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樂怡的話, 聶坤明微微蹙眉,“非得這樣嗎?現(xiàn)在連夜走才是最安全的。”
他能第一時間安排回深城的船,保管天衣無縫, 安全返回京城。
或者,改裝一下, 坐飛機也可以。
樂怡籌謀了這么久,步步為營, 刷足了民眾的好感值, 苦心經(jīng)營人脈,為的不是悄無聲息的回國。
“這是我們的地盤,你經(jīng)營多年還怕護不住我嗎?我要光明正大的回國,大伯, 我這些年在米國建立起來的渠道和人脈都很重要, 不能輕易放棄。”
不告而別,很傷害感情,在輿論上也站不住腳。
聶坤明沉默了,她手頭的人脈不光是學(xué)術(shù)科研界的, 還有政商界, 而且都是最頂尖的人物。
別人苦心經(jīng)營多年才能拿下一個,而她一把抓, 輕輕松松就搭上了, 還讓這些人對她推心置腹,非常維護她。
這一點特別難得,她在經(jīng)營人脈方面也很有一套,雖然不走尋常路。
大陸跟國外是半隔絕的,消息不互通,有些方面就很被動。
所以, 他們很需要這些人脈,關(guān)鍵時刻能幫到華國。
“你永遠比別人想的周到。”他不得不承認這一點。
普通人是走一步看一步,聰明人是有一步算三步,而樂怡是走一步算十步,她是真正的智者。
從某種角度來說,她更像科學(xué)謀略家。
樂怡費盡心思為的是誰?還不是自己的國家嗎?
只有國家強大了,她才能當(dāng)吃喝玩樂的咸魚。
“我也付出真心了,沒欺騙別人的感情。”
那些都是人精,是不是虛情假意,還能看不出來?
她向來認為,感情和利益綁定,才是最穩(wěn)固的。
聶坤明心情很復(fù)雜,既佩服她,又心疼她,“你呀,就不想早點回家?你家人都很想念你,我想給他們一個驚喜,事先沒有通知他們。”
樂怡抿了抿嘴,她很想念家人,很想吃父母做的飯菜,很想抱著媽媽撒嬌,當(dāng)一個無憂無慮的小孩子。
但,她必須為大局著想,“凡事有始有終,九十九步都走完了,剩下的最后一步也要好好的走完,絕不能功虧一簣。”
她在華爾街股市的投資,跟各方達成的合作協(xié)議,在米國的大廈,都是源源不斷的財富。
她都想好了,一半捐給國家,一小半繼續(xù)投資,當(dāng)然,也不能委屈了自己。
這些是看得見的好處,而結(jié)交的那一批教授就是隱形的資源。
一個頂尖的科學(xué)家比得上千軍萬馬。
聶坤明承認她的選擇是最正確的,但,還是心疼她,先國后家不是一般人能做到。
但,正因為有了這些默默付出的人,他們的國家縱然歷經(jīng)風(fēng)雨,依舊屹立在東方,沒有被打垮。
“行,我全力配合你。”
樂怡跟聶坤明商量了半天,這才躺在床上休息,倒時差是一件很辛苦的事。
主辦方考慮周到,給了大家兩天的調(diào)整時間,師母迫不及待的約上樂怡出門逛街。
“我?guī)У亩际呛翊笠拢觅I幾件輕薄的衣服,晚上還有一個歡迎晚宴,得打扮的好看點。”
紐約大雪紛飛,這邊位于亞熱帶,只需要薄毛衣搭一件風(fēng)衣。
樂怡只帶了三套換洗衣服,自然得買買買嘍。
她忽然想起一事,“師母,我家在hk有專賣店,我們?nèi)タ纯窗伞!?br/>
師母愣住了,“這么厲害?走走走。”
樂怡叫了一輛計程車,直接去了七彩羽裳品牌店,不在人流量大的商場,也不在熱鬧的鬧市區(qū),而是在中環(huán)一條小巷子里。
一行人推門進去,店員很熱情的招呼,樂怡隨意瀏覽店面布置,地方不大,但擺放的錯落有致。
“師母,你喜歡什么就拿,別跟我客氣。”
樂怡看向自己的手下,“阿文,你們幾人看中什么我來買單,這些年辛苦你們了。”
她對自己人很大方,每年都會送上一個大紅包,平時一日三餐,她吃什么,他們也吃什么。
“太好了。”阿鳳眼睛刷的亮了,“謝謝大小姐。”
他們知道樂怡有錢,但也不是大手大腳亂買東西的人,她在米國待了四年,沒逛過幾次街。
女人們都在挑衣服,阿文阿武就守在店門口,這是女裝店,男人在店里不是很方便。
店里客人不多,店員服務(wù)態(tài)度相當(dāng)不錯,樂怡將整個店都逛了一遍,衣服款式挺漂亮的,但缺少一點時尚的味道,沒有獨特的韻味。
這也不能怪設(shè)計師,改革開放之前只有灰藍黑,內(nèi)地的審美就這樣,沒有出過國見識過外面的世界,難免會受到局限。
還是得進修啊,慢慢來,這不是一時半會能解決的。
定位也不是很清晰,還需要進一步優(yōu)化。
樂怡挑了幾件基本款打底衫,一件雙排扣的風(fēng)衣,穿在身上試了試,不禁有些驚訝,裁剪相當(dāng)不錯,料子也挺好的,平平無奇的衣服一穿上,就很出挑。
當(dāng)然,她身材好也是一個原因。
她偏好素凈簡單的衣服,黑色雙色最多,永遠不會出錯的顏色,平時無心打扮,隨便一套出門也不用擔(dān)心出錯,說白了,就是為了節(jié)省時間。
店員不停的夸樂怡身材好,穿她家的衣服相得益彰,比明星代言更像一回事呢。
“你家是誰代言的?”樂怡隨口問了一句。
店員神色一僵,“暫時還沒有。”
樂怡沒有亮明身份,只是作為一個普通消費者過來,“是生意不好?還是明星看不上?”
店員沉默了,強笑著又推薦了一款衣服。
樂怡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沒有追問。
師母拿了一件花裙子過來,“l(fā)eyi,這條裙子很適合你,快試試。”
這是鎮(zhèn)店之寶,一直掛在最顯眼的地方,樂怡嫌太花了,沒有相中,沒想到師母看上了。
她只好去更衣室換上,出來時,店員的眼睛亮了,”這位小姐,能讓我拍張照片嗎?當(dāng)宣傳照用,我們可以給錢的。“
淺綠色的薄紗裙,點綴著花瓣,襯的樂怡皮膚白如雪,仙氣飄飄,像花仙子。
樂怡搖了搖頭,這不可能。
忽然,店門被推開了,幾個年輕時尚的女人走進來,店員眼睛一亮,這不是城中的名媛團嗎?家里都超有錢。
”郭二小姐,郭四小姐,林大小姐,曾三小姐,你們是第一次來我們店吧,我給幾位推薦……“
郭四小姐手指著樂怡身上的衣服,“我要這一款。”
她剛剛經(jīng)過這家店,無意中一掃,頓時被這件漂亮的衣服吸引住了。
店員神色一僵,“不好意思,全港只有一件。”
郭四小姐根本看不上這個雜牌子,聽都沒有聽說過,她平時穿的都是國際大牌,能看上這件衣服,是這家店的榮幸。“我就要這一件,你看著辦吧。”
“這……”店員很為難,這些千金大小姐得罪不起,但這位小姐顯然也不是普通人。
“兩位不如協(xié)商一下?”
樂怡漫不經(jīng)心的回頭,一張絕美的臉對大小姐們的沖擊太大了,美而不妖,清麗脫俗,皮膚白嫩光滑,白的像一道光。
“郭小姐,我們又見面了。”
郭詠文回過神來,對她的忌憚更深了,不冷不熱的說道,“原來是你呀。 ”
前女友不可怕,可怕是可望不可及的白月光。
郭詠詩驚訝的問,“二姐,你認識她?”
郭詠文態(tài)度更冷淡了,“見過一次,跟陌生人沒有什么區(qū)別。”
一群大小姐們立馬get到了她不喜,郭詠詩眼珠一轉(zhuǎn),“把衣服脫下來,我要了,雙倍的錢。”
她說的是粵語,居高臨下的語氣讓人很不舒服。
樂怡其實聽得懂粵語,但不會說,她不想搭理這群人,就裝聽不懂,對著鏡子照來照去,欣賞自己的美麗。
郭詠詩心里不爽,“聽不懂粵語?你不是hk人?不會是偷/渡過來的大陸妹吧,我最煩這些人了,害的我們hk的空氣都不好了呢。”
樂怡就不懂了,大陸姑娘妨礙到她什么了?hk人就高貴?哪來的優(yōu)越感?
彼此欣賞,不好嗎?
她故意用拉丁文說道,“奴才做久了,就不想做人,唉。”
郭詠詩一個字都沒聽懂,不像是英文,也不像是普通話呀。“你在說什么?”
樂怡驚訝極了,“你連拉丁文都聽不懂?難道你沒上過大學(xué)?”
郭詠詩被氣著了,“我是hk大學(xué)中文系的,這是最好的學(xué)校,拉丁文跟大學(xué)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不懂就別裝懂。”
曾三小姐冷哼一聲,“那根本不是拉丁文,她耍我們的。”
樂怡拂了拂裙擺,這套衣服平常不能穿,但可以當(dāng)禮服。
她故意用英文說道,“什么?hk大學(xué)教授不用拉丁文上課?真的假的?難道我們哈佛大學(xué)落伍了?”
郭詠詩被自己的口水嗆著了,啥?哈佛大學(xué)?
她看向自己的姐妹,是不是聽錯了?大家也一臉的懵逼。
曾三小姐呵呵一笑,“你考進了哈佛大學(xué)?這怎么可能?”
樂怡決定買下這裙子了,嗯,果然,有人爭搶的才是好東西,“又沒啥難度,隨便考考就進去了,比吃飯喝水還簡單。”
幾個女生不約而同翻白眼,這就過分了,吹牛不是這么吹的。
“吹牛也不打草稿,你以為你是愛因斯坦嗎?全世界都知道哈佛大學(xué)有多難考。”
樂怡慢條斯理的翻出一樣?xùn)|西,“見過哈佛大學(xué)校徽嗎?知道其寓意嗎?”
她舉起校徽晃了晃,“來,我給你們科普一下,主體部分是三本書,呈倒品形狀,象征著理性與啟示之間的動力關(guān)系。左上方的書刻著ve,右上方的書刻著ri,下面的書刻著tas,合起來呢,就是拉丁文veritas,真理。”
對面的千金大小姐們目瞪口呆,我卻,真的是哈佛大學(xué)學(xué)生!
雖然她們沒見過實物,但頂尖大學(xué)的校徽還是知道的,畢竟小時候都以為哈佛麻省隨便挑,提前了解一下學(xué)校情況。
樂怡將校徽戴上,滿意的點了點頭,“校徽配這件衣服效果還不錯,就這件了。”
很適合她演講時穿。
“考進哈佛大學(xué)有什么了不起的?”郭詠詩還在嘴硬,“每年招收那么多人,我是沒有報考。”
小姐妹們嘴角抽了抽,誰不知道她是學(xué)渣?能進大學(xué)是托了人情,好嗎?
樂怡微微一笑,“今年大幾?”
“大一。”郭詠詩下意識的回答,隨即后悔了,媽蛋,為什么搞的像學(xué)渣面對教授的學(xué)術(shù)拷問?“怎么了?”
樂怡淡淡的道,“等你哪天博士畢業(yè)了,再來跟我討論學(xué)校的問題。”
郭詠詩:……
“你以為博士是大白菜啊,你想買就能買的?”
“我有兩顆大白菜。”樂怡揚了揚手,“結(jié)賬吧,都包起來。”
郭詠詩還想爭衣服,樂怡彈了個響指,阿文和阿武立馬沖進來,擋在樂怡面前,冷眼看著幾個年輕女子。
阿鳳和阿香一直貼身保護,只是這些高傲的大小姐們沒留意,只當(dāng)是玩伴。
樂怡看了一眼店員,店員不知為何哆嗦了一下,立馬將十幾件衣服打包好,結(jié)了賬,阿文阿武拎著東西簇擁著她離開。
目送一行人離開,千金們面面相視,心里都怪怪的。
“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兩顆大白菜?不可能是雙博士吧。”
“你想什么呢,她才幾歲?有可能大學(xué)都沒有畢業(yè)。”
“算了,別想了,反正是不可能再見的人,趕緊挑衣服吧。”曾三小姐興致勃勃的說道,“今晚吳爵士舉辦歡迎晚宴,我們一定要打扮的漂漂亮亮。”
林大小姐輕聲嘟囔,“吳爵士也真是的,還賣了關(guān)子,沒說清楚是歡迎誰。”
郭詠詩笑容滿面的說道,“能讓吳爵士做東,廣邀各大家族的,肯定是貴客,好期待呀。”
作者有話要說: 樂怡:我想在hk搞一票。聶坤明:……你又要搞事情,讀者都煩你了,知道不?
征著理性與啟示之間的動力關(guān)系。左上方的書刻著ve,右上方的書刻著ri,下面的書刻著tas,合起來呢,就是拉丁文veritas,真理,來自百科,說明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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