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涼辰臉色猛地沉下,下一秒,攥著拳的右手揮了過去。
一拳砸在了蕭毅的臉上。
在他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直接拎著他的衣領(lǐng),把整個人摔在了墻上。
“敢碰她,我要你生不如死。”
那天在晚宴上,他也看到蕭毅在騷擾鐘曦,只是比韓煊澤去的晚了一步,既然有人幫他,他不想出面把事情鬧大。
但這并不代表,他不知情。
蕭毅從沒見過薄涼辰這么沖動暴怒的模樣。
喉嚨上掐著的那只手狠到了極致,但轉(zhuǎn)瞬,薄涼辰便拂袖而去。
也就是在這一刻,蕭毅勾唇冷笑,“怪不得人人都怕你,我還真是小瞧你了。”
溫阮兒從圓柱后面探出身子,剛才蕭毅被打的時候,她差點(diǎn)叫出聲,但還是拿著手機(jī),把畫面全都拍了下來。
“拍清楚了?”蕭毅擦去了嘴角的血,眼神陰冷。
溫阮兒又怕又慌,“可是要是薄涼辰知道我們在背后算計(jì)他,就不是挨打這么簡單了,萬一他真的斬草除根,像對鐘家一樣對你的話,那該怎么辦!”
溫阮兒心里還是徘徊不定。
她選擇跟蕭毅在一起,究竟是不是一個正確的選擇。
話音剛落,男人冷厲的目光便盯著她,“怎么,看我被他打了,覺得我不如他,想再回去往他床上爬?”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蕭毅抬眸,深深看了她一眼。
什么都沒說,走進(jìn)了里面包廂。
跟鐘曦那種有氣質(zhì)的女人比起來,溫阮兒什么心思都寫在臉上,簡直無趣至極,要不是她還能滿足他那方面的需求,他早就把她一腳踹開了。
薄涼辰不讓他動鐘曦?
蕭毅看著舞臺上正在扭動的女人們,越發(fā)陰冷的笑著。
薄涼辰從會所里追出去,就見著鐘曦上了陸北的車,徑直從他面前開走了。
到這個時候,她最信任的人還是陸北。
而陸北對她也是一如既往,隨叫隨到。
男人眸底壓抑著濃烈的情緒,那種名叫嫉妒的種子在他心里日漸滋長。
他壓著火氣,上了車,“去公司。”
“是,薄總。”
該是時候動手清理掉那些臟東西了。
……
三小時后。
浩榮國際的股價跌停,三位副總同時遞交辭呈,不僅轉(zhuǎn)投對手公司,還帶走了好幾組精英團(tuán)隊(duì)。
整座公司,在一夜之間徹底顛覆,只留下一副空殼。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昨天還好好的啊!”楊珊妮看著會計(jì)部遞交過來的賬目表,氣的火冒三丈。
“說話啊!”
“楊總,不是我們的緣故,是因?yàn)閷κ止韭?lián)合壓價,導(dǎo)致……導(dǎo)致公司虧損嚴(yán)重。”
錢的問題?
楊珊妮咬牙切齒,“肯定是薄涼辰,他為了鐘曦,還真豁得出去,那就別怪我了,馬上去找律師,起訴鐘氏集團(tuán)。”
合約上明明白白的寫著違約賠償?shù)臈l款,楊珊妮之前就做好了準(zhǔn)備,肯定沒有問題。
然而,她的助手問遍了全城的律師事務(wù)所,沒有一家愿意接這個案子。
何雨晴親眼見著楊珊妮在跟幾個老合作伙伴通話之后,氣的摔碎了手機(jī)。
“混蛋,都是混蛋!拿了我那么多錢,居然在薄涼辰的威逼利誘之下,變得畏畏縮縮,根本不是男人。”楊珊妮已經(jīng)氣到語無倫次,幾乎崩潰。
她以為自己編好了一張?zhí)煲聼o縫的網(wǎng),結(jié)果卻在薄涼辰手里輸?shù)囊粩⊥康亍?br/>
“楊總,我看現(xiàn)在只有一條路了。”
楊珊妮聽著她的聲音,緩慢抬起頭來,冷笑,“你該不會讓我去找鐘曦道歉吧?”
何雨晴垂眸,“眼下這個情況,除非薄氏收手,要不然……”
“閉嘴!”
楊珊妮憤怒的拂掉了一桌面的東西,眼底恨得能噴出火來。
“不就是薄涼辰嗎?不就是一點(diǎn)虧損,能把我怎么樣,我還有會所,還有以前的人脈網(wǎng),等我卷土重來,我一定要他們好看,還有那個鐘曦,也配做我的對手?”
這幾年浩榮國際發(fā)展的很快,加上楊珊妮有一些背景,生意做得順風(fēng)順?biāo)静恢郎探缰袪恳话l(fā)動全身的道理。
薄涼辰為什么能在一夜之間把浩榮國際折騰成這樣,就是因?yàn)樗邪l(fā)生的一切都在那男人的掌控之中。
他不動,不是因?yàn)椴幻靼子腥嗽谒P臋C(jī)使手段。
而是他不屑出手。
也正是因?yàn)樗@樣雷厲風(fēng)行的手段,其他公司對他更多是畏懼,為了自保,當(dāng)然會盡力跟浩榮國際劃清界限。
這也是為什么楊珊妮想要反擊,卻四處碰壁的緣由。
同一時間,鐘曦也收到了消息。
有律師主動上門,表示隨時可以合作,暗示的意味已經(jīng)很明顯了。
還讓鐘曦放心,說他們行業(yè)任何一家律師事務(wù)所都不會接浩榮國際的案子。
也就是說,沒有律師會幫楊珊妮打官司。
“太好了,鐘總,之前還擔(dān)心要給浩榮國際賠償金,現(xiàn)在應(yīng)該不用了吧!”蘇沅一下子心情很好,又連續(xù)翻看了幾條新聞報(bào)道,“楊欣食物中毒的事,醫(yī)院方面也幫忙澄清了,不用擔(dān)心影響公司的名譽(yù)。”
鐘曦眉心處的憂色又沉了幾分。
沒有人會有這么好的運(yùn)氣。
“鐘總,你怎么看起來一點(diǎn)都不高興啊?楊珊妮人緣差,一出事就完全變成了逆風(fēng)局,難道不是好事嗎?”蘇沅又想不通了。
鐘曦緩慢嘆了口氣,“不是她人緣差,而是有的人,人緣太好了。”
聽她這么說,蘇沅更加不明白。
鐘曦?cái)[了擺手,“你通知大家,下午全員休息,明天再來吧。”
經(jīng)過這么一場,鐘氏雖然沒有實(shí)質(zhì)性的受損,但士氣和工作效率也的確有所下降,她得想想辦法。
“好的,鐘總。”
蘇沅這就安排下去,員工們陸續(xù)離開。
鐘曦站在窗邊,看著外面的街景,還有對面不遠(yuǎn)處,那棟高聳入云的大廈。
她數(shù)了數(shù),薄涼辰的辦公室應(yīng)該在幾層來著。
可數(shù)了半天,眼花繚亂。
最終自嘲的笑了下,她想達(dá)到他那種水平,需要多久?
五年,還是十年。
過去,她真是太自大了,居然妄想著能撼動薄氏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