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人圍著泳池,就像是在進行一個特別熱鬧的活動似的,所有人臉上都是興奮的表情,看著那些女孩子們驚呼害怕。
有的甚至雙腿都在抖。
可是在泳池邊上,有一個男人抬著手,指著桌上一摞摞的錢,“跳一個,五萬。”
重賞之下,帶這些女孩上船的男人們就像是瘋了一樣。
有的跳了一次不夠,剛到另一邊,就立刻被抓了過來,“海哥,再來一次,一萬就行。”
那個被叫做海哥的男人,嘴里叼著雪茄,嘟囔了一句什么,擺了擺手,“快點快點,磨磨唧唧的。”
“好好好。”男人二話不說,就把身邊的女人往里面推。
那個女人看起來很年輕,身上多多少少已經(jīng)有了傷痕,可是那男人絲毫不理會她的害怕求饒。
“給老子快點跳!”
“不要啊,我真的害怕,那里面都是蛇……”
話沒有說完,已經(jīng)有一個女孩子在里面被蛇給咬了,一下子,絲絲鮮血在泳池里面散開,引著其他蛇也都朝著這個女孩子游了過去。
她瘋狂的喊著。
“救命!救救我!”
她奮力的掙扎,但岸上那些人沒有一個動手的。
他們?nèi)际且桓笨春脩虻臉幼樱瓦B那個給錢的海哥,也絲毫不在乎她的死活,甚至厭煩的喊了一句,“怕什么啊,我們的救護車就在外面,而且這些蛇都是我養(yǎng)了很多年的寶貝,沒毒的,最多就是腫幾天咯。”
他說著這話,泳池里的女孩子已經(jīng)暈了過去。
“快,撈上來,直接送過去。”
幾個男人這時候才動手,一起把她撈起來,送到了一艘小船上。
不可能是送去醫(yī)院!
鐘曦跟薄涼辰對視了一眼,都在對方的眼里看到了一絲不可置信,難怪,會說他們玩得很開,這是玩嗎?這是在草菅人命!
“沒有法律了?”
鐘曦的手緊緊擰著。
這時候,門口多了一個熟悉的聲音,蕭毅左擁右抱的走了進來,痞笑著說,“當(dāng)然有法律了,只不過,這片海域,沒人管的。”
這就是他們選擇游輪的緣由。
當(dāng)他出現(xiàn)的那一刻,薄涼辰下意識把鐘曦護在了自己身后。
他面上的表情也凝了起來,一副嚴(yán)陣以待的樣子。
見狀,蕭毅直接露出了瘋狂的笑容,“我們都是熟人了,沒必要這樣吧,昨天我還和你老婆見過面的。”
他說著,捏了身邊的女人一把。
那副得意又自滿的樣子,讓整個房間里的氣氛徹底浸在了一片冰冷之中。
“就是敘敘舊而已,我也沒說什么不該說的,反倒是薄太太,給了我一個非常不錯的提議。”蕭毅說著,往鐘曦那邊看了一眼,隨后抬手,叫來了身后的秘書。
打開了桌面上的幾個箱子。
全是外幣。
“她說要現(xiàn)金,我著實費了不少功夫,都在這兒了,你們可以點點,她名下薄氏集團的所有股份,我全都要了。”
蕭毅的氣勢逼人,說完之后,還補上了一句,“全部。”
他就是抱著一種勢在必得決心。
沒有任何猶豫的意思。
能夠在兩天的時間內(nèi)拿出這么一大筆現(xiàn)金,足以見得他目前在海西的人脈和勢力,非同小可。
不待薄涼辰開口,門外進來了幾個人,全都是左擁右抱的富家子弟。
這時候,外面泳池那邊的熱鬧已經(jīng)散了。
想必他們是進來玩樂的,可才要進門,就見到蕭毅面前的那么多現(xiàn)金,全都懵住了。
“滾出去。”蕭毅怒斥了一聲。
他們幾個離開道歉,轉(zhuǎn)身就走。
蕭毅回過頭來,一副冰冷的樣子,“我明天,就要看到薄氏的誠意,如若做不到,我就是翻了天,也要把我看中的東西搶到手。”
他可不是在開玩笑!
眼前這個人已經(jīng)不是過去那個蕭毅了。
他的所有行為都和過去大不一樣,能在薄涼辰面前如此氣勢,他背后必然有人在為他撐腰。
是斯科拉的那位羅先生?
蕭毅說完,直直的盯著薄涼辰,陰狠的笑著,“還是說,你們現(xiàn)在怕了,又變得夫妻同心了?”
語氣里那種嘲諷的意味太過于明顯。
鐘曦眉頭鎖緊,她立刻就先反駁,手腕未動,被薄涼辰握在了掌心里。
“不會。”
“我太太說的話,言出必行,那些股份,你當(dāng)然可以買走,放眼海西,應(yīng)該找不出第二個買家了。”
薄涼辰語氣無比淡漠,說完之后,眸子里冷意蔓延著。
他不是在開玩笑。
鐘曦的整顆心都提了起來,不是說,只是逢場作戲嗎?
為什么,他要答應(yīng)蕭毅的要求?
現(xiàn)在薄氏集團已經(jīng)在和斯科拉合作了,如果蕭毅再以集團董事的身份進入公司的話,以后薄氏內(nèi)部的問題會非常嚴(yán)重。
更有可能,造成集團內(nèi)部的分裂。
蕭毅會盼著薄氏好?
顯然不可能!
今天這個局,就是他意圖不軌的表現(xiàn)。
只是薄涼辰的話說完之后,蕭毅立刻拍著手喊道,“好,我就知道你夠狠,你比我還狠,你記著今天的所有一切!”
“我已經(jīng)不是過去那個蕭毅了,我會讓你知道,你遲早是要死在我手里的!”
話音剛落,門外就響起了一聲利落的詢問,“你在和我的客人說什么?”
眾人循聲看過去,就見著門口出現(xiàn)了一個穿著灰色中山裝的男人,年近五十,可身子骨看起來十分年輕硬朗。
他身后站著兩排人,全都恭恭敬敬的。
鐘曦猜測,他應(yīng)該就是今晚備受矚目的大人物,那位斯科拉集團的執(zhí)行總裁,羅宇森。
他的長相并不凌厲,甚至十分的溫和。
可整個人就是會透露出一種久經(jīng)商戰(zhàn)局面的戾氣,不過他說完這話,立刻就露出了笑容,“薄先生,我們又見面了。”
以他的年紀(jì),還有身份地位,這么對待薄涼辰,足以見得薄氏集團在海西已經(jīng)無人可敵。
話音落下,羅宇森又看向了鐘曦,“這位,應(yīng)該就是薄太太吧?”
他的目光里帶著幾分深意。
鐘曦看不透,便看向薄涼辰。
男人語調(diào)一如往常,“是,她是我妻子,鐘曦。”