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玉函的提問,一下叫在場眾人包括朱由校全都愣了一下,誰也沒想到這個西洋教士竟敢如此大膽,居然就敢仗著一點微末之功便慫恿大明天子去信奉什么西洋教派。
“大膽!你這番子,竟敢褻瀆天子,汝僅知我大明富饒繁華,卻不知我大明三尺寒鐵之利否?左右,還不將此妖番擒下,”
朱恭枵對西夷一向沒什么好感,他雖然不懂皇帝為什么對徐光啟等人倍加推崇,但皇帝不尊儒學反愛西夷奇技淫巧之事本就不是什么秘密。
擱在平時,朱恭枵自然是不敢在皇帝面前對此事表達出任何的不滿,畢竟自家這位皇帝殺起藩王來可是極其順手的。就算是圣人之后,他老人家也敢變著花樣的坑死人家;可今天這個番子竟敢公然慫恿皇帝,早就對這些傳教士不滿的周王一下便控制不住了火氣,內心中更是想要借機向皇帝表明自己捍衛儒家正統的心跡。
可左右侍衛哪里會理會他一個藩王,見自家皇帝沒有表示,一個個也不過是握緊了刀柄,只待朱由校一聲號令,便會將這西洋番子斬殺當場。
“哈哈,哈哈哈哈!”
就在眾人不知如何是好之時,一直沒有作聲的皇帝卻突然仰天大笑,直到笑彎了腰,直到笑得眾人更加迷惑也不見有停止的意思!
直到皇帝慢慢收起了笑聲,早就按捺不住的朱恭枵施了一禮問道:“臣斗膽,敢問陛下何故發笑?”
朱由校一手捂著肚子,一手向周王這邊擺了擺,“王兄不必擔憂,朕只是覺得這個西夷蠢得可笑,蠢得有些可愛罷了!”
這下,存著能勸東方皇帝信奉主的鄧玉函卻不干了,只見他從地上爬起,沖著朱由校喊道:“尊敬的皇帝陛下,您可以殺了我,但你不能侮辱我?作為主的仆人,我只是再給您,再給大明指引一條光明的正道!你不可以這樣侮辱主在世間的仆人!”
朱由校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不理會大呼小叫的鄧玉函,只見他端起桌上的酒樽飲盡里面的佳釀,隨后手指一用力,竟直接將這黃金所制的酒樽給捏成了一塊金餅。???.??Qúbu.net
甩手將這塊金疙瘩摔在鄧玉函的腳下,只聽朱由校冷冷的說道:“朕念你是西洋人,姑且饒過你御前咆哮之罪,這個東西,便是朕對你撰述之功的犒賞,若是再敢呱噪……”
驚恐地看著地上已經面目全非的酒樽,鄧玉函自然知道自己再敢咆哮會有著怎樣的下場,但作為主最忠實的信徒,不遠萬里來到東方傳教的他又絕不想就這樣輕易放過直面這個帝國皇帝的機會。
“尊敬的陛下……”
“好了!收起你那一套吧!朕和朝廷能夠允許爾等在遵守大明律法的前提下傳教,這已經是大明對你們的主最大的包容和尊敬!”
打斷了鄧玉函的話,朱由校直接向這位西洋教士表達出了自己的觀點。
“你們西洋那一套,不僅在朕這里行不通,你覺得在我華夏五千年的文明傳承之下,你西洋所謂的唯一真主能管得了我大明的事情嗎?別不服氣,你們就連耶路撒冷都拱手讓給了綠教徒,這在我大明人看來,跟被人刨了祖墳也沒多大區別!”
鄧玉函的眼睛都因憤怒而變得赤紅,雙手更是握緊了拳頭,可大明皇帝的權威跟四周的赳赳武士,都讓他不敢再有什么出格的舉動。
“好了!你也不必憤怒,爾等不遠萬里來我大明,所謂傳播主的榮光其實不過是騙小孩子的鬼話!真實的原因不過是你們的天主教在新教的沖擊下蒙受了巨大損失,想要在東方另辟一條路子罷了!”
驚訝地瞪大眼睛,鄧玉函十分震驚于眼前的大明竟然知道歐洲的新舊教派之爭,更是震驚于這位皇帝竟一陣見血地點名了自己等人來到東方的傳教目的。
“你大可不必這副樣子!我大明廠衛不僅在大明無孔不入,對爾等西夷諸國之事更是了如指掌。再說了,你已來我大明多年,你不會真覺得爾等那套說辭真的就比我華夏傳承了數千年的圣人之道高明許多不成?就算是敬神,我華夏遠有盤古女媧伏羲三皇五帝,現有玉帝三清西王圣母,只聽這些真神大能的神話傳說,哪個不比爾那神明的本事通天徹地!你且說來,就這九天十地的諸般神明,我大明百姓又何苦舍近求遠,去信奉你那位主去作何?”
“朕對你們感興趣不假,但朕也只是對你們的科技和人文表示欣賞,東西方文明自有其淵源,取精去粕,去偽存真才是正道,難不成非得像爾等那般,非得因為信哪個神明就要百姓們去打生打死?可笑,不過都是你們的主君為了財富和權力找出來發動戰爭的漂亮借口罷了!”
正如朱由校說的,無論前世還是今生,雖然他至今都無法解釋自己是如何來到這個時空的,但他也僅對現在西方點出來的科技樹充滿了興趣,至于他們的主,還是叫他們繼續去信仰好了!
話鋒一轉,朱由校立馬又換上了一副笑臉沖著鄧玉函說道:“不過朕也說了,大明作為有著數千年文明傳承的國度,自該有著海納百川的氣度與包容,朕還是那句話,爾等想在大明傳教,想在大明傳播你們的技術,只要能夠遵守法度,朝廷自然不會干預!”
微微向前傾了傾身體,朱由校繼續說道:“還有,朕對神圣羅馬帝國皇帝一直都是充滿敬意的,朕也始終認為,歐洲大陸無論從歷史文化,還是歷代傳承上都應置于神圣羅馬帝國皇帝的偉大統治之下。朕說的統治,是歐洲應該如同大明一般只尊崇一位偉大的君主,而不是現在諸侯林立,內部紛爭不斷的混亂歐洲!”
鄧玉函的雙眼瞬間就涌出了一股炙熱,要不是他知道這些明朝大臣絕對不會容忍他去擁抱他們的皇帝,他簡直都想沖上去抱著這位年輕的皇帝親上兩口!
點了點頭,示意自己說的都是真的。其實朱由校連現在的神圣羅馬帝國皇帝是誰都不知道,之說以如此說,不過是他突然想起鄧玉函的出生地就在德國,而鄧玉函本人又是天主教的傳教士,所以朱由校才想出言詐他一下。再加上他也是好奇,看看這位上帝最忠實的仆人是不是和神圣羅馬帝國皇帝間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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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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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