的人卻是有些犯難,停下腳步,望向了李毅。李毅輕微的搖了搖頭,示意四人散去。
閣樓之上,八仙桌旁圍坐著八個人,張原山站在卓旁,卑微的躬著身子。上首之人一身麻衣,乃是中云鎮鎮長,也就是李毅的父親李高仁。
“張堂主,多虧了你給我們帶來的情報,才讓我們逃過一劫啊,不論如何這小子今天是走不出去了,就算他真的是官府的人今天也難逃一死。”李高仁開口道。
“多謝李大人,大人客氣了,以后還往諸位大人多多照顧。”說完便跪了下去。
突然聽得樓外一聲叫喊,李高仁皺了皺眉道:“去看看何事。”
當下便有一仆人走出樓閣。
“你到是說說我是如何被騙的?”青陽川問道。
“公子,我怕一說完我就沒命了。”祁岱裝出一副懦弱的表情,不住的給青陽川朝四周打眼色。
青陽川稍一觀察,便發現了祁岱四周隱隱被人圍住。
“二林,去把龍胖子給我叫過來。”青陽川對著身旁一人說道。
“現在可以說了吧,我保你平安。說的好我還有另外有賞。”青陽川說完還瞥了李毅一眼,眸中盡是冷酷。
“多謝公子,公子之雞,乃是白雞,說句不好聽的,白雞乃是斗雞中最差的一種,耐力差,不夠兇。可公子這雞倒也算是白雞中的異類了,不論身形,骨骼,或是眸色,雞冠等都是上佳之選。縱然不是對面黑雞的對手,也不至于敗的如此之快。說穿了對面黑雞無非是仗著身形輕盈,一擊得手便退,活活將公子之雞耗死。可是公子不覺得這黑雞有些過于逆天了?說實話剛開始我也覺得這黑雞實在是百年難得一遇的極品,大小雞坑我去的也不算少,從未見過如這黑雞般凌厲。可是在黑雞下場之后的反應卻讓我抓到一絲蛛絲馬跡,公子且看黑雞依然睡著,無精打采,抱雞之人手指還不停在雞身輕點,應該是一種古法,只是此種古法有傷天和,能在段時間激發雞的潛力,但是一經用過之后,此雞便再難入坑,且會沉睡至少三日”祁岱一口氣說完,青陽川臉色逐漸變的青紅不定,本來以為技不如人,沒想到是被人戲弄,想起自己先前認輸的場景,青陽川真的怒了。
“李毅,你在找死么?”青陽川用手指著李毅道。
“青陽公子怎么可聽信一小人片面之詞,來人,給我將那小子綁了。”李毅面色亦是不善起來,他沒想到祁岱真能說出原委,有些騎虎難下。
“我看誰敢?”青陽川用手指著沖向祁岱的四人吼道。
祁岱沒想到這李毅一言不合就要拿下自己,簡直一點面子都不顧了,全身肌肉繃緊,緊緊盯著沖來之人,就算死,他也要拉兩個墊背的。
就在四人快要沖達青陽川身前之時,一個胖子從空中躍下,蒲扇大的手抽在四人臉上,滿地的牙齒。
“龍胖子,全給我殺了。”青陽川眼里盡是戾氣。
“你敢,青陽川,這不是江南,輪不到你青陽家顯威風。”李毅說完,四面八方又涌出了幾十個人將他們團團圍住,閣樓內也躍出幾個身形飄逸的持劍之人。
“哦?那你把我殺了呀,龍胖子你還在等什么?”青陽川一臉的輕蔑。
“胡鬧,都給我住手。”閣樓內的眾人跟在李高仁身后一起走了出來,張原山走在最后,神色怨毒的盯著祁岱,他是真沒想到,都死到臨頭了,還能這么折騰。
“青陽公子,這事是我們的錯,賣我一個面子,我替小兒向您賠個不是。此次抽成就按以往的來,公子意下如何?”李高仁不由分說的賠罪道。
“爹,我……”“住口,逆子。”李毅剛想開口便被李高仁粗暴的打斷。
“行,不過這四人冒犯了我,老爺子覺得應該怎么辦?”青陽川問道。
“公子覺得該如何便如何。”李高仁一咬牙道。即使人心不穩也要放棄他們了,不然此次的交易若是出了岔子,整個李家都會完蛋。
“哈哈,老爺子可真會開玩笑,你的人當然是你來處置,還不把人還給老爺子,龍胖子?”青陽川話鋒一轉。
龍胖子隨意的一腳踢飛一個,雙手抓起兩個,四個人就這樣趴在了李高仁面前,不知死活,已然重傷。
李高仁嘴角一陣抽搐,喝道:“還不給我拖進去,丟人現眼。”
“老爺子都發話了,這事我就不與家父說了,不過此次的交易我要一成半。”青陽川道。
“這……青陽公子這樣我不好交待啊。”李高仁顯得有些為難。
“那就沒辦法了,我會如實向家父稟報,告辭。”青陽川扭頭就走。
“行,都聽公子的,只是公子可否也答應老朽一個請求,這個人必須給我留下。”李高仁咬牙切齒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