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衣青年顯然沒有料到在他的氣勢壓迫之下,眼前這鄉巴佬一樣的少年,還會顯得如此強勢,不由得神色一滯,旋又大聲斥喝道:“小子,你雖然有點實力,但真正強者的威嚴,不是你這種卑微的存在可以褻瀆的。現在磕頭賠罪,還來得及!”
“真正的強者,威嚴?”楚云羽眼皮一翻,露出一個大大白眼,像是看小丑一般的看著那白衣青年,而后腳掌在那黑衣青年的傷口上重重一踏,嗤笑道:“閣下莫非在說自己就是那強者?”
“啊……痛!師兄,殺了他,快殺了他!”這一踏之下,那黑衣青年頓時大叫,面色扭曲無比,眼神中盡是怨毒的神色。
黑衣青年被楚云羽一爪轟趴,后庭受創不說,還被他一腳踩在身下,無論是**還是精神都受到難以言喻的創傷,這是從來都未曾有過的屈辱。
此時的他恨不得爬起來和這個鄉巴佬拼命,但是一爪之下,那爪勁不光洞穿了他的**,還有著一道道詭異的能量直接封鎮了他的丹田,使得他根本無從反抗,只能像是死狗一般的被踩在地上,狂妄的叫囂,寄望那白衣青年能為他報仇血恨。
“聒噪!”聽著那黑衣青年的叫囂,楚云羽面色微沉,低喝一聲,一股真氣自腳底涌出,直接沖擊在那黑衣青年屁股上,頓時鮮血四濺,血肉橫飛。
啊……
劇烈的痛楚直襲心神,黑衣青年只覺自己的屁股都已經不屬于他的了,直痛得眼淚鼻涕一把流,但卻不敢再出聲,怕惹得楚云羽再踩上一腳,這屁股可就真的不保了,只是在心里暗暗發狠。
看著黑衣青年的慘狀,那白衣青年臉色劇變,神色陰郁得簡直要滴下水來,眼神中有殺機迸發,顯然是被楚云羽的舉動刺激到了。
呼……
白衣青年深吸一氣,而后冷冷的說道:“小子,恭喜你,成功的激怒了我,今天你必死無疑,天上地下,沒有人能救得了你!”
說罷,那本就鋪天蓋地一般逼壓下來的氣勢轟然爆開,化成一道能量洪流,如同爆發的山洪,朝著楚云羽沖擊而去。
而在那能量洪流當中,白衣青年身形陡然發動,豎掌如刀,掌緣處有血色刀芒迸射,而后手臂一振,那凌利刀芒便隱在那能量洪流中,朝著楚云羽的頸部斬去。
可以預見,如果這一掌刀斬實,楚云羽必然會身首分離。
顯然,那白衣青年不僅動了殺機,還把殺機付諸行動,一出手就想把楚云羽置于死地!
然而,那處在那凌厲攻勢之下的楚云羽,卻是一動不動,仿如被嚇傻了一般。
嘶……
正在遠遠的圍觀著的人群,感受著那凌厲的攻擊,只覺自己遍體生寒,宛如被利刃指著一般,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少年,只怕是要遭殃了。”
“怪得了誰,哎,可惜了,為了爭一口氣,招惹如此強大的存在。”
“如此年輕,竟然就有這么強大的實力,只怕身后的勢力更恐怖,確實是可惜了。哎,現在的年輕人啊,就是不知道隱忍……”
眾人紛紛臆測,目露不忍,似乎都已經看到了楚云羽在那掌刀下的悲慘結局。
這些議論聲雖輕,但是卻盡數被白衣青年聽在耳里,此刻的他,對自己打出這樣的威勢也是極為滿意,只覺這一擊無論是出手的時機還是氣勢,都相得益彰,互相配合有度,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小子,死吧!”白衣青年低喝一聲,嘴角露出一抹殘忍的笑意,掌刀在虛空中劃過一抹血腥的痕跡,疾斬而去,帶起一道尖利音爆聲。
就在這時,白衣青年只覺眼前一花,那鄉巴佬的身影竟然有些不清晰起來,立時心神一凜,但是強大的自信依然推動著他一往無前的把掌刀斬了下去。
“不過障眼法而已,在強大的實力面前,一切都是虛無,看我如何斬你!”白衣青年在心底低喝一聲,而后掌刀從那身影頸部掠過。
啊……
眾人只聽一道凄厲的慘呼聲陡然傳出,頓時心神凜然,那少年只怕是遭了毒手了,有不少人更是閉上了眼,似是不忍看見那血腥的一幕。
“門口有人行兇,百寶閣竟然也不出來管管?”
“管,怎么管,這么強大存在,誰也來管啊,你沒看那陳掌柜不是躲在一邊沒出聲么……”
“咦,怎么回事,剛剛你們誰看清了?”
議論聲再次響起,卻又在一道驚呼聲中戛然而止,隨后眾人皆是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場景。
只見前一刻還是威風凜凜的白衣青年,此刻,也如那黑衣青年一般,趴在地面,屁股上五個血洞中血流如注,而且由于是白色衣服的原因,看起來更是觸目驚心。
有人使勁的揉了揉眼,神色中盡是不解之意,怎么才是一眨眼的功夫,那注定要被斬殺的存在,反而成了勝利者。而那要看起來強橫無比的家伙,卻又落得和同伴一樣下場?
“如果這就是真正強者的威嚴,那本公子今日可真是長見識了!”這時,楚云羽身形一動,雙腳踏在那兩人傷口處,居中高臨下的看著那兩人震驚眼神,厭惡道。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我是百脈境巔峰的強者,怎么可能會被你這種鄉巴佬打敗……”那白衣青年滿臉冷汗,臉色發白,似是在忍受著極大的痛苦,嘴里卻是不住的嘀咕,簡敢相信會是這樣結局。
之前那一擊,明明是自己最巔峰的狀態了,居然連這鄉巴佬的衣角都是沒有沾到,自己就被擊敗了,難道這鄉巴佬竟然是氣海境的強者?
怎么可能,這絕不可能!
驀地,白衣青年眼神一亮,大聲道:“你一定使了妖法,不然你絕對的不可能打敗我的!”
“你所謂真正強者的威嚴,就是輸了之后找借口?”楚云羽極其厭惡的看了那白衣青年一眼,若非是為了發泄一下被冷玲瓏折騰得不行的抑郁之氣,根本就沒有心思搭理這種自我感覺良好的貨色。
一腳跺下之后,楚云羽無視那兩人怨毒的神色,沉聲喝道:“撿,還是不撿!”
這才是最重要的,收拾這種一招貨根本就沒有什么成就感不說,若是被冷大小姐看到自己買的東西被弄得滿地都是,這后果恐怕會很嚴重,天知道她還會有什么稀奇古怪的想法來折騰自己。
“士可殺,不可辱,你有種殺了我們!”那白衣青年咬了咬牙,忍住后庭那炸裂般的疼痛,厲聲喝道。
“喲嗬,現在想起士可殺不可辱了,剛剛你們無緣無故的撞我,欺我的時候呢,怎么沒有想起來,我看你們兩個就是賤骨頭,不收拾不舒服!”楚云羽頓時被氣樂了,心道哪來的逗比,這個時候居然還大義凜然起來了。
“是啊,還以為是什么強者呢,居然是個軟蛋。”
“就是,這種人活著簡直是恥辱,裝得跟個什么一樣,就是欠操!”
“中看不中用的活,真懷疑是怎么活到這么大的!”
……
楚云羽的話音剛落,周圍的圍攏著的人群又開始小聲討論了起來,言語間,對那兩人極盡鄙夷之能事,全然忘了自己之前在看到那白衣青年的氣勢時,就差頂禮膜拜的樣子。
兩人趴在楚云羽的腳下,將那些人群的議論盡收耳底,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同時看向楚云羽的眼神更是恨不得生啖其肉,以雪心底之恥,全然忘了之前是自己故意找事。
“小子,你最好放了我,不然等一會我的師門長輩到了,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半晌,那白衣青年才抬起頭來,色厲內荏的說道。
“我再說一次,給本公子乖乖的把東西撿起來,收拾好,否則我不介意再給你們加點料!”楚云羽就像沒有聽見一般,淡淡的催促道,語氣間卻是帶著一抹不耐之意。
至于這白衣青年所說的師門長輩,楚云羽直接選擇了無視,就算來了那又如何,身為東荒八公子之一的楚云羽什么時候又怕過事了?
再加上自己不是弱者,蕭伍和黃子軒,再加上桀墨,都是實力非凡,就算冷玲瓏和冷陽實力稍弱,但是有冷星那個大****在,冷星的戰力他是見識過的。
洗髓三重的時候可以和百竅境巔峰的古千秋拼個兩敗俱傷,在遺跡之內可以和七階的鐵甲龍獸肉博,并擊斃。
有這樣的戰力在側,他還有什么好擔心的。
可以說,他們這一行人,在這山海城幾乎可以橫著走了,又哪能被他幾句話嚇到。
甚至于,楚云羽倒是有些希望這白衣青年口中所說師門長輩快點來了。到時候,可以看看腳下這兩廢物的從滿是希望到絕望轉變的神色,那肯定的很精彩。
一念至此,楚云羽雙腿震了一震,冷哼道:“你們兩個最好快點,本公子時間有限,沒空跟你們磨嘰!”
頓了一頓,又繼續說道:“你們師門長輩來了又如何,就算來了,你們兩個也得乖乖的幫本公子把東西撿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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