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儼然就是霍彥涿。
“九皇子。”
看見開口的霍彥涿,就連陸蕓都息了口,縱然神色還憤憤不平,但還是不敢再說些什么。
“言歡。”霍彥涿這才裝作才看見她到一樣,笑得溫和儒雅,“來了怎么也不跟我說一聲。”
一人在上,一人在下,互相對視著。
顧言歡在看見他的那一刻起心思就活絡(luò)了起來,露出一個驚艷眾人的笑,“臣女來得晚,不方便打擾九皇子。”
實則在心里腹誹,也要你告訴我你在哪兒我才能找到你啊。
不過顧言歡還是松了一口氣,至少第一步見霍彥涿是成功了,縱然過程令她不喜極了。
霍彥涿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你我之間,又談何打擾。”
隨后沒人再理那個陸蕓,顧言歡已經(jīng)被霍彥涿邀請到了二樓雅間,與外面的廊道就隔著一塊屏風和透明紗簾。
從里面能夠很清楚的看清外面的場景,但是外面未必能看清里面。
幾人落座,跟在霍彥涿身邊的還有幾個官僚子弟,顧言歡一一看過去,基本上就是平日里跟隨霍彥涿的一些人。
不過可能是收到了霍彥涿的授意,坐得離他們兩個遠了一些,與他們尚有一段距離。
霍彥涿揮退了一旁的下人,慢條斯理拿過茶具接替泡起了茶,溫文爾雅似乎早就忘了之前與顧言歡鬧的不愉快。
“言歡近來可好?”
因為之前的事情,顧言歡也沒有表現(xiàn)得有多熱切,只是淡淡地回應(yīng)了一下,“尚好。”
隨后頓了頓,抬眼若有所思看著他,“方才九皇子所說,是您邀請臣女來的?”
霍彥涿左手按住茶蓋,抬肘替他們兩個面前的茶杯斟滿了茶,聞言笑了笑,看著顧言歡的目光里滿是深意,“那言歡認為,該是誰邀請的?”
顧言歡早在心底有個猜測,不敢確定,如今聽見他親口承認了反倒是安心了下來。
那個“七”果不其然就是他,只不過,為何要用“七”這個代稱呢?
顧言歡壓下心中的想法,拿起茶杯淺淺抿了一口,眉眼柔和下來,“臣女自然以為,是幺幺邀請臣女來的,早在之前她還跟我說了這件事呢,怎么今日沒有看見她?”
霍彥涿沒有說話,泡完茶后方才靜靜坐在軟墊上,眼神有些憂傷,“言歡,你我之間真要如此生分嗎?”
顧言歡喝茶的動作頓了頓,從善如流開口,“在外面,我還是不用那等俗稱了。”
她沒有一下改變對霍彥涿的稱呼,就是怕他起疑心,這正好得了霍彥涿的意。
霍彥涿聽見她改了自稱,方才憂傷的神情也緩和了下來,眉眼染上了笑意,“好,那便依你。”
顧言歡有些不適這樣與霍彥涿熟絡(luò)的場合,忍住冷臉的沖動繼續(xù)問道,“還不知幺幺在哪里呢?”
早在之前攝政王府柳幺幺跟著幕僚逃出王府后,顧言歡就再也沒有了她的消息,所以她不得不懷疑可能這段時間柳幺幺都跟虞歌兒在一起。
“你與她是閨中密友,你都不知道我又如何得知。”
霍彥涿笑了笑,似乎沒有看出來她這試探之意,也讓顧言歡心中沉思了一番,看來之前在王府中的事情霍彥涿并不知曉。
不然恐怕她方才那句話早就被霍彥涿拆穿了。
顧言歡撩了撩垂到眼前的發(fā)絲,鎮(zhèn)定自若開口,“她許久未來找我了,暫時我也不知道她做什么去了。”
霍彥涿似乎并不關(guān)心柳幺幺的事情,隨口一句“她恐怕有自己的事要做”就草草打發(fā)了顧言歡這個問題。
也不知是不是顧言歡的錯覺,她發(fā)現(xiàn)霍彥涿似乎并不知情之前在攝政王府鬧的沸沸揚揚的事情。
這讓她心底的想法倒是改變了不少。
“也不知這吟詩會是何人舉辦的。”兩人相顧無言,顧言歡怕霍彥涿又冒出一些之前兩人的那點感情之事的話,趕緊就開口提起了話題。
霍彥涿果不其然被她這句話吸引住了,側(cè)目往外看了看,“好像是一位神秘的人的置辦的,就算是我也不得而知是誰。”
說著霍彥涿皺了皺眉,這倒是提醒了他,這幕后人為何舉辦了這樣一個吟詩會呢?
并且?guī)缀跹埩嗽S多的達官顯貴和一些早已聞名都城的文人墨客。
顧言歡垂眸若有所思,居然不是霍彥涿舉辦的嗎?她一直以為這等吟詩會就是霍彥涿為了見她而找的借口。
沒想到……
在兩人的交談之中,外面像是管事人已經(jīng)站在了中間那個大舞臺上高聲說著開幕詞。
一句句好聽的溢美之詞從那個人嘴里說出,最后就是拍板的一句“吟詩會現(xiàn)在開始”結(jié)束。
其實,前世她也收到過這個吟詩會的請柬。
顧言歡捏著茶杯望著外面若有所思,但是因為一些原因前世她并沒有來這里,所以對于之后的事情也不得而知。
但是現(xiàn)在隱隱想起,前世在這之后,好像是有什么東西在京都傳出。
是什么呢?
顧言歡秀眉微蹙,一時之間忽略了一旁的聲音。
“言歡!”
“啊?”顧言歡迷茫看過去。
霍彥涿探手在她面前晃了晃,詫異道,“在想什么呢?我問你,你是否要參加這個吟詩環(huán)節(jié)?”
吟詩環(huán)節(jié),顧名思義就是吟詩,但吟的都是自己的自創(chuàng)詩,哪個寫得好哪個寫得不好都一目了然。
但是一些好此的文人騷客也不在意這些,就是圖個開心。
而顧言歡又哪會這個,之前那首還是她偷的上一世褚淮南的,當即就搖了搖頭,“就不了,草包就該有草包的樣子。”
說著低眉自嘲笑了笑,看得霍彥涿一陣心疼,皺眉,“別聽他們亂說,言歡怎么會是這樣!”
顧言歡沒有應(yīng)答,只是低低“嗯”了一聲,卻在霍彥涿看不見的角度勾了勾唇。
既然要裝,就要裝得像一點,草包就草包,反正對她這一世而來沒有什么大的煩惱,反倒是替她省了一些麻煩。
但是還是那句話,就算你避開麻煩,麻煩也會尋著味兒來找到你。
“在下聽聞顧四小姐顧言歡文采驚人,才華橫溢,不知是否可求之一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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