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柔,就像天上的白云。微微中帶點藍,在天上飄啊飄。看著看著,心里頭就熨帖起來。
人了。
他的嘴巴往下,往她開襟處拱進去——那衣裳不禁撥弄,幾下便被他觸碰到了胸——那飽滿的,如同蜜桃一般的
“這一次,哥哥來了,哥哥還是要為你做主!這么多年,你受過的苦,哥哥都會幫你討回來的……”
葛明深地嗅著她身上的味道。只覺得心蕩神搖。整個人都陷入在沼澤里頭,跳脫不出來。心里頭熱烘烘的。他想:糟糕了,我是真的喜歡上這個胸,只有他一個人觸碰過的胸。他是又開心又得意,伸出舌頭便想去舔那花蕊——
“啊——”她輕叫。
他禁錮她的手松了,只是攬住她的身子。
她渾身發軟,但還是去努力揪他的頭發。
“你走開!”她道。聲音軟糯,濃濃的,聽在他耳里,像是在撒嬌。
“翠蓉乖……”他峻正要說明峻的氣息漸漸接近,她想躲開,誰知他的手握得更緊,她漲紅了臉,想躲卻依然躲不開。
他的狹長的眉眼里頭的瞳仁隱約有點褐,他目光迷離,像是要將她點燃。
王翠蓉氣咻咻的,一個巴掌想要拍過去,卻被他捉住了手。卻見他笑吟吟的,“脾氣怎么這么烈?”
他深深地,深是在誘哄,聽在她耳朵里,卻并不是那么回事。
“你走開啊……”
*****
卻不說這廂王翠蓉又快要**,那邊廂英王殿下卻這幾日查訪了好些個日子,卻又來到如意酒樓。
他報出了自己英王的名頭。眼下這崖城里還有誰沒聽過他的大名的?立時便誠惶誠恐地道:“回殿下的話,老板正在包廂里頭,不過里頭還有其他的客。”
慕容彥微微地皺了眉頭,卻也嚇得那伙計屁滾尿流,當下便道,“殿下,老板就住在那個包廂,小的這就去稟告來拜見您……”
“不用了”三個字還沒有說出口,那人已經一溜煙跑到回廊那頭。也不曉得是驚慌失措了還是怎么的,竟然呆愣愣地之間推門進了去,然后忽然大叫了一聲,“哎呀……老板,我不是故意偷看的!”
慕容彥正在狐疑,也便走過去幾步——誰知道只見到一個面色暈紅的女子,正奮力打著壓著他的男人。他沒瞧清那男人的臉,連忙退了出去。只聽得里頭吵鬧了好幾聲,女人的聲音與男人的聲音夾雜在一起,那男人惱了,竟是大聲喊了起來,“糊弄誰?竟是英王?誰信啊……”兩人似乎在拉扯,可是才一會兒,那女子就已經收拾妥當,站了出來。
她見著自己,還沒有說話呢,后頭就忽然出現了一只男人的手,一把抓住女子的肩,“王翠蓉,你個笨蛋!你家伙計笨,你也笨啊,英王怎么會在這里?我爹說了,他前幾日去了莊子里了!”
王翠蓉本來已瞧見英王,雙頰泛紅,這葛明峻卻還作出這么一副自作聰明的樣子,心中惱火得很。只覺得又羞又窘,而這一切,都是這個男人帶來的。忍不住狠狠地踩了他一腳,聽得他叫痛,心中才好受了一些。
她這幅羞慚得說不出話來的樣子,都看在了慕容彥的眼里。
這小丫頭,都長得這么大了,怎么還那么容易臉紅?卻見她湖藍色的對襟綢衫,烏黑的發上都沒帶什么首飾。只是顯得人越發地膚色如羊脂,眉目如畫卷。
他不禁道,“妹子,我剛才卻不知……”
“你別說了!”她尖聲道,又意識到自己失態,臉更紅了,“其實也沒什么,只是來了個登徒子,沒有殿下的幫助,他的獸-欲便要得逞了……”
“王翠蓉,你說我是登徒子?”葛明峻氣煞了。
“難道你不是?”她杏眼一橫,轉頭對著慕容彥,卻又是一副羞答答的樣子,“真是讓殿下見笑了……”
葛明峻也在觀察著這男人。居然還是上次那個男人!上次在如意酒樓,就是這個男人,害得他被王翠蓉趕了出去。新仇舊恨加在一起,他恨透了!
他想著這男人當初多么假仁假義呢,是個什么好人,現下不也看著王翠蓉生了好顏色,也來泡妞了嗎!就王翠蓉那個傻子,還聽他“哥哥妹妹”地叫!且慢,且慢!等他好好觀察了他,等下再一并戳穿了他!
這男人可生得真好,竟然是比他還好了幾分。一個大男人,生得如此顏色做什么?他最討厭的是王翠蓉面對著他的神色,真是……他從沒見過她居然也有這么嬌羞的一面!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可他,真的便是英王殿下嗎?見他的穿著,顏色素淡。雖然他穿著飄逸出塵,但論起款式,并無出奇之處,可他葛明峻是誰?跟火眼金睛似的,立刻便能看出這些質地和手工都不凡,縱然是他們葛家,也沒那個底氣當燕居常服來穿……
那慕容彥卻笑吟吟的,“我知道淑華的為人,自然不是那樣的。”
淑華?這是誰?那葛某人又豎起耳朵聽,那慕容彥卻笑起來,“多少年沒有見淑華妹子,上次在酒樓里相見,似乎糾纏的也是這一位,可不知道這一位是誰?”
葛明峻還準備來個風流倜儻的自我介紹呢,王翠蓉早就嚷嚷起來,“還能是誰,自然是與那莊因德公子并稱為‘崖城雙煞’的葛明峻葛公子呢。葛大人家里頭可只有這一株獨苗,因此素來隨心所欲得很。”
她的話里頭帶著不加掩飾的怨氣,倒是慕容彥笑了,“那么多年,淑華性格還是那樣。”
她展顏一笑,“也只剩了這苦中作樂的性子了,要不然,怎么活得下去?”兩人都不糾結他上次為何不相認的問題。
他卻也笑起來,“我記得以前,你是叫我慕容哥哥的,怎么現在只叫我殿下?”
他見她不回話,又誘哄道,“慕容哥哥是可以為你做主的。小時候,你在伯府里頭受了委屈,可是常常找我呢。你總拉著我的袖子同我說,大姐欺負你了,二姐不喜歡你了……當時連叔衡那小子有時候也要欺負你。我哪一次不是幫你將他們欺負回去了?”
她抬起頭,眼角已經有些濕了。
“是啊,當時都是慕容哥哥幫的我……”
他的溫話,真找人揍他!這一下子,讓他落到哥哥手里,給我打死他!”
“王翠蓉,你夠狠!”他忽然瞪大了眼睛,“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的,你居然這么……”
“你給我閉嘴!”她氣得渾身都卻被那男人忽然掉頭對他射來的冷冽的目光嚇住了。
怎么會有這樣的眼神?他爹身居官位多年,也沒有練就這樣的氣場。只這一眼,便令他有些心顫起來。他到底是誰?怎么會同王翠蓉如此熟稔?
“既然這樣,哥哥就幫我揍他一頓!”王翠蓉剛才還泫然欲泣,這時候忽然磨起了牙,“我早恨他很久了,就是沒敢要冒火,“誰跟你‘一日夫妻百日恩’了?你連我的面首都算不上,就憑你?去死吧你!”
“那我真的叫人打他了?”他笑起來,真的好看。她猛地點頭,都不怕將脖子搖斷了。
很快的,就跳出了十來個侍衛,便將這葛明峻摁住打了起來。也不曉得從哪里來的木杖,打得他嗷嗷叫。她心中爽快,見他那副樣子,高興得很。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得意笑道,“怎么,求饒嗎?”
“不求饒!”他額頭上青筋暴露,冷汗直冒。
“那就繼續打!”
“你……你最毒婦人心!”
“狠狠地打!”
慕容彥在旁邊坐下,安靜地品茗。他看著他的淑華妹子跳著指責那男人,心中覺得好笑——她啊,還是以前那副樣子。像個小孩子一樣。
等一杯茶喝完,王翠蓉終于揮手道,“算了算了,饒了你!雖然你這個人很可厭,可也幫了我不少!”
那幾個侍衛將他放開,他頹然地落在地上。葛大公子這輩子何時受過這樣的屈辱。他看著那英王,又看著那王翠蓉,心中不知道唾罵了多少句“奸夫淫-婦”。他咬碎了一口牙——這女人,竟是怨恨他良久啊。
他一定會報仇的!
看著他拖著殘破的身軀,一瘸一拐地走,王翠蓉心里忽然有種不安——是不是過火了些?可是不管如何,他一而再再而三地給點顏色就開染坊,真的要給他點真顏色瞧瞧啊。
慕容彥瞧她看著慕容彥,微笑起來,“那有誰能比得上慕容哥哥呢?我覺得天下的男人,都沒有比慕容哥哥更優秀的了。“
這樣子,已經朗聲笑了起來,“淑華你打了他,又是一副悵然若失的神情,莫不是心里頭已經喜歡他了?”
“怎么可能!”她握緊拳頭,“他這種人,自以為是,驕傲自得,成日里跟一只公雞似的,真是討厭。我怎么會喜歡這種人?”
“賢妃的娘家侄子,是個舉子,又做生意也很有天分,人我瞧了,也是相貌堂堂。我覺得這葛公子也不是一無是處啊。”
聞言,她定定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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