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的,白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在早晨陽光的照射下睡了過去,等她陡然間驚醒,還是因為阿九說墨瀾始終沒醒過來。i^
墨瀾沒醒是因為他受了自己的深眠之術(shù),為了避免墨瀾起來后懷疑自己,白暖趕緊解了這法術(shù),乘著墨瀾昏昏沉沉的時候,說自己想尋個僻靜的地方修煉,便趕緊溜之大吉。
沒錯,她的確是需要修煉的,面對自己只堅持了一炷香的時間便已經(jīng)自動放棄的經(jīng)歷,白暖覺著,若要尋遍這青丘的八百里河澤,想來是困難重重。
她沒有太多的時間,更不可能求助于他人,像她要走火入魔這種事如今也只有夢言一人曉得,并不是她不信任墨瀾和阿九,白暖實在是不愿意讓人替自己擔(dān)心。
而且如今她用的是墨盈的身體,居然會出現(xiàn)這種事情,白暖非常的自責(zé),她沒有將墨盈的身體調(diào)整到最佳修仙狀態(tài),神奇的出現(xiàn)了魔障這種不可思議的場面,她只覺自己無法與墨瀾交代。
必須要讓自己強大起來,也必須要能夠堅持更久一些時間,方才她的法力是延續(xù)到了這里
白暖站在湖水下游處,這里是方才她截斷了的分界點,身后是一片茫茫花海,淡紅色的花朵一朵朵的開在身后,美不勝收。
可惜她并沒有看花的心情,站在那里片刻后,便又以女子騎鶴的姿勢盤腿坐下,手中托出一枚月下果來,當(dāng)作午餐的同時,順便還要消化掉它的全部力量。
周天一遍遍的運轉(zhuǎn)中,身上更是散發(fā)出了淡淡的白色煙氣,細(xì)密的汗珠在額上滲出,白暖端坐著一動也不動,她第一次露出這種慎重而又認(rèn)真的表情,孤天之下,唯有自己,她必須要靠著自己的努力,尋找到水魄。%&*";
閉上眼睛的時候,曾經(jīng)的那些事情一樁樁的在眼底滑過,有葉云笙、有墨瀾、有葉茗、還有夢言,包括咕咕、君疏影、阿九,這些狐族虎族的人紛紛掠過眼底,漫長的時間里,仿佛只有她自己,坐看著那些和墨盈來往的人們。
陡然間,白暖睜開了眼,眸中仿佛有琥珀色升起,精光大盛。
她吐出一口濁氣后,緩緩站起身,拍去紅色紗裙上粘著的淡紅色花瓣,后來見這些花瓣挺漂亮,便端在掌心靜靜端詳了下,目光凝視著花瓣片刻,將它拋到了水中。
隨著花瓣落入水中的剎那,白暖再度放出了自己的法力,一道白光瞬間包裹住了這淡紅色的花瓣。
她換了個方法,那種入水之后瞬間散發(fā)而去實在是太耗自己的精力,往往不過一炷香的時間她就支撐不住,所以她決定,以這花瓣為媒介,當(dāng)她漸漸往下流淌的時候,只要是一潭活水,便總會流動,所去之處,便是白暖可以探查的地方。
白暖在花瓣上下了一些類似藥引的東西,當(dāng)那花瓣遇到活物的時候,自然會將藥引傳送到活物身上,如果是條小魚兒,白暖覺著會事半功倍。
這藥引也是君疏影給的靈感,她方才修煉之時,也不知為何,會靈光閃動,想出了這等方法。
至少綿綿不絕的那藥引會跟著花瓣流入水中,一旦有了反應(yīng),她便會知道發(fā)生在了哪里。
站在花海間好半晌,微風(fēng)吹拂起的綿延之意,瞬間揚起無數(shù)飛花。
花朵在天空打著旋兒,落在了白暖的掌中、發(fā)間,忽然遙遙傳來一個人高喊的聲音,“阿盈,你在哪里?”
夢言?
白暖朝著人聲而去,就看見已經(jīng)換了身月白色衣袍的夢言朝著這邊走來,顏色素凈了,這面容襯得倒是愈發(fā)的清俊。
夢言手中似是拿著個什么東西,離得有些遠(yuǎn)看的不清,轉(zhuǎn)瞬他便已經(jīng)化作輕煙,飛到了白暖的面前。
“阿盈,你瞧,我方才在屋子里尋到了什么寶貝。”
白暖定睛看他手中,就見那骨節(jié)分明而又修長的手中,正握著個藍(lán)色如水波狀的葉子,但這葉片卻又好似個厚厚的小爪子,手輕輕一觸卻又冰涼透骨。
眸中滑過一絲好奇,白暖問:“這是什么呀”
“虎族的寶貝。”夢言隨口便說:“之前你不是說,龍須草需采下立刻服了方有效果么?我在家里翻出了這個寶貝,應(yīng)是可以保存這龍須草的新鮮的。”
“真的?”白暖又伸著手指觸了觸那藍(lán)色的葉片狀小爪子,只覺著有些好玩。
“對的。實際上藥草采下直接服用是最笨的方法,你善于煉丹,心里頭應(yīng)該很清楚。”
白暖點頭附和,藥草的藥性實際上并不會完全揮發(fā),所以往往采下藥后,先需用煉丹爐提煉出丹藥來,再服用的話,肯定是效果百倍的。
夢言能找到這東西自然是好的,可是白暖卻并沒有露出太欣喜的表情,而是淡淡的笑了笑,握住這寶貝后輕聲說:“謝謝你呢,夢言,不過如今之計,還是要先尋到水魄才行。”
“是啊。有了水魄才有龍須草。”夢言微微蹙眉,卻見白暖的雙肩微微一抖,眸子不可思議的朝著自己的后方看去。
“怎么了?”夢言好奇的問。
“有了!想不到這么快便有了反應(yīng)!”白暖欣喜若狂,因為就在和夢言說話的剎那,她感覺到遙遙的遠(yuǎn)處,那花瓣又或者是魚兒,總之是藥引的地方,傳來了陣陣仙元波動。
這絕對非一般的靈氣!
白暖來不及與夢言細(xì)說,生怕水魄會跑掉,轉(zhuǎn)頭就朝著下游跑去,夢言見她二話不說的便開始跑,自己亦是跟在身后。
白暖越走卻越是奇怪,因為那藥引流向的位置居然令她越來越熟悉。
居然是君疏影竹屋的地方?
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白暖站在那里傻楞了好一會,夢言剛停住腳問“怎么了”,就見白暖回答了句“水魄”,便又朝著水流下游而去。
夢言微微皺了下眉,她居然那么快就找到水魄了?但既然白暖說有,他權(quán)且跟上看看便是。于是夢言也毫不猶豫的跟隨而上,就見白暖徹底的傻了,因為眼前的確便是君疏影竹屋前的河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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