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美人卻不清楚。從表面看,雷貝殼是美sè面前不動如山。實際上,一切美麗都在瞬間欣賞夠,并印入腦海。這是早年訓練的結果,奇遇之后效果越發變態。休說一個美人,就是驚鴻一瞥數十個大美人,事后也能把每一個人的影像在腦海里清晰地展現。只不過平時不需要,也不必苛求,能欣賞一會美人亦是樂事。
雷貝殼又看了一下受傷的腳,發現只是略微腫大一些,沒有繼續惡化,遂道:“行,就這樣綁著,別luàn動。”
“謝謝貝殼大哥。”張淘淘的話非常真誠。畢竟若因崴腳而無法考試,假期就別想好過了。
麥小杏放下心來,坐回自個的地方道:“這下該老實了吧,看看,叫你跟蹤我,立馬遭報應。”
提到這,張淘淘又感到不好意思,干脆道:“天晚了,是不是該回去了。”
雷貝殼忙道:“別急,我去給你熬碗湯。”
“不啦,”張淘淘忙道:“我不餓,別麻煩了。”
雷貝殼故作疑huò,道:“你不是說想吃點夜宵嗎?”
張淘淘大羞,沒想到扭頭就被調戲,心中無比哀怨,咬牙想:以后別落到老娘手里!嘴里勉強道:“吃點也好。”
麥小杏嘿嘿偷笑,chā話道:“淘淘別急,貝殼大哥廚藝很好,做的金鶯羹能美容養顏,很有效果。”
張淘淘頓時找到救星,道:“噢,怪不得小杏最近變漂亮了,原來是貝殼大哥的功勞,那我也要喝。”
麥小杏道:“你不是要走嗎?”
“有湯喝,當然不走。”張淘淘道:“都是喊大哥,貝殼大哥自然要公平,公平,還是公平。”
“那等著,很快的。”雷貝殼說著去了廚房。
大廳里,張淘淘惡狠狠地瞪著麥小杏。神情看似兇蠻,若落在雷貝殼眼中,只會覺得無比的嬌yàn,直讓人萌翻天。
往日還有其他顧慮,今天碰上不良于行的傷者,麥小杏毫無后顧之憂,得意地裝可愛,邊喝湯,邊挑逗張淘淘。
張淘淘想張牙舞爪,卻發現拿麥小杏沒轍,轉而繼續用眼睛謀殺對方。
麥小杏各種招式反擊。兩人無聲地鬧騰。十分鐘后,雷貝殼端上一碗新湯。張淘淘嘗過后發現確實美味,預備好的贊美之詞隨之成倍的冒出,直令麥小杏在旁邊小聲地嘀咕道:“馬屁精。”
張淘淘雖有聽到,但沒時間反擊,專心討好雷貝殼,直讓對方拍xiōng脯保證,明晚一定會做好藥酒,去宿舍推拿。
三人邊喝邊聊。半小時后踏上返程。再入男人的懷抱,張淘淘不再像剛才極為不好意思,一句話都不說。適才熏得發暈的男人汗味,此刻聞起來也別有感覺——有點異樣,但讓人振奮,使得情不自禁地想去吸。
這等huā癡的舉動自不會去做,但躺在雷貝殼懷里的感覺變得非常舒服,兩臂自然而然地攬住雷貝殼的頭,既減輕男人的負擔,又能讓腦袋貼到寬厚的肩膀上,更方便地索取男人的氣息。
尚未有入眼男人的張淘淘,今番第一次體味到男人的吸引力。異性相吸果然沒有騙人。第一次見雷貝殼,當然不可能立刻愛上或喜歡,就是好感也僅一點點,還是因幫助治療扭傷。這樣一個相當于陌生人的男子,被其抱著非但沒有一絲不適,反而產生依戀的感覺。真是奇怪,沒發現大個子讓她來電啊。她一直等待的所謂懂得欣賞的男人,其實就是能讓她感受到愛情火huā,即來電的人。大個子不是,沒那種致命的感覺。難到今天是發的日子。張淘淘心中撇嘴,把胡思luàn想拋開。瞧小杏的舉動,以后不愁再接觸大個子,還是慢慢觀察,看看他到底哪兒勾人。
閑聊幾句,三人就已抵達十二號宿舍樓。這次不能只送到樓下,雷貝殼抱著張淘淘,直上四樓。此時已過十一點,宿舍里拉閘斷電,只剩樓梯和走廊里的燈光。大部分學生就寢,也有不少夜貓子窮折騰,或聊天,或瞎忙活。
張淘淘此時醒悟一個問題,就是現在的狀態太尷尬,若讓人看到這樣被男人抱著回宿舍,明天沒臉見人了。她的心揪起。樓梯內很靜,沒有人。但四樓走廊,偶有人影顯現。她心中不由哀嘆:這下舞蹈編導班公主的名聲算毀了。
事已至此,又不能怪雷貝殼,誰讓她閑著沒事玩偷窺呢。舞蹈編導班公主認命地被抱進四零五室。
屋中沒電,麥小杏有備用的手電筒。雷貝殼把張淘淘放到g上,道:“睡覺時小心點,別luàn動受傷的腳。”
張淘淘乖乖受教。屋中漆黑一片,既沒法參觀,也不適合待客。雷貝殼直接告辭。麥小杏送走雷貝殼,直接躺倒在g。張淘淘突然哀怨地道:“小杏,我不活了,你殺了我吧。”
麥小杏納悶地坐起來,道:“咋了,被煮了。”
張淘淘幽怨地道:“剛才被人看到了,不知道明天會傳成什么樣。”
麥小杏頓時寬心,道:“沒事,就二三個人,不會有人相信的。”
張淘淘不大確定,問道:“真的?”
麥小杏肯定地道:“當然,這不符合你平日的作風,看到的又不多,傳不起來。”
張淘淘有點遲疑,又覺得此話在理。
麥小杏道:“別多想了,睡覺吧。”
張淘淘不再言語。過了許久,沒能睡著,又道:“小杏,眼光不錯哦。”
麥小杏果然也醒著,道:“說什么呢。”
張淘淘有點興奮地道:“你的貝殼大哥啊,年紀雖不小,但我還是給九十六分,絕對S級,非常優秀。”
麥小杏對好友的轉變很莫名其妙,質疑道:“你不是說他是老男人嗎?”
張淘淘長出口氣,無比感嘆地道:“男人越老越有味啊。”又補充道:“當然太老也不行,若不然,萬一憋得我家小杏變紅出墻就是罪過了。”
麥小杏就知道她說不出好話,咬牙到:“作死捏!”
張淘淘嘎嘎直笑,道:“這個世界,身份阻止不了愛!年齡阻止不了愛!種族阻止不了愛!性別阻止不了愛!唯一能阻止愛的是——體型!你倆這點雖差距明顯,但不僅不會阻止,反而能得到更好的享受哦!”
這下麥小杏再忍不住,跳下g,跑過來道:“我還是如你所愿,殺了你這小蹄子吧!”
張淘淘趕緊道:“別別,貝殼大哥說了,不能luàn動。”
麥小杏本想撓癢,但那樣明顯會讓張淘淘傷上加傷,只能不甘心地道:“給我記著,等好了再收拾你。”
張淘淘心中得意,有護身符在,不怕嘍。再撩撥時,麥小杏聰明的絲毫不理,使她沒多久便沉沉睡去。
第二天,果然如麥小杏所料,沒大動靜。晚上十點半,雷貝殼提著藥酒上門。
張淘淘躺在g上未動,但非常熱情,先是請坐,又讓麥小杏倒茶,再讓麥小杏拿東西出來款待。瞧其模樣,顯然當了一天的大小姐。
雷貝殼把藥酒放到桌上,道:“先別忙,治傷要緊,”又對張淘淘道:“推拿時肯定有點疼,你得忍著。”
張淘淘有點害怕,道:“多疼?”
雷貝殼見她lù怯的模樣,笑道:“不好說,得看人,有的人無所謂,有的人受不了一點疼。”
張淘淘立時叫道:“貝殼大哥,我就是受不了一點疼的人啊,有其他辦法嗎?”
雷貝殼搖頭道:“沒有,除非你不想快點好。”
張淘淘蹙眉道:“我真的不能受一點疼啊。”
麥小杏chā話道:“行啦,淘淘,就一會,忍忍就好啦。”又對雷貝殼道:“貝殼大哥,別理她,她就是能咋呼。”又見張淘淘yù反駁,搶先道:“別不承認,當初去玩,你說很怕冷,結果呢,下雪穿裙子,tuǐ上只一件彈力kù,誰都沒你抗凍。”
張淘淘無法反駁。
雷貝殼見此不再猶豫,直接道:“坐到g邊來。”
張淘淘苦著臉道:“昨天睡覺不敢動,背抻著了,起不來。”
雷貝殼徹底無語,無奈地道:“你是不是看我什么都會治,特意一一傷著來。”
張淘淘郁悶之心無人能述,委屈地道:“難道不是貝殼大哥與我相克,遇上你后,我厄運不斷。”轉而又道:“貝殼大哥能治?”
“這還用問,”雷貝殼道:“有個朋友出自中醫世家,被我把本領全挖過來了。以后有頭疼腦熱,若不愿意吃西藥,可以找我。朋友有一套家傳的獨門按摩推拿手法,要不是被我救過命,根本不會傳。像你這背抻著,腳扭傷之類,說是小病,但治不好,容易留下后遺癥。不過因是小病,后遺癥不明顯,不嚴重,所以不引人注意。”
“這么厲害,貝殼大哥快給我按摩一下,”張淘淘興奮地道:“躺了一天,快難受死了。”
雷貝殼見女孩并不避諱,頓時放下心,道:“先翻過來趴著,小杏幫幫忙。”
兩人一個翻身體,一個護住受傷的腳,把張淘淘翻過身。雷貝殼道:“這個也有點疼,不能luàn動。”
張淘淘頓時抱怨道:“怎么都有點疼啊,貝殼大哥。”
雷貝殼呵呵一笑,道:“不疼證明沒效果,不疼證明按摩的地方很健康,明白嗎。”
張淘淘苦著臉地道:“好吧,我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