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別以為我不敢,我倒是要看看一個小姐能有多大能耐?孬種?老子字典里從來沒有這個字。不過老子通常對女人都會讓三分,憐香惜玉,看你挺嫩的,如果今晚將爺侍候舒舒服服,說不定爺一開心就把你倆給放了。”
呸,我往他的方面啐了口唾沫。
“婊子,居然還唾我?小刀,將這小子綁起來,拿把刀過來,我要挑他的筋,我就不信還治服不了你這婊子。”
小刀拎著我的手抖了一下,猶豫地說:“明哥,聽唐苡說這小子來頭不小,這要是鬧下去,怕不好收場。”
“難道還要我認輸不成?我劉明豈是孬種?你不敢我來,以后你別跟著我。”
我迅速跪在劉明面前,拉著他的褲管,哀求著:“明哥,是我不對,我不應該唾你,你打我吧,打我吧。”
“行,既然你求我,那么你把這瓶酒給喝了,或者陪爺一晚”說完劉明把剩下的半瓶紅酒放到我前面。
如果這瓶只是普通的紅酒,我一定會喝下去,但是在姜浩沒進來之前,我看到麗琴倒了幾顆藥進去,我猶豫著拎起紅酒。
死就死,姜浩不能再拖下去了。
姜浩站起來猛地將我手上的酒搶過來,倒入口,我用身子撞向他,酒瓶掉在地上,酒灑了。
“媽的,敢給老子甩花樣?那就別怪爺不客氣了。”
說完劉明示意小刀將我和姜浩分開,劉明一把將我拎到沙發(fā)壓著我,姜浩拼命地想來阻止,可小刀使命拉著他,兩人打了起來。
就在劉明想扯下我的褲子時,突然警報時響了。
“警察來了......”
劉明轉(zhuǎn)過頭,看向小刀,兩人立即放開我們逃似的離開包房。
在他們前腳剛走,后腳就有人推開門進來。
居然是紅夢姐。
她一進來不知按了下哪,警報聲解除,解釋說這警報是她讓保安弄的。原來紅夢姐去吧臺找我沒見,一問才知道我進來包房兩個小時了,通過監(jiān)控看到發(fā)現(xiàn)了姜浩,這才弄了個假警報。
“你想把姜浩......”我立即擋住紅夢姐不給她帶走姜浩。
姜浩倒在地上,頭部鮮血在剛剛和小刀的打斗中傷口又撕開了,看著滿頭是血的姜浩我的心快要炸開了,感覺整個人要崩潰了,如果紅夢姐此時敢說要帶走姜浩,我絕對會跟他拼命。
姜浩已經(jīng)說不出話來了,扯著我的褲角,像要說什么,但我此時只有一個想法就是不要讓紅夢姐帶走姜浩。
紅夢姐啞著聲音指著我大喊說:“還不快點把血治住?姜浩如果有下三長二短,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是,我自己也不會放過我自己。
紅夢姐雖是夜總會的媽咪,但會一點急救,她讓我去她儲柜箱里拿著急救箱過來。
我拿過來后,紅夢姐已做了簡單的包扎,血治住了,又給姜浩消毒,做完一切急救后,紅夢姐讓我打扮一下,又把姜浩身上的血弄干凈,叫人借來一套衣服,紅夢姐和我扶著姜浩從后門離開。
在紅夢姐的要求下,我們只送姜浩到附近的私人診所,姜浩此時陷入昏迷,臉上蒼白。我握著他的手卻感覺不到溫暖,仿佛身上的熱量一點點地消失。
我的眼淚已經(jīng)哭干了,只是怔怔地握著他的手,什么也不說,這種感覺就像心已死般。
紅夢姐叫來醫(yī)生上下打點著,她時不時叫著姜浩的名字,還說著姜浩媽媽的故事,原來姜浩媽媽真的是那么優(yōu)秀的人。
姜浩媽媽從小是學霸,在高中的時候與姜浩的父親認識,姜浩的父親那時候也是學霸,明明喜歡姜浩的媽媽卻不肯放下面子,就這樣錯過三年,在考大學報志愿的時候,姜浩的父親看到他媽媽報考的學校,于是他也報考同一間大學同一個系,兩人又開始你爭我搶的局面,后來......
“他會疼。”護士拿著鉗子去夾姜浩傷口包扎的布,我立即阻止她。
“如果不開包扎的布,沒辦法進行縫合,傷口會發(fā)炎”護士解釋。
“那會不會流血?”我仍不放心。
“會,但是......”
還沒等護士說完,我就拉著旁邊的紅夢姐輕聲說,我們?nèi)フ?guī)醫(yī)院吧,我真的不相信這種私人診所。
“陳予,姜浩他還沒死,也不會死,只是皮外傷。”
“我不相信,他都昏迷了,而且臉色這么蒼白。”我一邊抽噎一邊阻止護士靠近姜浩。
“他是睡著了,他已經(jīng)三天三夜沒有睡過一個安穩(wěn)覺,如果去正規(guī)醫(yī)院,萬一被姜導他們知道怎么辦?一切等姜浩醒來再說。”紅夢姐耐心地解釋。
“可是他的手為什么會這么冷?”我還是不相信,姜浩的命比我還重要,我決不容有半點差池。
“那是因為你發(fā)燒了。”護士拿著溫度計貼近我的額頭探了探,38.9,原來。
這時姜浩已被我們吵醒了,握住我的手,笑了笑,說他沒事,可整張臉都在抽搐,也許真的沒事,但我真的不相信私人診所。
他不說還好,他一說我好不容易止住的淚水又嘩嘩地流,我真的害怕,真的害怕姜浩出事。
姜浩也同意不去正規(guī)醫(yī)院,之后他為了讓我安心,一直強打起精神,在縫治傷口時也咧著嘴。
真難看,可我卻覺得他比任何時候都帥。
“小予,別哭,我不疼。”
能不疼嗎?那本來已止住血的傷口在護士掀開包扎的沙布后,血又噴出來,我和紅夢姐拿著棉花擦都擦不過來,一下子整個臉都流滿了血,我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多血,比在包房里還要多。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過來的,只是不停地止血,棉花丟了一塊又一塊,直到護士重新包扎好傷口,血被止住后,我終于崩潰了,趴在床架上嚎啕大哭。
我衣衫臟而亂,姜浩伸出手來拉著我,卻沒有說話,只是發(fā)出奇怪的聲音,漸漸安靜下來。
姜浩很疼,因為不能翻身,他不停地移動著身子,看著他這樣的非常難受,直到后來紅夢姐讓醫(yī)生開了一針鎮(zhèn)定劑,他才慢慢睡覺。
“紅夢姐,我想報警”我不服氣,我不想放過劉明他們。
“等姜浩醒了再說好嗎?由他決定。”
醫(yī)生催要交費,我這才想起身無分文,只好告訴紅夢姐說要回去拿,紅夢姐叫我別去了她會交,那些錢等著以后急用。
我沒有想過紅夢姐隨便一句話卻真的說中我后來的情況。
紅夢姐走后,我給姜浩打了盆溫水,將他手上和臉上的血漬擦干,邊擦我就邊哭,等我把水倒了回到床位的時候。
我居然看到了小刀鬼鬼祟祟在門口張望,我不見他還好,一見氣得不得了,沖上去拎著他的衣領(lǐng),感覺眼神都能殺人:“你還來干什么?還嫌出的事不夠大嗎?是不是來看我死沒有,就算我死了,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你這話什么意思?我只是手下,再說警察怎么沒來?”
嘿,原來是來探風聲。
“來了,不過看到你們這兩個王八蛋不在,念我們是良民就沒追究,但是你們所做所為,我都已經(jīng)和警察說了,你以為你們逃了就沒事嗎?我告訴你,沒門?”
小刀一聽,揮開我的飛跳起來:“別騙我,我從夜總會一路跟著你們過來,根本沒有警察,是那個臭婊子騙了我們,再說如果不是我勸明哥,你還想站在這里?實話告訴你,老子又不是主謀,愛找誰找誰。你少嚇唬我,我昨天才跟明哥混,老子白著呢。”
小刀估計在此之前把姜浩的情況摸得一清二楚,所以才能理直氣壯說這些話。我問他劉明來了沒有,小刀連連說沒有,他走了。
我猜想小刀應該是第一次跟著干這事,所以貪生怕死,只是我永遠也忘不了他和劉明當時打我們時那股狠勁,如果不是紅夢姐弄個假警報器,說不定我和姜浩今晚都別出包房。
“人難道不是你打的?行,不讓我報警可以,但是醫(yī)療費你要出。”
“媽的”臉色剛落下來的小刀又怒氣沖沖:“反正老子沒錢,要錢沒有要命一條,如果不是沒錢,我會被唐苡那兩千元給吸引?有本事的話,去找明哥,他有的是錢,不過......就看你敢不敢去?他那里可是有去無回。”
原本我在唐苡面前也值兩千元。
“那好,你給我打。”
小刀把我拎住他衣服的手用力一扯,重心不穩(wěn)的我差點摔了一跌,小刀又趁我沒站穩(wěn)時,用力一推我,我整個人跌倒了,等我爬起來時,小刀已經(jīng)逃走了。
回到住房,我把小刀來的事告訴紅夢姐,紅夢姐罵我沉不住氣,多事。
事情不是發(fā)生在她身上,她當然沉得住氣,如果受侮辱的人是她,如果被打的是她的愛的人,看她會不會如此輕松,雖對紅夢姐有些不滿,但卻不敢說吭聲,畢竟目前她是我們唯一能依賴的人。
三思之后,紅夢姐和我?guī)е妻D(zhuǎn)了另一間私人診所,卻沒想到在半路上遇到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