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徐父驚慌失措的大喊:“可欣,可欣……”
薄母來不及回答遲沐晚的問題,連忙讓徐父抱著徐可欣,一起去醫院。
徐可欣被抱起來后,卻對著樓梯上的遲沐晚睜開了眼睛。
嘴角在旁人看不見的角度,露出一抹得逞的微笑。
遲沐晚卻沒有辦法拆穿她,眼看著徐可欣被抱出薄家,她連忙跟了上去。
剛走到薄家莊園,“媽……”
薄母落下車窗,神色有些焦急:“晚晚,可欣現在昏迷,我和徐伯父得先送她去醫院,你在家等我回來。”
“媽,我真的沒有推她,你要相信我,剛才她還……”
徐可欣的父親冰冷的開口打斷她的話:“薄少夫人,我都親眼看見你將可欣推下樓,你還不承認,如果你不狡辯,我還高看你一眼。”
“果然小門小戶出生的就是這么沒教養,做錯事連承擔的勇氣都沒有。”
徐父的話讓遲沐晚臉色驀地一沉。
“徐伯父,我說過我沒有推你女兒,你愛信不信,等你去醫院檢查完再說吧,我覺得我說再多,你也不信。”
“我相信今天是我受傷,我的家人肯定也會護著我。”
“遲沐晚,現在都什么時候了,一切等送她去醫院再說。”
說完,示意前面的司機開車。
遲沐晚愣怔的站在原地,望著漸漸遠去的車子,心底有些不是滋味兒。
她回到薄家莊園,一直等到中午十二點,薄母依舊沒有回來。
遲沐晚拿出手機給薄母撥打了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聽。
“媽,徐可欣怎么樣?”
電話那頭的伯母不知道說了什么,遲沐晚的臉色刷的一下就變了。
“這么嚴重?”
掛斷電話,遲沐晚便聽見薄西琛車子回來的聲音。
她連忙跑向玄關。
剛打開門,便看見薄西琛站在門口。
“阿琛。”
薄西琛眉頭緊鎖著,將她抱進懷里,“到底怎么回事?”
遲沐晚將自己帶徐可欣回臥室換衣服后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
看著薄西琛陰沉的臉色,遲沐晚眼底閃過一抹受傷。
“你也不相信我嗎?”
薄西琛回過神:“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我不相信你還能相信誰,你是我的女人,我自然信你。”
“這事應該怎么辦,媽好像也不信我。”
“只要我信你,便好,任何事有我為你頂著。”
薄西琛說完,便摟著遲沐晚離開薄家,“咱們現在去醫院。”
遲沐晚突然停了下來,目光錯愕的望著面前的男人:“你帶我去醫院做什么?給她道歉嗎?我不要。”
“你怎么會想著我讓你給她道歉?我的女人何需向他人道歉。”
霸氣的話,讓遲沐晚原本郁結的心情好轉了不少。
她跟著薄西琛上車。
去往醫院的路上,薄西琛接到沈澤的電話,說公司突然出了一件特別緊急的事情,需要他現在回公司處理。
薄西琛直接讓沈澤自己處理,便掛斷了電話。
抵達醫院。
遲沐晚有些不想下車,坐在座椅上良久。
薄西琛握住她的手:“一切有我,你放心。”說完,在她耳畔說了兩句話。
遲沐晚震驚得望著她,“你確定?”
“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來到徐可欣的病房。
徐父看見出現的薄西琛愣怔了幾秒,“阿琛,你怎么來了?”
薄西琛面上沒有任何情緒,面無表情的回答說:“徐伯父對我來這里似乎很吃驚,更像是斷定我不會出現一樣。”
“聽說徐可欣受傷了,我女人被污蔑推了她,我自然要帶她過來看看,怎么樣?徐可欣醒了嗎?”
徐伯父臉色陰沉得厲害,“到現在還昏迷不醒,你老婆難道不該負全責嗎?”
“是嗎?徐伯父親眼看見我老婆推了徐可欣?如果我了解的沒錯的話,你和我媽在聊天,根本沒親眼看見徐可欣吧。”
遲沐晚突然走向徐可欣的病床旁:“徐可欣,我知道你沒有睡著,你爸爸抱著你離開薄家的時候,你得逞的嘴臉我始終不曾忘記。”
“你要是不起來,我會用我的方式讓你自己起來。”
遲沐晚說完,拿出一根繡花針,“你再不起來,我可要扎你了。”
徐父聽說遲沐晚要扎徐可欣,臉色大變:“遲沐晚,你敢動我女兒試試,我要你吃不可兜著走。”
“你這個蛇蝎心腸的惡毒女人,推我女兒摔傷現在還要用針扎她。”
薄西琛卻擋在他的面前,親眼目睹著遲沐晚扎了徐可欣。
躺在床上的徐可欣緊緊的抓著身下的被子,刺骨的疼痛感讓她眼瞼閃爍了下。
一旁的薄母也看見了。
徐父怒吼著:“遲沐晚,你扎了我女兒,她還沒蘇醒,你再碰她一下試試。”
說完,抓住薄西琛的衣服,“你別欺人太甚,縱容自己的女人動我女兒,就算拼盡所有,我也不會放過薄家。”
薄母看著事情發生得越來越不能控制,朝著遲沐晚開口:“夠了。”
“怎么夠?既然想要污蔑我的女人,就得承擔污蔑人的后果,媽,還是你覺得我薄家人這么隨意讓人欺負?”
“別說是我,爺爺奶奶知道這件事,也不會高興。”
“更何況,徐可欣可能不知道,我薄家莊園有監控吧。”
“她窩在徐伯父的懷里,挑釁我的女人,不好意思,我薄西琛這人容不得旁人欺負我的女人。”
幾句話說得薄母立刻閉嘴了。
遲沐晚想到薄西琛之前說的話,動作慢條斯理的倒了一杯熱水。
“徐可欣,針扎你都不醒,真的要繼續裝昏迷下去嗎?我數三聲,你再不起來,我要用新的方法了。”
病床上的徐可欣臉色瞬間蒼白了幾分。
可依舊沒有要睜開的意思。
遲沐晚將水杯放在她的手背上,“你說,我這滾燙的開水下去,你這白皙的皮膚會不會留下疤痕呢?”
“這要是留下疤痕,那以后可就丑了,你想和我爭搶薄西琛,那就再也沒機會了。”
話說到這個份上,徐可欣依舊沒有睜開眼睛。
突然,病房的門被推開,一道聲音響起:“你們這是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