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駿見保安他們走過來,靈機一動,快步走向前道:“是不是警察已經到了?”
穿著黑色西服的男人皺了皺眉,冷冷地問道:“你為什么這樣說?”
唐駿淡淡道:“我是龍山區刑警隊的,剛才我已經讓人通知那邊派人過來了。”
“奧,警察,您好,我叫張明海,是這里的經理,我想請問發生什么事了嗎,需要有勞你們刑警隊的人過來?”張明海馬上換了一副笑臉道。
唐駿冷笑道,“這里有人被打,你作為經理,不會不知道吧?”
“奧,警察同志,您看,我現在不是帶人過來了嗎?”張明海慌忙道。
“帶人?現在才帶人過來,恐怕有點為時已晚吧。”唐駿冷冷道。他沒等張明海說話,指了指旁邊的龍哥他們道:“不過你們來的也正好,這幾位就是剛才動手打人的,如果你們不想因為這件事情,被責令‘停業整頓’,那么你現在就幫我看好這幾位,等刑警隊的人來了,我們再作處理。”
張明海看了看表情陰郁的龍哥,不禁犯愁,剛才打架的事,他早就知道,且在旁邊親眼目睹,若在平時,他早就站出來了,但今晚,他卻不敢插手,只能裝聾作啞,原因就是他害怕龍哥,害怕龍飛揚,龍哥真名叫龍飛虎,是龍飛揚的弟弟,他們兩兄弟在海恒區這邊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不管是開賭場的,還是開按摩店的,只要是在道上混的,誰見了,都要管他們兩兄弟叫聲龍哥,所以唐駿現在“讓他看好這幾位”,豈不是在“有意為難他”。
而此時的龍哥心里面也是七上八下的,他已經相信唐駿就是龍山區刑警隊的,雖然今晚動手打人事出有因,但不管怎樣,先動手打人就是不對,且現在也找不到證據證明兩個女孩被人“猥瑣”,所以,如果真的是要按照警察辦案的程序來處理這件事情,且由龍山區刑警隊來辦理,那么自己的人肯定是要被“治安處罰”的,因為不管怎樣,他們今晚打的是“警察”,如果是其他人,都還好辦,大不了送點東西,讓上面“照顧”一下。
唐駿看了看張明海,又看了看龍哥,心里面已經明白了,他瞅準機會,道:“我到下面看看,這里就麻煩張經理了。”說著,他就急匆匆地走出大廳,沒有乘坐電梯,直接順著樓梯跑下了樓。
他走后,張海明望了望龍哥,小心翼翼地道:“龍哥,要不要先到包廂坐坐。”
龍哥瞪了張明海一眼,“你還真聽警察的話。”然后他也不等張明海說話,帶著自己的手下就趕緊離開了。
他坐電梯,下了樓,卻沒有看見唐駿,也沒有看見警車,他有點懷疑,但同時也有點慶幸。然后他就迅速坐上車,帶著手下,轉眼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此時的唐駿卻和韋少男,還有胖子躲在街道上一個黑暗的角落里,直到他們看到龍哥的車開走了,他們才反方向離開。然后又轉過幾條平行的馬路,才招手攔了一輛的士。并在離學校有段距離的地方就下了車,然后又繞道走了一段,去了學校旁邊的一家醫院。幸虧胖子當時護著頭,在地上蜷縮著,且身上脂肪較厚,所以也沒傷到什么地方,只是腿部和后背有幾塊青腫的,但只要按照醫囑,擦上藥,過幾天就能好。
走在路上,胖子對唐駿是千恩萬謝,說什么自己大難不死必有后福,而自己以后有福,必當涌泉相報。
唐駿卻不以為然,說道:“兄弟之間不必客氣。”
韋少男對唐駿佩服得五體投地,說道:“幸虧駿哥這次急中生智,不然今晚我們肯定是兇多吉少。”
唐駿卻心有余悸道:“其實我今晚走的也是險棋,如果當時那個姓龍的執意要看我的‘刑警證’,那么事情發展的就可能沒那么順利了。”
“但不管怎樣,駿哥這步棋都算走對了。而我想駿哥能走好這步棋,歸根結底就是因為駿哥把這‘假’做的像‘真的’一樣,使得他們不得不相信,而這卻要歸功于駿哥處事冷靜,如果換成一般心理素質差點的說話緊張的,恐怕也不能成功。”韋少男道。
“當時我就好比是‘獵物’,那個姓龍的就好比是‘獵人’,‘獵物’不想被‘獵人’抓住,要么自己在硬性條件上勝得過‘獵人’,要么就是善于偽裝,運用計謀騙過獵人。而不管是獵人,還是獵物,要想戰勝對方,首要一點,就是要冷靜,不能慌亂,這也是我在〈獵人日記〉里看到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