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晚飯過后,裴悻年就牽著云河的手,招搖過市一般地去了小區(qū)附近的公園散步。
他牽著云河的手,一刻都不曾放開過。云河時不時看著他,倒覺得他越看越順眼。心下又不禁想到了先前云海說的那些話,他說感情都是慢慢培養(yǎng)出來的。
何況她對裴悻年也不討厭,何不學(xué)會慢慢喜歡他呢?
小花被熟視無睹。為了引起注意,則不斷地沖著云河和裴悻年叫,逗得兩個人直笑。
裴悻年在離自己的不遠(yuǎn)處牽著小花慢跑,云河不緊不慢地跟在后面,而后便用手機拍下這兩道背影,發(fā)了朋友圈,配文,“今天,小花有了爸爸。”
很快秦忱就發(fā)了微信過來,“你和裴先生成了?”
后面又加了好幾個感嘆號。
用得著這么驚訝嗎?
云河嘴角噙著笑,僅回了一句“嗯”。
沒一會,云海直接打了電話過來。
“這個結(jié)果是哥想要的嗎?”
“你們兩個在一起,那可是天作之合。你要多多收斂自己的小性子,女工之類的有空也多學(xué)學(xué),咱們不能讓別人看了笑話。”
云海打電話過來就是為了說這些?
云河斂回眼底綻放的笑意,“哥,我就是這個性子,沒法改。而且我和他只是試一試,能不能真的在一起目前還是個未知數(shù)。”
“我只是想和你說,悻年是個好男人,你一定要好好把握。”
云海再三叮囑,讓云河有些煩厭。
卻還是沒有表露在外,只敷衍一般地笑了兩聲。
那頭的云海似是聽出什么來了一樣,又開始為自己辯解,“云河啊,哥這么說也都是為了你好,是真心實意地為了你好。”
可他一句話半句都不離裴悻年,云河不傻,也都明白他的用意。
“還有私心也占了一半吧?”
云海聽了這話,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
只有些尷尬地笑了笑,“悻年畢竟是我的合作伙伴,是我們產(chǎn)品打入國外的橋梁。如果你和他真的成了,那這對我們公司的發(fā)展來說百利無一害。”
看著前面不遠(yuǎn)處那個回眸看了自己一眼又沖著自己笑的男人,云河一時間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在長椅上坐了沒一會,裴悻年就牽著小花過來了。
“你和誰在打電話,都說些什么了,怎么看上去好像有些不太開心?”
裴悻年又牽住了云河的手。
“是我哥打來的電話。也沒說什么,只是他讓我和你在一起的時候少使小性子什么的。”
只見裴悻年抿唇一笑,“那你就當(dāng)今天沒接過這通電話。和我在一起,你只需要做最真的自己就好了,你什么樣子我都很喜歡。”
這撩人的話說起來倒是一套接著一套的。
小花主動蹭了過來,云河便順勢將它抱起,又側(cè)眸看了一眼裴悻年,“那起案件已經(jīng)告破,副局長讓我們輪休。明天我休息,你晚上有想吃的菜嗎,我買回來讓阿姨做。”
“我這個人不挑食……如果非要讓我挑一個最喜歡的食物的話,那應(yīng)該就是你了。”
裴悻年的聲音溫軟,似是囁嚅一般悠悠綿絕于耳。云河聽了,只覺得心下酥**麻的,卻也明白了他這話的深意。
“這話你對別的女人說過嗎?”
微風(fēng)過處,裴悻年伸手挽住云河的細(xì)肩,一字一句地回答她道:“在你之前還有一個女人,但我沒有對她說過這樣的話。”
關(guān)于這個在她之前的女人的事情,裴悻年只字未提。云河其實也不想過問太多,畢竟那也都是他的過去。人生在世,最要緊的莫過于當(dāng)下。
云河沒有問,裴悻年也沒有主動說。
第二天,云河一覺睡到了自然醒。因為今天裴悻年需要工作,所以沒空陪她。她自己倒也無所謂,起床洗漱過后,就親自給小花洗了個澡。
周姨買菜回來,心情瞧上去也不錯。
問她為什么這么高興的時候,才聽她說起了原委。
“小蔓拿到了獎學(xué)金,聽說還有不少呢。”
那確實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用過了午飯以后,云河看了會電視,就回了臥室休息。
直到被樓上的動靜吵醒,才起床打了電話給物業(yè),“我家樓上真的很吵……最近這兩天才開始的,動靜特別大,還希望你們趕緊處理一下。”
“云小姐請稍等,我們給您核實一下。”
不知是不是物業(yè)找上門去了,過了一會就沒了動靜。
晚飯一切照舊,是等著裴悻年一起回來吃的。
他帶了一塊慕斯蛋糕,云河卻沒有收下,“我不喜歡吃甜食,而且我在吃的這方面沒什么興趣,你還是留著自己吃吧。”
“那要怎樣才能討到你的歡心呢?”
裴悻年的這個問題難住了云河。就連云河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有什么想要的東西,好像自己對一切事物都抱著寧缺毋濫的態(tài)度。
沉默了一會以后,還是沒有想到回答。
便輕輕搖了搖頭,“我現(xiàn)在什么也都不缺。”
說完又往裴悻年的碗里夾了好多好多菜。
“你不如把自己養(yǎng)胖一點……”
見裴悻年一臉奇怪地看著自己,云河才道出了原委,“這外頭盯著你的姑娘可不少,萬一哪天你真的被人拐跑了怎么辦?”
見裴悻年忍俊不禁,云河也跟著笑出了聲。
“我向你保證,永遠(yuǎn)都不會有這樣的一天。”
裴悻年這一聲保證,云河也只是暫且收下了。往后日子還長,終究是誰先變了心還真的說不一定。
不知怎的,小花和裴悻年的關(guān)系似乎比和云河在一起還要來得親密些。
凡是裴悻年在場,小花基本上都會臥在他腳邊。
云河為此也說了小花,可它全然不聽,根本就沒當(dāng)一回事。
這邊,陳默也提前下了班。陶桁想要約他一起去商場買禮物,他卻借口加班推掉了。
其實自己有時間,卻就是不想和她在一起。
他回了自己家,也沒和張明瑞打招呼,自己做了一頓簡單的晚飯也就這么糊弄過去了。
飯后,他散了步。這是他時隔一個月以來第一次主動外出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