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醫(yī)院病房里面,肖小米如今已經(jīng)卷縮在沙發(fā)上睡著了,張婷坐在床頭,絮絮叨叨用很小的聲音對大姐說著什么。
李二狗走進(jìn)去以后,她看了李二狗一眼對李二狗問道:“這么晚了,你到外面干嘛去了?”
“我在外面辦事。”李二狗說道。
“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想要跟你談?wù)劊覀兊讲》客饷嫒フf吧,大姐在這里休息,別吵到她了。”張婷說道。
“好的,趕緊走吧。”李二狗用非常平淡的語氣回應(yīng)了一句,然后拉著她往病房外面走去。
在走廊上面,李二狗立即停下了自己的腳步,張婷一把抓住李二狗的手,對李二狗說道:“要不然我們到外面去走走?”
“嗯,當(dāng)然可以。”李二狗聽到這兒的時候輕輕點了一下頭,仍然由她拉著李二狗走,看了她一眼,見這么多天以來她清瘦了很多,并且一臉疲倦,皮膚也失去了許多水分。
從電梯上面下來以后,他們在醫(yī)院住院部的小公園里慢慢走著,張婷根本沒有去看李二狗的眼睛,而是先長長嘆了一口氣然后才開口說話:
“李二狗,對不起,你能不能原諒,我之前做出來的種種過分行為?”
“不要這么說,錯的其實是我。”李二狗說道。
“李二狗,我在大多數(shù)人眼里是不是特別自私?”張婷問道。
“哎……”李二狗根本不知道自己接下來應(yīng)該怎么樣回答,也不知道她到底想要說點啥,干脆閉上自己的嘴巴,沒有去回答她剛剛那番話。
“這段時間我沒有怎么忙工作心里面一直在想事情,我覺得以前的自己是在是太不懂事了,其實我大姐想要找個男人一起生活,怎么看都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她孤獨了那么多年,也是時候該有一個屬于自己的家了,當(dāng)她有了一個屬于自己的家,她就可以盡情卸下自己的外殼找回真正的自我。”
“有了一個屬于自己的家,不僅僅是可以卸下自己的外殼找回真正的自我,而且心里面也會有依靠,無聊的時候,還有一個人陪她說說話。”
“是我不夠董事,忽略了那些本來不應(yīng)該忽略的東西,現(xiàn)在光是想一想,我就特別特別后悔。”張婷說道,言語之中滿是自責(zé)。
張婷一直以來都是一個特別高傲特別聰明的女人,可她并不懂得太多人情世故,大概是童年過得不幸福,使她不得不把注意力放在學(xué)習(xí)上。
再后來,她在石頭村的婚姻失敗,想過平靜的生活卻又被打破,回到莞城又把注意力轉(zhuǎn)移到自己的工作領(lǐng)域,看起來她很厲害很厲害,然而生活中她其實就是一個沒有長大的孩子。
作為妻子,她同樣還處于懵懵懂懂的階段,不知道該怎么樣跟自己的伴侶相處,其實對于這些東西,李二狗也有一定的責(zé)任。
那一刻李二狗感覺自己心里面真的好酸好難受,把她抱進(jìn)懷里然后不斷安慰她:
“好了好了不要再難過了,她一定會醒過來的,還有,自責(zé)也沒什么必要,現(xiàn)在醒悟過來,其實也不算太遲。”
“等她醒來以后你再好好孝敬她,咱們一家到時候,便又能重新回到過去那個幸福的狀態(tài)了。”
“可是,李二狗,要是我的大姐,她一直這樣沉睡,永遠(yuǎn)也醒不過來,那我應(yīng)該怎么辦才好?”
“在這個世界里面,我是真的一個親人一個親人都沒有了,我心里面好害怕,好難過……”張婷在李二狗的懷里泣不成聲。
親吻了一下她的頭發(fā)絲,李二狗心里面真是要多么心酸就有多么心酸:“可是小米剛剛跟我說白天有一個女人過來找你,并且那個女人還表現(xiàn)得跟你十分親密。”
“嗯。”李二狗感覺自己的腦袋,著實有那么一點發(fā)懵,碰到這樣的情況,沒有別的辦法只能點了點頭。
他心想這個肖小米腦袋瓜子到底是怎么想的,為什么什么事情都跟張婷說?
她就不知道什么事情是應(yīng)該說出來的什么事情是不應(yīng)該說出來的嗎?下一次必須要跟她打聲招呼,不能啥都告訴張婷。
“那個女人究竟是誰?”張婷擦了擦眼淚,開口問道。
“是許晴,你曾經(jīng)跟她見過一面不知道你對她還有沒有印象?”李二狗說道。
“嗯,就是那個曾經(jīng)給你提供了很大幫助的女記者嗎?”張婷問道。
“沒錯,就是她。”李二狗開口說道。
“這么說來,你們兩個人其實已經(jīng)在一起了?”張婷問道,她的語氣根本聽不出有啥情緒在里面。
“咱們……能不能不要說這些?”李二狗遲疑了一下,他不想在這個時候說這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