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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鏡像雙生(6)


  距離第一輪決戰(zhàn)時間,還剩兩天。

  這一天早晨,正如往常一樣,費盡力氣從床上爬起來之后,東方愛打理好著裝,在管家(?)的服侍下用餐完畢。因為主次密碼匙都已經(jīng)拿到了,所以去競技場沒有太大的必要。她準備做點放松心情的事情,讓自己能以一個良好的心態(tài)應對后天的決戰(zhàn)。

  那么,要怎么做呢?

  【留在房間】

  【外出】
  (*注1)

  選擇:留在房間

  這幾天已經(jīng)很累了,現(xiàn)在也不太想動,再去外面閑逛的話也只會加劇疲勞吧。

  東方愛倒在柔軟的床上,兩眼迷茫地看著天花板開始發(fā)呆。而本來正在清理房間的弗雷看到她這一舉動,馬上停下手頭的工作,皺著眉頭走過來一把拎起紫發(fā)少女把她放在椅子上坐正。

  「小姐,剛吃飽飯不要躺下來,這樣會消化不良的。」
  「哦哦知道了……」保姆大人有勞您擔心了。

  接下來的時間里東方愛就坐在椅子上發(fā)呆,而弗雷則是一直忙于清理。掃地,拖地,擦窗,整理床鋪……這件做完之后再做下一件,沒有一刻是閑下來的,看他這個管家這么敬業(yè)有時候東方愛也會心生同情,要他至少坐下來先休息一下,但弗雷卻以「英靈是不會感到疲憊的」為理由拒絕了。然后東方愛就繼續(xù)發(fā)她的呆,弗雷再繼續(xù)他的清潔工作。

  這樣的狀態(tài)在持續(xù)了一段時間之后,東方愛坐不住了。

  「弗雷你還沒忙完嗎?」她再這么發(fā)呆下去都要真呆了。
  「暫時還沒有。……怎么了,小姐?」
  「……那個,其實我有點無聊,想跟你聊會天。」雖然因為這個理由打斷他的工作是有些過意不去,但東方愛覺得既然自己今天選擇呆在房間里面,就要利用這個機會和從者好好溝通一下。

  「……。」聽到她的請求,黑發(fā)金眸的青年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既然這是您的愿望,那我會達成的。不過,請不要花太長時間,我還得給您做午飯。」

  「放心,我沒有那么多話啦。」紫發(fā)少女指了指桌子對面的一個椅子,「總之先坐下來,你忙來忙去的我看著都累。」

  「……是。」雖然不知道自己的御主到底想干什么,但是面對master的命令他還是要遵從,弗雷便走過去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弗雷,你是北歐神話中象征著陽光與豐收的神吧。」
  「是的,master。」
  「唔,我記得北歐神話中有兩大神族,一是阿薩神族,而是華納神族,對吧。」
  「是的。」
  「你原本是華納神族的神明,后來被作為人質送往阿薩神族,得到了奧丁的賞識,成為了阿瑟加德的『金色陽光』,沒錯吧?」
  「……如您所說,master。」

  「阿瑟加德的神靈很歡迎你,還為了表彰你的功德送了你一把劍,是吧?」

  「是的,他們所贈給我的正是這把『勝利之劍』。」
  不知道為什么紫發(fā)少女要和他提起這段過去,黑發(fā)青年的表情有些困惑,但還是老實回答了御主的問題。

  「我看了你的屬性欄,上面寫著這把劍屬于對城寶具,釋放出來的力量足以轟飛一座城池,為什么它會有這么大的威力呢?」
  「……具體說起來可能有點復雜。」弗雷把那把劍卸下,放在了桌子上,「小姐,你看這把劍的劍柄形狀,是否與太陽相似?」

  東方愛湊過去仔細觀察了一番,「嗯……好像是有些像啊。」
  「實際上,它的力量正是來源于太陽。」弗雷修長的手撫過那青黑色的劍鞘,「當這把劍從劍鞘中解放出來的時候,太陽的光輝就會自然地流露出來,這正是其真名『日輪光輝的勝利之劍』的來源。」

  紫發(fā)少女伸出手將劍拿到手上,準備拔開劍鞘來確認是否如弗雷所說。雖然她不是沒有看過弗雷釋放寶具,但那些時候都是在緊張的戰(zhàn)斗過程中,而且她一介人類的眼力承受不住那過度耀眼的光輝,所以她想趁這個機會,在非戰(zhàn)斗場合好好看看這把劍的原本模樣。

  ……不過,她的力氣好像不夠啊。
  「……把劍給我吧,小姐。」看著拔不開劍卻又死撐面子不肯求助的御主,弗雷無奈地主動要求幫忙,從面露尷尬的少女手中接過劍來,輕松地將劍拔出了劍鞘,然后把金色的大劍放在了桌子上。
  寶劍出鞘的聲音相當?shù)貝偠瑬|方愛睜大眼睛看著那金色的劍身,原本只是泛著青色光澤的金屬上真的染著一層漂亮的金色,不過也許是因為沒有處于開戰(zhàn)狀態(tài),金色的光澤看起來比之前要溫和許多,不再那么刺眼奪目。

  是被那份美麗所吸引,東方愛忍不住用手觸摸劍身,本來金屬所制的劍都會泛著徹骨的涼意,但這把劍卻帶著些許的熱度,就像清晨的初陽一般,溫暖著她的手心。
  「……這真的是,太陽的光輝呢。」紫發(fā)少女的話語中帶著贊嘆與驚喜,體會到了這把劍的神奇之處之后,她把它還給了弗雷。

  「是的,master。只要太陽不滅,這把劍的光芒就不會消失。」把劍收回劍鞘之后,弗雷重新將它裝備在身上,「正是因為有太陽的眷寵,『勝利之劍』才能有對軍寶具的威力吧。」
  「看來阿薩神族那邊對你還真好啊,不禁賜予你最適合的神職,還贈送了這么好的一把劍。」東方愛不禁感慨道,「沒想到,本來做人質這件事仿佛厄運降臨,卻反而因此受到了命運女神的眷顧。」

  沒有回應少女的感想,弗雷只是淡淡地笑著,站起身來說道:「時間差不多了,小姐。談話到此為止,我現(xiàn)在去準備午飯。」
  「沒事沒事,去吧去吧。」還在深陷于「塞翁失馬,焉知非福」的感嘆中,東方愛沒有再理會自己的從者,徑自思考著世事無常的深奧問題去了。

  走出房間,將身后的門關上之后,黑發(fā)金眸的青年無聲地嘆了口氣。
  「『命運女神的眷顧』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我的人生還真是一個笑話呢。」
  拿到勝利之劍,遠遠不是故事的終結。
  真正的結局,絕對與喜劇扯不上關系,不如說,正是因為有這樣的一個光輝的開頭,才使得最后的末尾顯得如此地黑暗與可悲。
  選擇 【外出】

  呆在房間里面也未免太無聊了。既然是難得的可以放松心情的時間,那就去外面逛逛吧。

  「弗雷,我要出門一趟,你要跟著一起出去嗎?」紫發(fā)少女打開房門,隨口問了自己的從者一句。

  「不了,master,我還要清理房間。」連頭都沒有回,黑發(fā)青年專注于掃地這件事情,這么回復道,「請在開飯之前回來,master,雖然在校園內不會遇見什么危險,mooncell會保護好御主的安全,但是有意外情況的話也請您不要猶豫,馬上使用令咒讓我到您的身邊。」

  即使弗雷不太放心讓御主一個人在外面走動,但過度保護有時候也會起到反效果,不如就讓她自己一個人休息一下吧。
  「嗯,知道了,那么再見。」紫發(fā)少女點點頭,關上了門。

  東方愛離開房間之后,有點迷茫地站在走廊上,思考自己的下一步行動。弗雷要求她在開飯之前回來,也就是說她要去的地方不能太多,即能停留一段時間的地方最多只有一個。

  那么,要去哪里呢?

  【庭院】
  【一年A班教室】
  (*注1)

  選擇【庭院】

  說到放松心情的地方……果然還是那里最合適了吧。

  想起教學樓外的庭院里那片布滿櫻花的天空,她的腳步不自覺地就往那個方向移動了。

  紫發(fā)少女站在櫻花樹下,那片櫻花仍是那么絢爛,這讓她不禁想起幾天前的那個滿腹憂愁的自己,和現(xiàn)在的這個自己一樣,仰望著從櫻花中泄露出來的些許日光,為這份美景發(fā)出由衷的贊嘆。

  雖然比起那時自己的心態(tài)發(fā)生了改變,但這份櫻花卻是始終不變的。世間萬物變化最快的就是人類,相逢離別,生老病死。而櫻花只是一年又一年地花開花落,不受人世間的影響,最終只給人留下物是人非的感慨吧。

  ——不知道,這是不是自己最后一次,在這里仰望櫻花呢。
  東方愛忍不住假設自己在這一戰(zhàn)中敗北的可能性,悲傷與恐懼漫上心頭,但很快被她刻意忽略了。在還沒開始戰(zhàn)斗的時候就對自己失去信心,這樣是非常不利的。現(xiàn)在自己該做的不是去想那些還沒有發(fā)生的事,而是就在這里好好地享受櫻花。

  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之后,她放松地坐在了臺階上,觀賞著那虛幻而又真實的美景,消磨著時間。
  真是難得的寧靜呢。她這么想著,閉上眼睛融入櫻花的芬芳中。

  「真巧,又在這里見到你了,小姑娘。」
  ——只不過,總有人會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
  身后傳來的聲音,讓她在心里嘆了一口氣,不需要睜開眼睛,她也已經(jīng)猜到了那是誰。

  「這句話是我想說的,陛下。」紫發(fā)少女低聲說道,聽到那人向她所在的方向走來,然后在自己身邊坐下的聲音。

  「怎么了,難不成又心情不好了嗎?」對方的語氣中帶著些許笑意,「年輕人這么容易想不開不太好啊。」
  「陛下也不過比我大了幾歲而已,不需要用長輩的語氣來訓誡我吧?」她皺起眉頭,將臉撇到一邊,因為看到那張面孔會讓她有些煩躁,所以直到現(xiàn)在她一直都閉著眼睛。

  「哼,朕今年二十歲,比你整整大了五歲左右,當然算是你的長輩了。」紅衣帝王哼了一聲,也不理會少女厭惡的表情,只是自顧自地眺望著櫻花。

  嘖,只是大了五歲而已,有什么好得瑟的……等等,好像有哪里不對?
  「——你你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年齡的?!」難不成她的臉上寫著自己的歲數(shù)?
  「這有什么好奇怪的,朕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趙公明聳聳肩,沒有直接回答東方愛的問題,只是語帶不屑地這么回答道。

  「……。」紫發(fā)少女不知道該說什么了。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陛下您不會連她家從者的三圍都一清二楚吧。等等好像有什么奇怪的思想又覺醒了。

  「好了,既然來這里是為了放松心情,那就安靜點吧。」見少女不再追問,銀發(fā)帝王滿意地搖了搖扇子,繼續(xù)欣賞著眼前的美景。

  明明是這家伙來了之后,這里才變得吵起來的吧……。在心里這么抱怨著,她不敢真的說出口來,只好沉默地繼續(xù)閉目養(yǎng)神,假裝自己旁邊的那個家伙不存在。

  ——然后,她就睡著了。

  原本刻意說出叫她安靜的那番話,是因為趙公明想等著看看,紫發(fā)少女到底能忍著不說話到什么時候,但直到他仰望櫻花仰望到脖子都快斷了,東方愛仍不發(fā)一語。這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這個女孩對他的不滿全都寫在臉上,一般情況下不可能這么安靜地和他共處這么久,除非只有一種情況——

  「……。」
  聽到少女平靜的呼吸聲和低垂的頭,銀發(fā)帝王知道自己果然猜對了。
  這家伙,居然又睡著了。
  似乎每次他和紫發(fā)少女在同一個地方的時候,對方都能很快睡著,真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體質,隨時隨地都能迅速入睡。
  又或者,問題出現(xiàn)在他自己身上。

  「……朕有這么無趣嗎?」還自帶催眠藥功效?
  趙公明摸了摸自己那張臉,明明之前瓊霄還抱怨過,他這身皮囊迷倒萬千純情少女,給屬下招了不少麻煩,最好還是不要隨便出門招蜂引蝶。
  但偏偏眼前的這個女孩子每次看到他,眉頭都是緊皺起來的,像是心中有說不盡厭惡一樣,這還真是有些傷人。

  ……不過,從她的家族背景來看,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吧。
  他無奈地苦笑著,瞇眼端詳起少女的睡顏,想起剛才她的質問。
  他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是因為他不知道該用什么樣的口吻說出真正的原因。

  ——事實上,他早在十五歲的時候,就知道「東方愛」這個名字了。
  那時,還只是王儲的趙公明像往常一樣去拜見祖父,在被詢問完功課的進度之后,祖父突然問他:「你知道什么是『魔術師』嗎?」

  「……講師說,那是以魔術手段來達成目標的一類人。」那時他正好從課上聽到有關的內容,便流利地這么答道。

  「那么,你知道魔術師,對于這個國家而言有什么意義嗎?」
  「那些人不過是專注于神秘現(xiàn)象的研究者罷了,對于國家有何助益?」
  那時的他還年輕氣盛,對于社稷還見解尚淺,并不看重魔術師的作用。
  然而祖父告訴他,魔術師的存在,與他們統(tǒng)治階級的存亡息息相關。

  「……我當初因為太過害怕這股強大的力量不能為我所用,就做了一些現(xiàn)在看來太過過激的事情。」祖父蒼老的聲音帶著些許悲涼。「但是,已經(jīng)做過的事情不能更改,而我也不會后悔自己立下的選擇。」

  老人看向年紀尚輕的銀發(fā)少年,嘆了口氣。「你的父親早年戰(zhàn)死沙場,祖父現(xiàn)在膝下只有你一個合格的繼承人。我把這座江山留給你,你一定要好好守住。」
  「您在說什么,祖父一定能長命百歲——」
  「好了,這樣的話就不用再說了。」老人搖了搖頭,「公明啊,我想讓你幫我做好幾件事情。」
  「祖父,您有什么未竟之愿嗎?」少年低下頭來,恭敬地問到。

  「最近,我調查到一些當年被我滅族的魔術師家族的消息。」老人眺望向遠方,「東方家族那邊,還留有帶著魔術回路的子嗣。」

  于是,從祖父的口中,他第一次聽見「東方愛」這一名字。
  那是一個比他小了五歲的女孩。老人拜托他,能夠善待這位東方家的后人。

  「——我希望我當初的罪過,能夠通過你的作為來彌補。雖然這對你來說不公平,但祖父的爛攤子,只能麻煩你來收拾了。」

  這段記憶,五年來時不時地在他腦海里浮現(xiàn)出來,讓他一直都銘記在心。
  也許,正是由于祖父的囑托,即使知道東方愛對他的厭惡,他也能毫不氣憤地與她相處。

  因為,這是趙氏家族的罪過。可能終其一生,他都得背負著這份厭惡繼續(xù)走下去吧。

  選擇【一年A班教室】

  如果想要緩解精神壓力的話,可能和其他同學聊聊天會比較好吧。

  東方愛下意識地就走到了自己在預選賽時所在的那個班級,卻突然擔心起一件事情——即使還是那個教室,但里面的同學還是以前的那些人嗎?她認識的朋友還在嗎?

  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見到之前和自己關系還不錯的女生們了。是因為,這是正式比賽的原因?那她們都到哪里去了——

  她的頭突然劇烈地疼痛了一下,似乎有什么禁制阻礙她去思考這個問題。
  是的,她是知道答案的。

  那些沒有進入預選的人,已經(jīng)——

  「那我就先走一步了——誒誒誒誒誒小愛?」教室的門突然被拉開,金發(fā)馬尾的少年一邊和某個人告別,一邊從里面走出來,但看到按著頭有些痛苦地站在門口的紫發(fā)少女,他嚇了一大跳。
  「你沒事吧?為什么會在這里?」少年擔心地將手搭在她的肩上,仔細查看她的情況,發(fā)現(xiàn)紫發(fā)少女的臉色蒼白如紙。

  「……啊,是杜爾迦啊。」她抬起頭來,兩眼有些空洞地看著眼前的人,「看來只有像我們這樣的人,才有資格站在這里嗎。」

  「小愛你怎么了?為什么這么說?」杜爾迦皺起眉頭,他現(xiàn)在看到的東方愛的眼里充滿的只有痛苦與絕望,這不是他認識的那個東方愛,她的情緒很不對勁。

  「——杜爾迦,你也知道吧!」她卻突然伸出手抓住杜爾迦的肩膀,直直逼問著這個與自己一樣是被圣杯選中的魔術師,「預選賽的那些同學,已經(jīng)……!」

  他們已經(jīng)——死了啊。
  ——和廢棄的校舍一起,墜入深淵了。

  「等等,小愛,你現(xiàn)在先冷靜一下——!」杜爾迦抓住她放在他肩上的手,試圖讓這個無法接受現(xiàn)實的少女稍稍鎮(zhèn)定一些。這時他才發(fā)現(xiàn)她的手有多么冰冷,這個女孩的身體在微微顫抖著,像是在忍住憤怒,又像是在抑制自己的恐懼。「我明白你的意思,但你先好好聽我說。」

  紫發(fā)少女緊咬下唇,等著他說下去。

  「我們不是從參加圣杯戰(zhàn)爭的那一刻起,就已經(jīng)做好覺悟了嗎?」他的話語中滿是無奈和苦澀,「如果不能取得最后的勝利,等待我們的只有死的結局。」

  「……覺悟?」
  從參加的時候,就做好了覺悟?
  這樣的東西,是沒有在東方愛身上存在過的。
  她參加圣杯戰(zhàn)爭,本來就是一個意外。
  就算通過了預選,一直戰(zhàn)斗到現(xiàn)在,她也并沒有去正視過「死亡」這件事情。
  或許直到剛才,她才真正去面對「敗者」的最終結局。
  這不是網(wǎng)絡游戲,這是戰(zhàn)爭,是成者王敗者寇的戰(zhàn)爭。

  那些死去的人,漂浮在數(shù)據(jù)海里變成了垃圾。他們的意識早已消失,只剩自己還在這里,為他們的死感到悲傷和痛苦。

  『圣杯戰(zhàn)爭不需要弱者,優(yōu)勝劣汰只不過是自然的法則。』
  那個時候赫菲說過的話,重現(xiàn)在記憶之中。
  他們,已經(jīng)因為這一「法則」而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
  所以,下一個消失的——會是自己?

  東方愛顫抖著的手越發(fā)冰涼,杜爾迦想安慰她,但是他并沒有諸如此類的經(jīng)驗,擔心自己的話可能會更加刺激少女,除了緊握著她的手,一時間少年也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了。

  「——杜爾迦,帶她進來。」
  另一個人的聲音這時從教室里傳了出來,金發(fā)馬尾的少年愣了一愣,隨即舒了口氣,如果是那個人的話應該會有辦法的吧。
  「小愛,先到教室里來休息一下吧。」杜爾迦的話語中帶著安撫的意味,「雖然我無法解決你的困惑,但或許他可以。」

  其實托爾早就已經(jīng)聽到了這兩個人的對話,但他也花了一些時間才想好該怎么和少女說清楚這件事情。他從小被作為家族繼承人培養(yǎng),對于解決下屬的一些思想問題和心理問題還算有心得,但對于那個少女,是不能用對待屬下的態(tài)度來與之相處的。

  在他下了命令之后,沒過多久杜爾迦把東方愛帶了進來。只見他一手牽著紫發(fā)少女的手,另一手搭在她的肩上,這一幕讓本來心情就比較沉重的托爾皺了皺眉頭。
  「杜爾迦,讓她坐在這里,你可以出去了。」他指了指自己面前的那一個位置示意讓東方愛坐下,接著毫不留情地對自己的屬下發(fā)下了逐客令。他們從小一起長大,之間與其說是主仆之情不如說是兄弟之情,這還是他第一次對自己的好友感到不滿和慍怒。
  「……是。」雖然還是有些擔心東方愛的情況,但對于托爾的命令他也不得不遵從,杜爾迦最后擔憂地看了紫發(fā)少女一眼,離開了教室。

  偌大的教師中,只剩下紫發(fā)少女和金發(fā)少年相對而坐。
  「……托爾?」她從思緒中回過神,看到了少年面無表情的臉龐。
  「是我。」金發(fā)少年回應道,他的聲音顯得十分冷靜,聽不出有任何的感情。
  「……你也是來勸告我的嗎?」她覺得有些疲憊地低垂著眼,「已經(jīng)夠了吧,我已經(jīng)知道自己之前的思想有多幼稚了。」
  托爾沒有說話,只是依舊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赫菲早就說過,我是一個不合格的魔術師。」她的話語里沒有一點生氣,如同一灘死水一般,「把戰(zhàn)爭當做游戲的我,為什么要被圣杯選中?」
  為什么,不讓她一開始就和那些人一起,死在那座校舍之中?
  想到自己的存活,是踐踏在自己曾經(jīng)的朋友的靈魂之上的之后,她對自身就充滿了厭惡。
  這樣的自己,為什么要當魔術師?為什么能當魔術師?
  赫菲說的話,她反駁不了;杜爾迦說的話,她能夠贊同。但是,自己做不到像一個真正獨當一面的魔術師一樣,背負著那些生命堅強地走下去,她太沒用了,不僅拯救不了那些人,就連自己都沒辦法相信。
  她——已經(jīng)——

  「做不到,就不要做了。」
  有一個聲音,縱容了她的任性。
  東方愛震驚地抬起頭,那看似面無表情的少年的眼眸里,是從未有過的溫柔。
  「你不需要成為一個合格的魔術師,因為那不是真正的你。」少年平靜地說著溫和的話語,「你只要是『東方愛』就可以了。」
  「但是,『東方愛』拯救不了任何人!」她反駁道,不愿這么輕易地寬容自己。「如果我是一個合格的魔術師,至少還能夠不讓那些人白白死去!」
  「不要太小看你自己了。」少年語氣肯定地這么回答,「『東方愛』能做到的事,遠比一個合格的魔術師能做到的事情要多。」
  ——少女那堅定而凜然的眼神,他從未忘記過。
  托爾堅信著,東方愛能給這場圣杯戰(zhàn)爭,帶給悲劇以外的結局。

  這番話相當激勵人心,讓心如死灰的她看到了些許曙光。
  是啊,這不是自己該有的心態(tài)。在沒有做什么事之前就先否定自己,這不是她最反感的事情嗎?
  托爾所說的話讓她找回了些許理智,東方愛原本滿是絕望的眸子也漸漸明亮起來,但她還是有些困惑,「我能做到……為什么你會這么確定?」在她自己都對自己產(chǎn)生懷疑的時候,為什么這個少年還能這么相信自己?

  「噗。看來你現(xiàn)在真的是思維過于紊亂了。這還有什么原因嗎?」像是終于忍不住了,托爾笑出了聲來。

  「——我相信你,是因為你是『東方愛』啊。」

  ——室外的陽光穿過了窗戶,映在了少年微笑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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