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一時,場中所有人都被冷陽的問題給問住了,不知該怎么回答他才好。腦中
蕭伍和楚云羽他們是知道冷星的強悍的,別說是冷陽,就是他們現在境界比冷星要高,但實力反而不如太多。
至于素晴悠,雖然沒有親眼看到過冷星出手,但是以她的神念,自然能察覺到一些,知道這個看起來稚氣未脫的少年,必然有非凡之處,不然也不會讓眼高于頂的楚云羽和蕭伍信服。
就算是意氣相投,但也要建立在實力之上的,如果實力不夠,那就連意氣機投的機會都沒有。
在她的眼里,冷陽雖然不凡,但是要想追上冷星,恐怕的不太可能。
看著冷陽那清澈的小眼睛,素晴悠沒來由的心中一嘆,而后淡淡的說道:“小陽,能不能變強,其實只能靠你自己,素姨不過是給你一個機會罷了。”
“我知道了,素姨,以后我會努力的。”冷陽聽罷,乖巧的點了點頭,旋又眨巴著小眼睛說道:“其實,我只要有我星哥一半那么厲害,就好了!”
“你這孩子。”素晴悠摸了摸冷陽的小腦袋,寵溺的說了一句,看向冷星的眼神之中,卻是閃過一抹戰意,心里暗道,或許,自己的這個弟子,有朝一日,真能和這個少年一較高下?
看來,高高在上的神通境強者,也免不了會有爭勝之心啊。
“小陽,你這樣不行,咱得有志氣,以后跟著素姨好好修煉,爭取有一天把你星哥打趴下,給你小羽哥報仇。”這時,楚云羽走到冷陽跟前,拍了拍冷陽的肩膀,促狹的說道。
“小羽哥,為什么你不自己報仇?”冷陽眨了眨眼,低聲道。
“我這不是打不過么,所以就只能靠你啦。”楚云羽老臉一紅,小聲道。
“好吧。”冷陽想了想,認真的說道。
一旁的楚云羽雙眼放光,連聲說好弟弟,以后哥哥肯定會好好待你云云。
一邊說著一邊得意的看著冷星,似乎策反了冷陽讓他極為滿意。
不料,正當楚云羽正在一臉興奮的憧憬的時候,冷陽歪了歪腦袋,開口說道:“不過,也得等我能打得過小羽哥你才行哦,不然連你都打過,怎么幫你報他呢。”
這一盆冷水,兜頭淋下,直接把楚云羽那個興奮勁給沖得干干凈凈,半晌才怪叫道:“好你個小子,竟敢耍你小羽哥!”
叫罷,張牙舞爪的朝著冷陽撲去,然而冷陽像是預料到了這樣的結果一般,早就溜到了素晴悠的身體后面,對著楚云羽擠眉弄眼,仿佛再說,我才不會幫你去找星哥報仇呢。
看著兩人搞怪的樣子,廳中所有人都是會心一笑,就連素晴悠的臉上,都掛滿了笑意,顯然是覺得頗為有趣。
而就在這笑聲中,那種就要離別的情緒,也要消散了很多。
笑鬧一陣之后,因為冷陽已經決定拜師,而且素晴悠也覺得那門功法越早修煉越好,就提議讓冷陽和她們一同上路,她可以在路上給冷陽一些針對性的訓練,打下基礎,等回到戰王宮之,正式收徒后,就可以開始修行。
于是,冷星便又陪著冷陽去拜會了冷松。
在知道冷陽被高高在上的神仙一般的人物收為弟子,要帶著他離開冷家修行之后,冷松二話沒說就同意了,并且惡狠狠的告誡冷陽,要是修行不努力,練不出個什么名堂來,就別回來見他。
當然,冷松之所以這么放心的讓冷陽跟著素晴悠走,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他沒有說,那就是有冷星的存在,他相信冷星不會害冷陽,就像冷陽不會害冷星一樣。
至于松嬸,卻是有些不舍,不過在冷松強勢的干預下,自然只能紅著眼睛同意了,趁著冷星兩兄弟和冷松說話的功夫,麻利的給冷陽收拾行李。
而冷星也就趁著這個機會,把一些修煉的資源送給了冷松,這些東西都是他的戰利品,雖然他用不上,但是對冷松來說,卻是極好的東西,或許不能讓冷松有一個脫胎換骨的變化,但是讓他的實力更上一層樓,進展更迅速還是可以的。
冷松也沒有客氣就收下了,他深知冷星的性格,既然冷星已經拿出來了,就斷然沒有收回去的打算。
而且,在他看來,男人之間,不需要有那些彎彎繞繞,直來直去,就是冷松的性格。
不知不覺間,在冷松心中,冷星已經不是那個稚氣未脫的少年,而是成了和他一樣平等的存在——男人!
到最后,離開家門之時,冷陽的眼眶也變得紅潤起來,第一次要離開家離開父母去那么遠的地方,他也不舍,但是心里有一個信念,在支撐著他,那就是他要變強!
星哥已經很強了,即使我不能變得和星哥一樣強,但也要努力的追趕他的腳步!
在踏出家門的那一刻,冷陽強忍著淚水,拳頭握得緊緊的,在心里暗暗起誓!
……
就在冷星為了冷陽的事,在冷家族地內奔走的時候。
在那間客棧中,正在休養的玄袍老者卻是迎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那是一名面容蒼白的中年,如果不是臉上的那道猙獰的刀疤的存在,看相貌應該是還是比較俊朗的,但就是這道刀疤,使得他整個人有陰冷中又平添了幾分煞氣,顯得格外可怖。
刀疤中年的到訪,玄袍老者顯得稍許有些驚訝,但瞬間又平復過來,像是有些意外而又不是太意外的樣子。
于是,玄袍老者皺了皺眉,有些有氣無力的說道:“大名鼎鼎的疤狼,竟然造訪小老兒,不知有何貴干?”
“楊萬風,你知道我來找你,是為了什么事,我也不想拐彎抹角,只要你把我想知道的告訴我,我自會離去,否則,我也不知道會做出什么事來。”刀疤中年冷聲道,陰惻惻的聲音,像是寒風過境,讓人遍體生寒。
玄袍老者想不到疤臉中年竟然會如此直接,簡直是**裸的,連試探都欠奉,直奔主題,不由得神色一愣,而后惱怒道:“疤狼,你是在威脅我?”
“威脅你,你一個老殘廢,值得我疤狼威脅?”疤臉中年眉頭一豎,看著玄袍老者楊萬風的斷腿,神情極為不屑。
頓了一頓,疤狼雙目一凝,兩道寒光迸射而出,直視著玄袍老者,沉聲道:“楊萬風,我建議你還是識相一點,否則的話我不介意讓你另一條腿也斷斷看。”
“你……”聽著疤狼的語氣,楊萬風面皮脹得痛紅,有心發作,但終究還是忍了下來。
如果他是全盛時期,還可以和疤狼周旋一二,但是現在自己斷了一條腿,萬萬不是疤狼的對手,更何況,疤狼的身后,還站著一個勢力。
一個讓人望而生畏,聞之膽寒勢力——黃泉!
黃泉,是一個殺手組織,不知存在了多少年,實力強大無比,號稱只要有足夠的代價,無人不可殺!
這樣狂妄的行徑,自然招致了東荒地打擊,但是經歷了數次圍剿之后,黃泉依舊存在。
而那些參與圍剿的,無一例外,都會莫名其妙的死去,只是在死去的現場,會有一個標志,黃泉的標志——一條渾濁的河,河上有一篷小舟,舟上一人掌篙而立。
做為一個組織的標志來說,這樣標志未免太復雜。但是黃泉上下,無論是誰,都沒有人敢對這個標志不敬,任何一個黃泉的殺手,在完成任務之后,都會恭恭敬敬的繪出這個標志。
因為,這個標志上的撐篙者,代表著一個人,黃泉的創始者——黃泉擺渡人!
心里閃過疤狼的背景,楊萬風的臉眼底閃過一抹落寞之色,而后開口淡淡道:“想不到,連你們也插手了。”
“地階武技,誰不想要。”疤狼陰笑一聲,而后低喝:“楊萬風,我疤狼耐心有限,你還是不要廢話的好。”
“你想知道些什么?”楊萬風將心里的惱怒很好的掩飾下來,仿佛認命似的平靜道。
“聽說你已經和目標接觸過了?”疤狼似是對楊萬風的態度比較滿意,冷笑著問道。
“無意間接觸了一下,不過并沒有出手,如果你想要從我這里知道他的深淺的話,恐怕找錯人了。”楊萬風淡漠道。
頓了一頓,一眼瞅見疤狼那不懷好意的眼神,又開口補充道:“不過,我只能說那小子很詭異,雖然境界極低,但是讓我有一種危險的感覺。其他的,我也就不知道了,畢竟沒有真正出手。”
“能讓你都覺得危險?”疤狼神色有些驚訝,眼前的這老家伙,雖然有些喜歡妄自尊大,但實力也還是不錯的,不然以他的性格,也不能活到現在,早就被人給滅了。
而以他接近百竅境的實力,居然都會覺得危險,那這次的目標,還真是有些令人意外啊。
沉吟少許,疤狼那腥紅的舌頭吞吐,眼底閃過一抹嗜血的神色,心道,既然這樣,那就跟你好好玩一玩?
詭異?危險?
那又如何,這世界上,還有什么能比黃泉更詭異,更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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