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不錯嘛寒寒，以后你要是公司被搶，被掃地出門，就去街頭賣甜湯，我天天來照顧你生意。”
    白初薇捧著白瓷碗，心滿意足地喝著甜湯，甜絲絲的滋味灌入喉嚨相當潤喉。
    段非寒：“……”
    他再落魄也不至于流落街頭以賣甜湯為生。
    話到了嘴邊，段非寒突然改口：“好，既然你喜歡，你天天晚上來，我給你留窗。”
    白初薇握著碗，看到碗里飄著幾顆紅紅的大棗，有些震驚地看著段非寒。
    這未來反派是什么時候學會段星野的順桿子往上爬的？竟然邀請她天天晚上過來！
    她剛才只是口嗨啊！
    這天天晚上過來爬野男人的窗……好像偷情。
    放在餐桌之上的手機震動了一下，白初薇瞥了一眼消息。
    雪球：‘老祖宗，我已經幫咸魚視頻修復了。’
    白初薇一看到這話，捧著白瓷碗仰頭把剩下的甜湯一飲而盡，她起身朝窗口走去，忽然回眸一笑：“那……寒寒，我們明晚見。”
    段非寒微怔，白初薇倩麗的身影已然從陽臺處消失了……
    還，真答應了？
    天天晚上來。
    段非寒忽然記起段星野的話——“四叔，做人臉皮得厚。”
    “不要覺得尷尬，只要你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沒有機會要懂得自己創造機會！只要思想不滑坡，方法總比困難多！”
    有些道理。
    段非寒看著餐桌上的空碗，唇邊輕輕牽出一抹弧度，他半倚在桌邊拿過手機，打了一通電話出去。
    咸魚視頻上上下下幾百號員工，現在有一半多都在公司加班，程序員部門更是全體都在。
    負責人經理一看到是段總來電，有些腿軟，趕緊扶住一旁的桌子，捧著手機的手都在哆嗦。
    又是段總！
    以前也沒見段總這么關心咸魚視頻啊，現在怎么總是來電？
    來電就沒好事。
    一想到剛才他們咸魚視頻還崩了，經理欲哭無淚地看著幾十個同樣緊張的禿頭程序猿。
    咸魚視頻又出事，段總本就脾氣不好，這回估計是要開除某些人了，最差也是扣獎金了吧？
    負責人哆哆嗦嗦接了電話，“段總，您好。”
    段非寒直言不諱：“你們后臺程序又崩了，這次接近半個小時才修復。”
    負責人心里一梗，這不是來興師問罪的，他自己的腦袋摘下來當足球踢！
    一群程序猿眼淚都要出來，要不是好像有人在暗中幫忙修復，他們半個小時是絕對修復不了的……
    段非寒：“很好。”
    負責人渾身一寒，忽然覺得自己可能要降職了，忍不住想要辯解一下，話到嘴邊又生生咽了下去，因為——
    段非寒磁性的嗓音字字清晰：“崩得很好，全體獎金都翻倍。”
    負責人：“？？？”
    崩……崩得很好？
    臥槽——段總這是被氣糊涂說反話了嗎？獎金翻倍是認真的嗎？
    段非寒向來不廢話，直接掛了電話。
    段非寒看著那甜湯瓷碗，唇角輕輕勾出一抹弧度。
    嗯，軟件不崩，白初薇今晚估計不會過來。
    的確崩得正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