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想了,我來告訴你?!?br/>
鐘曦往前半步,“這是假的,對嗎?”
她說著,直接從那盒子里把那只斷手撿了出來。
看著她的動作,賓客之中又是一聲尖叫。
“啊,好可怕??!”
然后那些打扮漂亮的女人,就不停的往自己身邊男人的懷里鉆。
鐘曦往喊得最大聲的方向看了眼,然后想也不想,直接把那只斷手甩了過去,手臂上的血瞬間染上了那些女人奢華漂亮的裙擺。
“喊什么,睜大你們的眼睛好好看看!”
“?。 ?br/>
她們依舊尖叫著。
但幾秒鐘之后,有人發現了端倪。
“好像,的確不是真的手,你們看手指那里,不太對勁。”
“也許是被擠碎了,或者……”
鐘曦看著那些人,“你們很喜歡看熱鬧吧,如果這只手是周榮?;蛘呤侵芊诺?,你們今晚會過的很開心嗎?”
他們可都是薄氏集團過去的合作伙伴,或者是北川商界的貴少富豪,哪有人敢用這種語氣質問他們。
一時間,那些人百般厭惡的看著鐘曦。
也不乏有人在暗中小聲議論,“怎么有像她這么厚臉皮的女人,霸占了前夫的公司和財產,還能把黑的說成白的!”
鐘曦并不在乎,她泛著冷意的目光只是盯著那個女服務生。
“我剛剛想起來,我們曾經在國外的聚會上見過,你也是圣瑪麗家的一員,對嗎?”她往前一步,忽然緊緊抓住了那女人的手腕,猛地用力,“對吧?”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只是,只是……”
鐘曦看著她花容失色的表情,笑容更深了,“別怕,慢慢說,把你準備好的那些理由和借口全都說出來,今天是薄氏集團的周年晚宴,我當然也不會送你去警局,所有的事情,都會在這扇門之內解決。”
“所以,你絕對是安全的?!?br/>
她說著這話,靠近了那個女生面前,用只有她們兩個能夠聽到的聲音說了句,“我不會送你去坐牢,因為我沒有充足的證據證明你犯了罪,但你毀了這么美麗的夜晚,你覺得,我會放過你嗎?”
嘶。
那女生沒來得及說什么,手腕上就多了一道傷痕。
鐘曦手腕上戴著的那條特質的星辰之淚手鏈,沿著內側的裝飾鎖扣上面,有兩處非常鋒利的尖角,只有她自己知道,如何用力,能夠傷到對方。
所以,當她驚呼了一聲,拉著那女生的手說,“哎呀,你也受傷了!疼不疼?。俊?br/>
所有人都以為那女生在碰過那個裝著斷手的紙箱之后,受了傷。
他們這群人一個個都非常惜命,緊忙往后面退。
那些名媛千金更是嚷著說,“還不趕快把這些臟東西收拾掉!”
這個時候,他們已經不在乎事情的真相了。
鐘曦嘆了口氣,目露歉意,“你也別怪我剛才語氣重,我也是為了你好?!?br/>
看到她臉上的笑容,那女生莫名發抖,還在演戲,“我真的是無辜的,我跟這件事沒關系。”
“要不是你,在場的賓客,會見識到這一幕嗎?”鐘曦歪著頭,輕聲一笑,“你也不用緊張,大庭廣眾,我能把你怎么樣呢?”
前后幾句話,讓那女生徹底摸不透她的想法了。
鐘曦把經理叫來,“準備一個房間,再把醫藥箱拿過來,在警方來之前,她不能和任何人接觸見面。”
她說完,還不忘補上一句,“這都是為了保護你。”
對,不僅是保護她,還是要把她當成誘餌,放在眼皮子底下。
只是鐘曦把表面功夫做足,其他賓客都各懷心思。
“薄氏今后還能不能在北川站穩腳跟?”
“難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br/>
這場周年晚宴上,有一半的人,都是等著看他們夫妻倆的笑話,哪知道,卻見識到了薄涼辰被吃的死死的這一面。
還有那只斷手,很快被清理掉了。
幾乎所有人都認定,那是一只假手,要不然鐘曦怎么可能面色不改的直接抓起來。
“就是這兒了。”
鐘曦抬了抬下巴,盯著那女生的臉,輕蔑笑道,“沒有我的允許,你就是死在里面,也不能出這道門,懂嗎?”
“你沒有權利這么做,我現在就要走!”
她一下子就轉身要跑。
可身子剛轉過去,就被兩個保安堵住了去路。
“怎么,跟他們和你說的不一樣?”鐘曦無奈的嘖了聲,“有秦晶熙那樣的例子在前面擺著,你怎么還能相信那些人的鬼話?!?br/>
那女生緊緊咬著唇角,往后瑟縮著身子。
她只要堅持說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沒人能把她怎么樣。
可是,鐘曦的眼神看的她心底發毛。
“別擔心,我要是把你處理掉的話,不會讓你斷手斷腳的。”鐘曦說完,就把她留給了那兩名保安看守。
她在樓上繞了一圈,把經理叫了過去。
“鐘總,我們已經查過監控了,真沒查到是哪里出了問題,而且……那個東西,是真的?!苯浝憩F在想想剛才自己親手摸過那只斷手,渾身都不自在。
可鐘曦面無表情的嗯了聲。
她的目光在正廳里那些賓客們身上轉了一圈又一圈,指著角落的兩張桌子,“把那附近的賓客名單列出來?!?br/>
“哦,好!”
經理只想盡力表現,不讓鐘曦遷怒他們酒店,她現在可是整個商界身價最尊貴的女人了,惹不起。
“有收獲嗎?”
薄涼辰來到她身后,輕聲問著。
鐘曦雙手撐著下巴,看著主廳里那些人,搖頭。
不能說毫無收獲,也查到了一些對薄氏虎視眈眈的人,但他們手里大多數都攥有薄氏的股票,會特別用心也情有可原。
“今晚,他們不會只送來那么一點驚喜,肯定還有別的?!?br/>
鐘曦非??隙ā?br/>
薄涼辰抬起手來,一下下安撫的拍著她的肩膀,“慢慢來。”
鐘曦猶豫了一會兒,回過頭看他,“你不好奇,周榮海跟周放現在在哪兒嗎?”
男人搖頭。
眼底只有無盡的深意,“就算今天送來的不是一只斷手,而是別的,我也不覺得驚訝?!?br/>
那瞬間,他的情緒如枯草叢生。
在調查煞勢跟圣瑪麗慈善組織的過程中,他沒有記憶,卻見識了這世界上人性最丑陋的一面,那些人,什么都做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