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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無上榮光(10)


  雖然說是純粹在比拼耐力,但是顯然弗雷和吉祥天兩人都沒有使盡全力。
  「到現在還不動用寶具,你在猶豫什么,saber!」黑色鬈發男子發出一個結界擋住了saber的又一攻擊,這么喊道。
  從兩人開戰一直到現在,saber的攻擊都基本上是純物理的攻擊,很少會在那把劍上聚集魔力,更別提發動寶具了。如果只是這種程度的攻擊,以caster的結界強度是完全能擋得住的。在躲避了一段時間后吉祥天也顯得疲憊了,便干脆直接用結界擋下saber的斬擊。
  黑發金眸的青年只是皺緊了眉頭,稍稍在自己的劍上附帶了些許魔力就砍了過去,看起來并沒有想要發動寶具的意思。
  一直只使用純物理攻擊,并非弗雷自身所愿。他手上的勝利之劍只有在魔力放出的加持下才能發揮出巨大的實力,然而現在他只是在拖時間。從被扯入這個結界的時候他就感受到了,這個結界對于他這種能夠依靠信仰補給魔力的英靈的克制作用。
  在「神代的空中之城」里,只有作為結界的發起者的吉祥天才能保有足夠的信仰和最高的知名度,而其他的英靈——比如弗雷,在這個結界里面的知名度將會降為零,那就意味著他將會失去作為魔力補給的信仰。從意識到這點開始他就一直在盡量避免使用魔力,這樣才不至于讓自己本身擁有的魔力虧空。一但自身儲存的魔力耗盡,他就必須得從master那邊獲取魔力。
  雖然東方愛的魔力儲存量較多,但弗雷還是要盡量避免增加master的負擔,這是一場持久戰,越早耗盡魔力對己方就越不利。
  所以即使在caster的挑釁之下,弗雷還是沒有發動寶具,仍舊堅持著物理性的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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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lancer這邊,局勢則稍微有了一點改變。
  拿出了自己的盾牌之后,lancer開始能夠攻守兼具,也逐漸能打中隱藏在黑暗中的花羽了。這把盾不僅防御力強,還有極高的抗魔屬性,所以即使敵人使用魔術攻擊,lancer還是能穩妥地防御下來,戰況不再是一邊倒的狀態,雙方開始互有攻防。
  與saber必須要靠大量的魔力輸出才能發揮力量的攻擊方式不同,lancer本身的武器大都是低耗魔的,加上他本人的純物理攻擊力量很強,所以不用太多地考慮魔力的消耗量,戰斗起來也顧慮較少。
  而紅發的英靈——archer此時已經幾乎停止了射擊,本身魔力量就少的他,現在已經不能隨意地再放出箭矢了。在基本上完全無法把握敵人方位的情況下,他無法對敵人造成有效的傷害,只能在敵人被lancer的武器擊中的一瞬間稍稍動作有些停滯的時候,迅速放出一箭進行追加傷害。
  現在還是急不得啊。洛基這么想著,看向了結界的另一端,他的master此時正在那邊進行激烈的戰斗,這勢必會消耗大量的魔力,此時自己的行動至關重要,要是不小心過度消耗魔力的話,一定會影響到荷魯斯戰斗的力量發揮。
  到底轉機會出現在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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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這邊,三位master之間交戰正酣。
  結界的一角早已被四處燃燒的火焰照亮,就連本來什么都看不見的荷魯斯也能開始根據光線的方位判斷阿雷諾所在的位置,用極快的速度進行攻擊;而紅色長發的青年則是一邊躲閃著,一邊在周圍布下更多的魔法陣攻擊荷魯斯和赫菲斯托斯兩人。赫菲的兩只手早已變成了炮筒的形態,作為人造人的他可以改變自己身體的任何一個部位變成武器,炮彈接連地發出,一個個抵消掉魔法陣發出來的攻擊,同時把阿雷諾逼向荷魯斯的攻擊路徑,雖然之前完全沒有一起戰斗過,但這兩人確實配合得不錯。
  以一對二的阿雷諾現在是一點都疏忽不得,他要是稍微反應慢了一點,就可能被荷魯斯的拳頭打中,或者是被赫菲的炮彈打中。緊張的戰斗形式讓他不得不動用起了自己的防御禮裝,作為火屬性專精的魔術師,他不可能只停留在用一工程或者是二工程之類的小魔術來攻擊敵人,現在他必須開始為發動大型魔術的詠唱預留時間。
  一旦阿雷諾成功發動大型魔術,處于劣勢的就會是荷魯斯和赫菲了。他們兩個人都沒有足夠好的防御手段。雖然赫菲屬于即使被拆的四分五裂都不會死掉的人造人,但他還是要避免自己變成無法戰斗的狀態,一旦他受了重傷就必須強行進入修復形態,那個時候的他是無法攻擊的;而荷魯斯的禮裝只能很好地防御三工程以下的魔術,一旦遭到大型魔術的攻擊,則幾乎毫無防御的能力,到那時只有死亡這一結果了。
  所以他們必須速戰速決。荷魯斯一腳緊蹬地面,然后以極快的速度一拳打上了阿雷諾的臉。就在這時,赫菲的炮彈飛速而來,在荷魯斯剛好閃開的一瞬間,直直撞上了紅發青年的腹部,引發了巨大的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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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結界的外部,金發的少年在環繞著結界外部走了一圈之后,找到了結界最薄弱的部分,開始細致地布置起了魔術法陣。
  想要把mooncell的注意力吸引過來,僅僅只是用小型的魔術攻擊結界是不會起作用的,所以他也必須開始準備詠唱來發動大型魔術。
  與擅長火系魔術的阿雷諾不同,托爾擅長的是雷系的魔術。發動雷系魔術會引發的巨大爆炸,很適合破壞結界和吸引mooncell的注意力,可以說這個任務由托爾來完成是再合適不過的,這也是他為什么不跟著東方愛他們一起進入結界的原因之一。
  所以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時間。托爾在最后一個關鍵的地方布置好了魔力后,深吸了一口氣,開始了冗長的詠唱。
  ……一定要撐住啊,你們幾個。
  在這場拉鋸戰里,或許會有一點值得疑惑的地方——為什么會是這樣一個戰力分配呢?
  從之前的戰斗來看,弗雷的寶具【日輪光輝的勝利之劍】對于破除花羽的【榮耀的黑暗之閣】有著強大的壓制效果;而lancer的滅神之槍則可以輕松破除吉祥天的結界,自然能對【神代的空中之城】造成一定程度的破壞;然而他們兩人卻都選擇了相對難以戰勝的對手,這是出于什么緣由呢?
  這個疑惑,同樣存在于caster兄妹的心中,他們很清楚,如果saber和lancer的位置換一下,這個戰局都會有所不同,而且這更符合他們預期的情況。若是由lancer對戰吉祥天,那吉祥天的結界等同于完全無效;若是由saber對戰花羽,saber劍上附帶的光屬性魔力將會對她造成更大的傷害。
  但事實是,這兩個英靈確實選擇了比較艱難的戰斗方式。他們到目前為止都沒有真正占據上風,僅僅只是在用最低限度的攻擊拖延時間……等等,拖延時間?
  意識到了這一點,吉祥天稍稍把注意力分散到結界的邊緣處,臉色一變——在靠近【神代的空中之城】的大門的地方,傳來了強烈的魔力反應。有人在結界的外圍發動大型魔術!
  「竟然…這個魔力反應……已經接近完成了。」終于明白了他們想要做什么,吉祥天露出一抹冷笑。「那就來試試吧,小魔術師,看看你的魔術攻擊能不能對我最完美的杰作造成什么傷害。」
  弗雷迅速向黑色鬈發青年揮出一劍,「戰斗的時候一分神就會死啊,caster——!」
  「嘖!」急忙撐起一個結界,吉祥天怒視著saber,「不管你們再怎么拖時間都沒用的……即使你們通過這種方式消耗我們的魔力,最先撐不住的也一定是你們!」
  「是嗎?我看你妹妹已經撐不住了。」弗雷的攻勢漸漸增強,動作越來越快,吉祥天竟開始覺得疲于應付了,「你的結界,堅固度也越來越低了!」
  然后,在吉祥天震驚的眼光中,弗雷一劍擊破了結界,那把閃耀著光芒的劍刃徑直向他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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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動作越來越慢了啊,caster,看來是撐不住了嗎?」洛基觀察著caster的行動,得出了這樣的結論,下一刻,他射出的箭就擊中了那個隱藏在黑暗中的身影。在archer和lancer的雙重圍攻下,身負一定傷害的花羽也無法完美地控制住結界里的黑暗,原本完全無法被目視的她也漸漸顯現出身形。
  「雖然想通過消耗魔力來贏得戰斗的初衷不錯,但這也要考慮自身的基礎實力吧?」洛基忍不住嘲諷著,早已看穿敵人目的的他們可謂是有備而來,在拉鋸戰中,被拖垮的絕對不是他們幾個,而是caster兄妹。
  本來以為【智者之棋】的作用失效后caster兄妹會有更多出人意料的舉動,但他們居然還是這么毫無新意,真是令人失望。
  就在這時,結界的另一邊也傳來巨大的轟鳴聲,洛基看向了那個方向,牽起了嘴角。
  「嘛…雖然撐了這么久有點累,不過也差不多該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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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赫菲和荷魯斯的配合進攻下,阿雷諾先被紫發少年一拳打中,再被棕發少年的炮彈擊中腹部,看來是注定敗北了。
  東方愛站在結界外,還沒反應過來,難道戰斗就這么結束了嗎?
  而赫菲臉上的表情絲毫沒有放松,他再次舉起了雙手,對準了硝煙的中心,再次放出了幾彈,劇烈的爆炸再次震動了結界。荷魯斯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不明白此刻為什么還要再發動攻擊,但就在這時——
  「離開那里,荷魯斯!」棕發少年大聲喊道,對準了荷魯斯的身后發射了幾枚炮彈,紫發少年趕忙跳離原位,剛想開口罵一句這攻擊也太沒準頭了吧,卻在看到自己身后巨大的火屬性法陣的時候驚訝地說不出話來。
  「真是沒想到啊……居然以自己作為靶子,從而給自己的妹妹留下進行詠唱的時間嗎。」赫菲冷冷地看著那個站在硝煙中的毫發無傷的身影,「剛剛的傷害這么快就痊愈了,你們也能使用『神代的空中之城』的力量嗎?」
  「真不愧是監督者之子,這么快就反應過來了。」
  紅發青年很給面子地鼓掌,但他的這一行為顯然是在對赫菲和荷魯斯無謂的攻擊進行著嘲諷。硝煙散去,紅發青年腹部的衣服破損嚴重,但顯然他的身上沒有一絲傷口。在他的身后,一個用結界保護起來的少女念完了最后一句咒語,代表著火屬性的大型魔術法陣的光芒照亮了這一片的結界。
  ……果然,這和預期之中的情況有出入。赫菲斯托斯皺緊眉頭。本來他們只考慮到了caster兄妹能一起使用【神代的空中之城的力量】,但沒想到居然連作為master的阿雷諾兄妹也能夠使用!
  「呵呵……反正你們也快死了,就讓你們明白這是怎么一回事吧。」阿雷諾打了一個響指,另一個法陣也顯現了出來,連同火屬性大型魔術法陣一起,龐大的魔力涌向了赫菲他們——「就讓你們在臨死之前,看看我們的記憶吧。」

  赫菲斯托斯是在一陣劇痛中清醒過來的。
  這不停的折磨著他的痛苦是來自于哪里?剛才他們似乎中了阿雷諾的火系大型魔術法陣……
  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的不是一片黑暗,突如其來的強烈光線刺痛了赫菲的眼睛,在眼睛逐漸適應周圍的光線時,他意外地看到了一張巨大的手術床,而躺在上面的紅發少女,正是阿雷諾的妹妹。
  這里是哪里?為什么他會來到這里?還有這股痛楚是?
  赫菲努力回想先前一刻發生的事情——他和荷魯斯都被一個白色的法陣擊中了,緊跟于其后的是一個巨大的紅色法陣——那應該就是火系魔術法陣了。似乎是阿雷諾在對他們進行攻擊前先放了一個與記憶有關的法陣,那么此時他看到的難道是阿雷諾兄妹的記憶?
  這算什么?讓他們臨死前做個明白鬼?赫菲嘴角抽了抽,努力忍住那種沒由來的痛苦。這或許不是他所受的,而是因為與某個人感官相通導致的,那個某個人——顯然就是眼前的這個身上滿是傷痕的少女。
  仔細看了看,赫菲皺起了眉頭——這個少女身上幾乎沒有一處完好的皮膚,被繃帶包裹著的身體還在向外沁出血液,那身血紅和她的紅發搭配在一起,十分地觸目驚心。
  所以說,這到底是——
  就在這時,這個房間的大門被打開,一個和紅發少女長相十分相似的,但容顏相對要蒼老一些的女人走了進來,那風韻猶存的臉上掛著溫柔的笑容,仿佛是來陪同自己心愛的女兒談談心的——如果她的手上不拿著那把泛著寒光的手術刀的話,想必赫菲斯托斯一定會這么以為的吧。
  「我來看你了哦,阿蕾諾。媽媽不在的時候,想必很寂寞吧?」女人溫柔地說著,輕輕地撫摸著少女的頭發,仿佛真的是在安撫孤獨的女兒,「不過別擔心呢,媽媽現在不是來陪你了嗎?」
  少女無神的雙眼稍稍動了動,在看到了紅發的女人的時候,一瞬間涌出了恐懼——但又即刻被什么東西壓下,然后,阿蕾諾又變得毫無知覺一般,只是隨著女人的話語,像人偶一樣無機制地露出了笑容,像是在表達自己的「喜悅之情」。
  「好孩子……昨天植入在腹部的魔術回路很好地兼容了呢。」女人解開了少女腹部的繃帶,由衷地露出了喜悅的笑容,接著獎勵般的撫摸了一下她的頭,「那么今天就是四肢了呢……你一定不會讓媽媽失望的,對吧?」

  赫菲冷眼看著眼前的女人和少女的互動——不,與其說是互動,不如說像是女人對著一個可解剖的人偶自說自話的樣子。那個少女雖然一瞬間恢復了意識,但似乎又被魔術暗示一類的東西給迷惑了,隨后只能乖乖地按著女人的步調走。
  這么看來的話,似乎是人為地進行魔術回路的移植和改造的實驗呢。赫菲微微嘆了口氣。還好剛剛女人走進來的時候,這個夢境和赫菲之間的感官連接之線斷掉了,否則自己現在肯定會疼痛至死——被剖開四肢植入魔術的根脈什么的,就像是被人拿刀在一片一片肉地削除,那種疼痛絕對會是難以忍受的。
  居然拿自己的女兒做這種實驗,這個女人也太喪心病狂了吧?赫菲不禁感慨道。但這種情況在當今的魔術師家系其實并不少見。隨著時代的發展,無數魔術師家族都難以避免走向末路的命運。面對即將到來的家族的滅亡,這些末路之徒可謂無所不用其極,像眼前的這個女人,應該更是早就陷入了瘋狂之中吧。
  忽然眼前的畫面一變,他此刻站到了另一個房間。只見紅發的少年——大約16歲左右吧,正在恭敬地和紅發的女人對話。
  「母親大人,最近魔術法陣的教導辛苦您了。」
  「哪里的話,自家人還這么客氣做什么?阿雷諾,你是很有才能的孩子,我的教導對你的成長所起的作用很小,你能達到今天這個水平完全靠的是自己的天分。」
  「母親大人過獎了……還有一件事情,我想向您請示。」
  「你的要求,母親我都會盡量為你滿足——畢竟,你是這個家里最重要的繼承人,是我和你父親僅存的希望……」

  原來如此,把有天賦的哥哥作為家族的繼承人盡心培養,捧上了天;而沒有天賦的妹妹就作為棄子,甚至拿來做魔術回路移植的實驗嗎?赫菲冷哼一聲,對這扭曲的家族進行無言的嘲諷。
  魔術師家族里的雙生子向來都是如此——強壯的嬰兒會帶走母體大部分的力量從而擁有更多的優質的魔術回路,而虛弱的嬰兒注定成為低微的劣質品。在魔術師這個殘忍的族群中,不需要的東西向來毫不留情地拋棄——本來以為那種將兩個孩子分開撫養的家族已經夠無情了,但今天他還真是大開眼界了一番。
  難怪父親會那么討厭魔術師這個群體,即使他已經在魔術師的位置上呆了有十來年,到現在還是不能適應,這倒是也情有可原了。赫菲默默地回想著父親的言行,對于自己沒有被當成工具來使用這一點打從內心感到高興。

  「關于妹妹的事情——是不是該讓她也來進行魔術的學習?阿蕾諾今年也和我一樣的年紀了,再與世隔絕是不是不太好……」被母親的話語鼓舞,紅發少年大著膽子說起家族里禁談的話題。
  雖然他知道母親不喜歡提起妹妹——但偶爾到妹妹的房間去的時候,那個總是顯得很無助的少女實在是太可憐了。他作為一個兄長,也不能看著妹妹被這么禁閉下去——任何一個正常的人,被關在房子里幽禁了16年,都會變得不對勁的吧。
  果然,聽到他提起了阿蕾諾,女人的臉色瞬間變了,「阿蕾諾和你不一樣,那個孩子不需要接觸魔術——你不可以因為這種事情影響魔術的學習。你知道的,這個家——只能由你來繼承。」
  紅發少年聽出了母親話語里明顯的拒絕之意,有些焦急地說道:「但是如果要讓妹妹完全遠離魔術的話,讓她和普通家庭的孩子一起去學校不就好了?為什么要像現在這樣一直關在家里面呢?」
  「你這孩子……我們不是普通的家庭,我們是尊貴的卡特卡夫家族,怎么能把你妹妹送到平民的學校學習呢?」女人用恨鐵不成鋼的口氣訓誡著少年,「你現在不要管這件事情了,專心于魔術的學習。至于你妹妹——再過一段時間,我會為她請來適合的老師教導的,不用擔心。」
  還沒等少年反應過來,一旁的侍奉于這個家族很久的年老的管家就走了出來——「少爺,魔術練習的時間到了。」
  「去學習吧,阿雷諾——別忘了你真正該做的事情。」女人揮了揮手,然后像是覺得頭疼一般無力地靠在了沙發上,「我累了,讓母親休息休息好嗎?」
  「……我知道了,母親大人。」即使還有很多話想說,但在母親如此強烈的拒絕之意下,少年還是暫時把疑惑與不滿壓在心里,跟著管家走出了房間。
  「這孩子,還是太溫柔了。」少年離去之后,紅發的女人慵懶地靠在沙發上,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手足之情什么的,在我們魔術師中是不需要的情感……孩子啊,你的妹妹,終究會成為你的食糧——為你成功道路鋪墊好最完美的地基。」
  「把無用的感情抹殺,只為追求魔術之根源而專注投入,你才能成為最完美的魔術師。」對于家族將來復興的美好前景感到愉悅,女人發出呵呵的笑聲,「到那個時候,你可愛的妹妹也會為你而高興的,這對于從一開始就是人偶的她來說,可是發揮出唯一作用的無上榮光呢。對吧?我可愛的孩子喲——」

  在那之后又過了一段時間。
  阿雷諾的父親在沉重的家業重壓下積勞成疾,甚至在還沒來得及靜養治療的情況

  下就匆匆過世了。而少年的母親因為這沉重的打擊,一時也重病在床,常常足不

  戶。所以這巨大的家族的事務就提前壓在了少年仍單薄的肩膀上,他也因此逐漸

  耽擱了魔術的學習,更不用說分出心力去關心妹妹的事了。所以關于為阿蕾諾請

  魔術導師的事就這么耽擱了下來。
  所幸母親在修養在家期間也每天都回去陪伴阿蕾諾,這讓忙碌不停的紅發少年也

  放心很多,原本的那份擔心也消減不少。

  等到少年再次想起這件事情的時候,母親的病都幾乎痊愈了,家業也再次穩定下

  來,而這時,他和阿蕾諾都已經17歲了。——又到了他們該慶祝生日的時候,而

  只有這時,紅發少女才能從房間里出來。這是一個很難得的日子,少年也迅速地

  把這幾日的工作提前完成,準備好好地利用這幾天來陪陪自己的妹妹。
  他和母親提議今年請一些遠系的親戚一起來參加生日派對,因為往年都只是自己

  家里人一起慶祝,所以他也希望能夠更加熱鬧一點,讓一直以來都很孤獨的妹妹

  有能開心。而母親也出乎他意料地爽快,不僅答應他請一些家族旁系的同齡人一

  起來參加,而且還讓他給三大家族發去請帖——不過,遠在日本的遠坂和間桐不

  太可能會有人來,而德國的艾因茲貝倫家族倒是可能會應邀前來。母親和艾因茲

  貝倫的現任當家有私交,想必對方也會很樂意應承下邀請吧。

  少年也很高興地連天出門去拜訪諸位親友,親自遞出請帖。宴會的準備則由母親

  負責,一切都進展得很順利。少年甚至親自飛往德國的艾因茲貝倫城堡登門邀請

  。然而在那常年積雪的山上,少年被城堡中的仆人告知家主不在的消息。
  看來艾因茲貝倫不會來參加了。少年這么想著,回到了家里,正準備告訴母親這

  個消息時,卻意外地發現她也不在家中。
  母親的病還沒好,就這么出門未免太勉強了。阿雷諾嘆了口氣。不過,難得有時

  間,他不如去探望一下自己的妹妹。

  然而——僅僅只是這一個臨時興起的念頭,就改變了一切。

  對于這個少年來說,最絕望的時刻,不是父親死訊傳來的時候,也不是母親重病

  在床的時候,甚至也不是自己被逼入絕境,用盡一切來挽救家族的時候。

  ——當他不管怎么呼喊,那個雙眼無神地躺在床上的少女也毫無回應的時候,他

  深刻地感受到了絕望。
  「阿蕾諾……!醒醒!我是哥哥啊!……」
  不行,沒有用,怎么叫她都不會回應,現在的阿蕾諾只是一個純粹的魔術塊,完

  全沒有人的意識,雖然有生命特征,但等同于植物人,完全沒有自我意識。
  「……可惡!到底是誰 ……!」試了無數遍精神喚醒的魔術都沒有作用,少年

  癱坐在地,雙手煩躁地抓緊了床上垂下來的被褥,「到底是誰……對阿蕾諾做這

  種事情……!」

  其實——他是知道的。
  ——不!他不知道……直到今天都——
  其實——他一直都知道。
  在魔術師家族中,沒有天賦的孩子會是怎樣的命運,他不是一直都明白的嗎?
  在分家里見到的那些完全變成魔術傀儡的孩子的時候——他還想不到阿蕾諾面對

  的是怎樣的命運嗎?
  他早該明白的——母親一直以來對阿蕾諾的忌諱,遲遲不肯讓阿蕾諾出門去看外

  面的世界的原因——一切反常的事情,他只是因為自己潛意識里的逃避,才會到

  了今天才不得不面對現實!
  這是他的過失——這都是他的錯啊!

  無論是什么時候——就算是在埋葬父親時,還是在母親病危時,或是在面對他人

  對家族的諷刺與嘲笑時,少年都不曾流下的眼淚,現在難以抑止地滴落在潔白的

  床單上,留下了鮮明的水跡,仿佛在宣示著他的罪孽。
  冷靜。現在一定要冷靜。要把所有與這件事情有關的人都查明,為阿蕾諾討回公

  道。

  「母親……」少年低聲念出了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咬緊了牙關。

  那個一直很關愛自己的孩子的女人……真的瞞著所有人做出了這樣瘋狂的事情嗎

  ?
  「看來你已經想到了呢。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第三個人的聲音傳來,少年警

  惕地轉頭看去,發現一個白色長發的女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坐在了這個房間的椅子

  上,面帶微笑看著他們。
  「……你是什么人?怎么會出現在這里?」似乎還未從剛才的哭泣中恢復過來,

  少年聲音沙啞地問道。
  「對了,我記得你是沒有見過我。」女人像是恍然大悟一樣地點了點頭,然后站

  起身來,牽起白色裙擺的衣角做了一個優雅的提裙禮,「我名為賽倫絲菲爾·馮

  ·艾因茲貝倫,是艾因茲貝倫家族的現任當家,初次見面,叫我塞倫(selon)

  就行了,卡特卡夫家的小少爺……不,應該說是少當家了。對于您妹妹的情況,

  我表示深感遺憾呢。」

  「你……了解這該死的一切?」少年瞪著這個面帶笑容的女人,啞聲質問道。

  「少當家,你的母親真的很愛你。」白發的女人露出了安靜嫻雅的微笑,但那雙

  紅色的眼眸里,卻閃爍著諷刺的光芒,「為了能讓你成為強大的魔術師以及家主

  ,她為你準備了最好的『食糧』。」

  在那之后,少年了解到了母親籌劃了8年的,「最好的」生日禮物。

  把移植了大量的魔術回路的阿蕾諾作為魔力儲存的糧倉,通過魔術刻印來把大量

  的魔力傳輸到他身上。母親在幾天前曾對他說過——我會給你們一個最好的禮物

  。現在看來,無非就是把刻印傳給他吧。從那以后,他就能獲得充沛的魔力。假

  以時日,一定會在魔術修煉上有所大成吧。

  但是,這一切,都是建立在阿蕾諾的犧牲上的。難道母親會認為對于一出生就完

  全沒有自己的自主生活權利的妹妹,變成一個魔術結晶塊會是最好的結局嗎?!
  「然而,你的母親缺少連接魔術刻印和你妹妹的魔術回路之間的有效手段,這個

  實驗還沒有真正完成……所以,她讓你去把我請過來幫忙。」白發女人笑著說道

  ,「不過我其實并不是很想幫助她呢。所以才會提前離開城堡,甚至命令屬下散

  布你滯留艾因茲貝倫城堡的假消息來支開你母親,來到這里與你進行交涉。」
  「和我……進行交涉?」

  「是的……現在決定權在你的身上。如果你想保持現狀,為了家族的延續而犧牲

  自己的妹妹,我不阻攔你。但是……如果你想為自己的妹妹討回應有的一切,我

  很樂意為你效勞。」

  「我無法相信你。」少年握緊拳頭,「你有什么證據,證明你能夠幫助我?」

  ——面對他的懷疑,白發的女人只是笑著搖頭,仿佛阿雷諾的質問只是無用的舉

  動一般。
  「聽好了,年輕的家主啊。我既是艾因茲貝倫家的家主塞倫,又有另外一個身份

  ——或許你也曾聽說過。」
  「無論是過去,現在,還是未來,都在我的觀測之中,從未脫出我的掌控——我

  乃被稱為『月之頭腦』的永恒之觀測者,用古老的魔術師語言稱呼的話,就是圣

  杯——能夠實現一切愿望的神之奇跡。」
  白發女人一邊說著,一邊向震驚之中的少年伸出了手——
  「我愿意實現你那悲哀的愿望。來吧,少當家,告訴我——你的選擇是什么?」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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